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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蕩少婦孫倩作者豺狼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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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蕩少婦系列之孫倩

第一章 花艷惹蜂狂
  一中的趙振校長武斷地結束了校務會。而且還留下了斬釘截鐵的話:「不管你們什麼意見,反正這孫倩我是要定的。」說完就甩手離開了會議室。
  他知道,做為全市的重點中學,這一中,哪個教師不是想方設法削尖著腦袋往裡鑽。會議室裡的那些教研組長,各行政科長都不知道,其實這一中教師的調動,沒有主管教育的副市長的條子,誰也沒這權項說話。只是趙振清楚,為了孫倩,他值得這樣做。哪怕是丟官去職挨處分,他也絕不會後悔的。
  讓趙振下了這麼大的決心,不顧眾寡懸殊地獨斷專行,確實是他的魂魄已讓孫倩勾了過去。昨晚他是和孫倩纏綿了一晚,早上就急急地趕往學校,在他的身上依稀還殘留著孫倩夜巴黎香水的悠香和她那如蘭似麝的體味。
  和孫倩的一夜顛狂讓他這個胭脂陣裡打滾慣了的男人大開了眼界,以往的那些花錢買來的小姐,那些粉蝶流鶯在他的心裡全是些殘花敗柳,上不得檯面也牽不住男人。她們在孫倩這種如花盛放的少婦面前顯得闇然失色,這孫倩雖不能說是人間極品,但也不枉是床上的嬌娃,被窩裡的浪蝶。
  昨晚是他一個電話把孫倩約到了酒店的,這時候他的任何一句話在孫倩心裡無異於古時皇帝的聖旨,她一定無所推辭言聽計從的。
  這酒店的房間是他們學校長期包租下來的,除了他和辦公室主任外,別人都不知道。他很早就過去,吩附了服務員送過來鮮花和水果,自己就放水洗了澡。
  五星級的酒店確實與眾不同,房間中的衛生間裡面也設計了一個單人蒸氣室。
  孫倩到了時他正披著酒店的白色浴袍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孫倩給他綻開了一個燦爛的笑臉:「幸苦了,趙校長。」
  他發現孫倩笑的時候那雙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一樣,很有一番風情。一個魚躍他起了身:「來來來,吃水果。」
  孫倩只著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短裙,顯得隨和輕鬆,一雙白溜溜的長腿不著絲襪。當然,擁有這麼一雙白膩無瑕的美腿,包裹起來真是暴殄天物。
  趙振把孫倩讓到了沙發上,然後自己坐到了她的對面。「阿倩,你的事我考慮了,辦起來有點難度。」見孫倩的臉上略現失望的樣子,他接著說:「但我還是會努力的。」
  「那就謝謝趙校長了。」孫倩把削好了的蘋果遞了過去,嗲嗲地說。趙振接過了她遞過來的蘋果,也接過了她的整個身子,他隨著那麼輕輕一扯,孫倩就像安了軸承似的,一骨碌把身子就投向了他。趙振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雙手捧著她的臉說:「你說,該如何謝我啊。」
  孫倩卻掙開了他,站起身來說:「趙校長,這有點乘人之危了吧。」一下子,就教趙振的心頭一個激靈,臉上跟著也泛起了紫色,那躍躍欲試的情焰頓時如遭水澆。孫倩說著回到了對面的椅子坐下,臉上依然掛著瞇瞇的微笑,對著滿臉尷尬的他。
  「阿倩,你知道,我。」趙振張口結舌地。
  孫倩用一根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搖晃著,慢吞吞地說:「不要再說。」
  孫倩走過去把房間的門鎖住了,還沒忘了掛上請莫打擾的那塊牌子。走回來時邊走邊把腳上的那雙高跟鞋踢脫了,風擺揚柳婀婀娜娜地踱到了趙振面前,突然雙臂勾著他的脖子,就如同雞琢米般地在他的臉上亂親亂吻。
  趙振受寵若驚的,一時不知自己該做什麼,只是怔著任由這女子在他的懷裡蠕動,以致那浴袍的帶子何時被解開也不知道,露出了那小腹濃密的體毛以及那張牙舞爪的陽具。
  接著,孫倩整個身子從他的懷中溜了下去,雙手還貼在他的胸膛上,卻把頭一低,一張小嘴就貼在他的陽具上,吐出了柔軟溫香的舌尖,在他那宛若鴨蛋般大小的龜頭上吮咂起來了。
  趙振一雙手摸索著就往她的裙縫裡鑽,腰間是緊了點,那手怎麼努力也進不得。孫倩就拍開了他的手,自己將那裙子的拉鏈拉開了,那裙子也掙脫了束縛,滑到了她的腳底。趙振就見著了她修長如錐的雙腿,以及頂部讓窄小的三角褲包裹的那處鼓蓬蓬的地方,依稀還有那麼幾根細小的毛髮頑皮地探了出來。他艱難地嚥回了喉嚨間的津涎,嘴裡卻大口地喘著氣。
  而孫倩的一雙纖手卻還在他的胸間,大腿側那裡摩擦著,他只覺得一股子熱騰騰的氣從頭頂直往小腹間竄,有點窮途末路的感覺,再也忍耐不住這慢吞吞的情調,就撈起了她的身子向那床上挪動,孫倩嘴裡叫著:「瞧你猴急的,慢慢來吧。」
  他將她扔到了柔軟的床上,扒光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他站立在地上,當他高昂著他的陽具大搖大擺地挺到了她的陰部時,孫倩不禁輕呼了一聲:「嘩,那麼長啊。」
  他一隻手擄起她的一隻腿,另一隻手卻伸到了腰肢中將她托起,扭動了一下自己的屁股,那陽具就如長了眼睛,朝著孫倩的那處沾霜帶露的陰道裡去。
  剛一挨上,孫倩就驚叫著:「你輕點,人家好久沒有的。」
  但這時的趙振,哪容得他溫描淡寫憐香惜玉,胯下的那惡物長驅而入,直搗進她那溫柔的穴巢裡。
  孫倩口中不禁倒抽了一口氣,接著一雙眼珠定定地呆住了,趙振不敢冒然再進,俯下臉去湊上嘴,一條舌頭也在她的嘴裡來回攪動,待到她的舌尖跟著做出了反應,嘴裡也吮吸不休時,他下面才輕輕地抽動。
  「你好像頂進我的心間裡了。」孫倩嬌憐憐地說。
  趙振把頭附在她的腮上,說:「人都稱我大象。」
  她聽著,覺得很好玩的,就咯咯地直笑,把眼淚都流了一些。這麼一樂,包容他陽具的下體也就濕濕地潤溢起來,一個身子不由得扭動如蛇。
  緩過了氣來的孫倩,這時好像是苦盡甘來、食而知味地跟著他的縱送迎湊著。肥美的屁股也一聳一聳地拱納著,口裡跟著咿咿呵呵輕吟淺唱,那張臉漲得如同醉了酒一般,粉俏艷麗,紅罩纏繞。
  他只覺得那東西在她的裡面被包容得嚴嚴實實,只是憑仗著那裡粘膩的淫液才得於抽動。
  這時她全然釋放開了自己,只見她兩手舉過頭頂,一頭黑髮像一簇舒捲的雲散落在周圍,她的乳房不是很大,如同少女般的盈盈一握,正隨著身子的聳動彈跳不止,那兩顆嶺上的紅蕾像眼睛般調皮地朝著男人眨動。看得趙振血湧精動不能自持,拚命摟著她的屁股,猛然用力狂插不休。
  胯下的孫倩早已嬌聲淫語叫個不停,淫水順著她粉粉白白的大腿流到了床單上,她狠命緊勾著趙振的脖頸,咬著牙齒一湊一迎。
  趙振只覺得她的陰道裡面一陣又一陣擠迫,且繚繚繞繞,盤旋跌宕,有如小兒吮奶般的吮吸,引發得他那龜頭一陣緊張,快意如風拂殘雲般席捲而來,把持不住的精液一觸即發。但孫倩的那裡卻驟時肌肉一忪,讓他頓有所失,反而那些精液又回復蓄勢欲發的狀況。情不自禁地呼叫著:「太好了,阿倩。」
  「累了吧,讓我給你換個姿勢。」孫倩就把他推到了椅子上,雙手扶著他的肩膀,大張著雙腿就跨了上去。
  趙振手捻著自己那陽具,幫襯著撥弄著她的兩片蓮瓣,那龜頭剛一挨上濕漉漉的肉縫,孫倩就沉下了腰,隨即一起一落地套樁著,趙振只覺得龜頭似被咬住了一樣,淫水順著他的那柄東西淋漓而下,也騰出了雙手將孫倩的纖腰緊緊箍往,孫倩自顧把個屁股篩得如風旋轉,恣意自在地在顛簸馳騁。肉與肉的博擊時驟時緩,聲聲不絕於耳。
  兩個人正漸入佳境,孫倩倏然止住,整個身子從趙振的身上掙脫開來,自顧撲向那床上,背朝著他趴下,卻將一個肥肥嫩嫩的屁股高翹聳給了他,趙振也緊隨著孫倩,就勢覆在她的後背上,挺著陽具就剌,在她的裡面猛顫了一會,精液滾滾而出,孫倩在他的狂澆猛注中心間一顫,覺得自己的內裡也有一股東西正打熬不住,陡然而至。洩出的的那東西讓她的精神為之一爽,不自覺地輕哼了一聲,整個身子就軟了下去。
  其實,趙振跟孫倩也相識沒多久。也是幾天前他跟著朋友去舞廳,那可是一處很專業的場所,跳的也是很高雅的國際標準舞和拉丁舞。這種地方,的確是女人們表現自我的最合適舞台,她們不僅展示漂亮的衣服,還展露著自己身體最迷人的部位。
  趙振自己跳得並不好,但卻喜歡到那地方,既可滿足男人視覺上的享受,還能輔以身體某一種局部親密的接觸。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到這種比較高雅的場所更適合他。而且在這裡跳舞的那些名嫻淑女絕不比其它歌舞廳裡的小姐遜色,至少就沒有那些風塵味。
  孫倩從趙振的身邊經過時,就引發了他的注意,那時他正細瞇著眼睛,搖晃著腦袋欣賞曲子,就掠過一陣熏人的香氣,他先注意到是的一溜雪白的小腿,以及那女子穿著的高跟鞋,鞋尖清清瘦瘦,一派秀氣,鞋跟是尖尖的錐子,留下一個個淺淺的洞眼。把個女子的身體襯了出來,腰肢一扭一扭的,曲曲折折打著幾個彎,圓溜溜地翹著胸脯和屁股,就像蜻蜓點水,游魚上鉤,每一步都邁得輕輕鬆鬆,勻勻稱稱,簡直不是在走著路來,就像在水面上漂著一般。
  那晚上孫倩確也刻意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身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無袖高領旗袍,活活脫脫一個活色生香的東方美人。只見旗袍上的隱色牡丹,連著幾片搖曳的葉子,從右肩向左胯斜斜地垂下來,或者說從左胯處攀緣而上,直把枝枝葉葉蔓蔓延伸到右肩,一朵豐碩重瓣的牡丹花,正好被她豐滿的胸脯托起來,灼人眼目。跟她搭伴的又是她師範學院的舞蹈老師,兩個人一上場亮相,就把個場面引向了高潮,一曲下來,更是歡呼雀躍、掌聲不絕。
  趙振的眼睛更是閃閃發起光來,不過並不是兩隻眼睛同時發光,而是一會兒這隻,一會兒那隻,彷彿有一顆頑皮的小火星活潑地從一隻眼睛跳到另一隻眼睛。他覺得那個男子有點眼熟,也記不得是那裡認識的,見他們下得舞池經過他身旁時,就在他的衣角上拉了他一下,權做招呼。沒想那人真認出他來:「嗨,趙校長啊,你也有興致。」
  「閒得無聊,就來坐坐,跳舞就不敢,哪能在你們跟前班門弄斧。」趙振打著哈哈,卻把手伸給了孫倩,一雙眼睛卻直往孫倩瞧。
  經過一陣舞蹈的孫倩,臉上激起的紅暈還末褪盡,把女兒家的嬌媚盡致顯出,那眼波流盼,脈脈傳情,一滴汗珠掛在額角上,被燈光映得亮晶晶的,因為心情激動,呼吸有些急促,連嘴唇上細細的若有若無的茸毛都跟著抖動,兩隻挺挺的奶子也隨著她的氣息微微顫動,搖曳著一身的花枝。
  「她叫孫倩。」那男子就把她介紹了,趙振就從旁邊拉過了椅子,一個勁地招呼他們。
  孫倩用力掙了幾個也沒能掙開他緊握著的手,就笑著嬌吟一聲:「趙校長,你把我的手握疼了。」
  趙振這才發現,忙鬆開了她的纖細小手,嘴裡也就解嘲地說:「失態了,孫小姐這麼漂亮,讓我失態了。」
  孫倩見他這麼一說,就笑了起來,那雙本來汪汪的大眼睛一下子彎彎成一條縫。同伴見趙振如此興致勃勃,也就拉開了椅子,大聲招呼著坐下,遞上煙、讓了茶,叫來了啤酒、飲料,那男子附耳對孫倩悄悄地說:「這是一中的校長,你的事他能幫得上忙的。」
  孫倩也就不客氣地在趙振身旁坐下,舞廳裡的圈椅確是低矮了些,他注意到孫倩的身子坐下時,兩截長長的腿不知擱那處了,只能往向一旁傾去,支撐了重量的一條腿緊繃若弓,動作多麼優美。
  為了保持身子的平衡,另一條腿款款從膝蓋處向後微屈著的,胳膊凌空下垂的姿式,把那一領綴滿了花兒的白綢旗袍,恰恰裹緊了臀部,隱隱約約窺得小腿以下一溜乳白的肌膚。且一側著地的將鞋半卸落了,露出了似乎無力而實則用勁的後腳。
  不禁讓趙振暗暗地思忖著,如此雅致的風情少婦,真得好好使出一些手段,讓她芳心暗許,把個鮮活的身子交過來慢慢消受。
  這時,剛好浮起一曲慢四的曲子,孫倩就起身朝趙振伸出手:「趙校長,我請你跳一曲。」
  趙振有點受寵若驚地笑了,忙說:「我可跳得不好,孫小姐不要見笑。」
  孫倩挽著他的臂膀步向舞池,依附著他湊到了他的耳邊嬌羞地說:「總是小姐小姐的,叫得讓人不好受,還是叫我阿倩好了。」
  兩個人就有如那穿花的蝴蝶,在這燈光搖晃、樂曲悠揚的舞池裡翩躚起舞。
  趙振的步子四平八穩、中規中距,或是因為緊張,那身體挺得筆直,孫倩可是如魚得水,整個人隨著舞曲揮灑自如,一雙腿像安了彈簧似的起伏搖擺。
  她那敞露著的光滑潔白的一隻手臂搭在趙振的肩上,一隻讓他提了起來,那胸脯就跟著翹起來,兩個奶子撲撲愣愣地像小兔子跳跳蹦蹦,像成熟的桃子一樣漲開來了。腰身拉得長長的,旗袍的下擺就露出雪白雪白的一條線來,這條線還隨著身子的一躥一躥變寬變窄,奇幻無比,屁股和大腿都因為使力繃得緊緊的,把旗袍裙的下擺都撐得吊了起來,露出一截受看的腳踝,腳尖因為用力,撐成一條線,還往上一聳一聳,全身跟著亂晃,把他的眼晃得迷迷瞪瞪,不會轉了。
  「我是最怕跟不熟悉的人跳舞的,跳著時也沒話可說。」孫倩笑吟吟地說,那眼神卻直勾勾地對著他。
  趙振就把那個柔軟溫香的身子摟緊了一些說:「跳多了不就熟了。」
  見孫倩沒有反感的意思,趙振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摟在她的腰肢那隻手就不安份了起來,滑溜溜地往下,輕按著她的屁股,孫倩就一個身子貼得更緊,嘴裡卻說著:「哪有這樣跳舞的。」
  這樣他們兩個人好像熟絡了好多。趙振就問她:「阿倩,聽說你也是教育界的,在哪裡高就啊。」
  孫倩說出了大山裡學校的名字,還補充著:「我是請了長假,好些日子了,處理自己的一些事情。」
  「那地方也真夠苦的,真是難為你了。」趙振說。
  「那倒沒什麼,就是生了別的事。」孫倩那蔓延的牡丹花已緊挨在他的胸前,見趙振欲問不語的意思,緊追一句:「我剛辦完了離婚手續。」
  「是嗎,看你那麼年輕,就結束了婚姻。」趙振有點驚訝,也有一陣竊喜。
  隨著又生出了點點憐香惜玉:「有困難嗎,我能幫助你什麼。」
  「你知道大山學校的陳家明吧。」孫倩說。趙振知道的,教育部門剛剛發過通報,一個叫陳家明的男教師跟他的女學生發生了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這類問題放在別的地方、別的部門純屬生活小節,但在教育界就不同了。趙振何等的聰明,他已經猜到了眼前這美麗漂亮的女人,一定跟那件事有著千絲萬縷的牽連。
  「我真的不想再回到大山去,那個傷透了我的心的地方。」孫倩幽怨地說,眼裡已有了晶晶閃動的淚光。趙振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拍打著她的身背。
  一曲就終了,音樂隨之消失,燈光也燃亮了起來。在這間富麗堂皇沒有一絲陰影的大廳裡,笙歌艷舞,香粉鬢影,歡笑晏晏。一襲華衣的孫倩,如灼灼桃花開在春風沉醉的晚上。挽著趙振的手像雙蝴蝶般穿梭在同樣衣冠楚楚的人叢中。
  其實發生那件事,孫倩應早有覺察,結婚已過了二個月了,雖然時間相對短了點,但她和家明從相識到戀愛也有三四個年頭,她應當清楚家明的,想起讀大學的那時候,當年他遇到她時孫倩就感到自己就要墜入愛河。
  他在跟她能夠單獨說話的第四天,就把她領到了在學校裡體育館的南看台下,那裡綠蔭覆蓋,草坪很寬。家明把她緊緊地擁在懷裡親吻著,那時她既緊張又幸福,差不多快要暈過去了。
  當他把手伸進自己的胸罩,她擋了幾個沒擋住,就任由他那雙孔武有力的手在那裡肆意揉搓,她呻吟著,全身從那時起就對他全面開放。一個小時後,當家明的身體向她那處女之身侵入時,她就在他的頑強下臣服。他們瘋狂地做愛一直待續了很久。
  她體驗到一直害怕卻又一直想嘗試的那令人歡娛的甜蜜滋味,家明帶給她的那種她從末體嘗到的肉體滿足激發起了她的情慾,她學會了配合,按照他說的那樣開始她從沒做過的事。
  從那以後,她經常滿足他,只要是他的需要,她可以不去上課,不幹別的事。那一切多麼地甜蜜,他們通常隨便在什麼地方都可以發生關係,享受那激越的歡娛,根本不在乎別人怎麼說,或是讓人瞧見了。
  畢業後,家明就分到了大山裡的這學校,為了他們的愛,她也放棄了燈紅酒綠的城市,心甘情願地跟著來到了大山。甚至他們結婚也不張揚,這裡的同事或許早已認為已經他們結婚了。從她到這裡那一刻起,她就明目張膽地跟家明住到了一塊。
  但那段日子家明足足有一星期沒挨自己的身子,這在他們來說是從沒有過的事。她記得那時自己的老朋友來了,家明他躁得整晚都睡不著,是她用嘴幫了他把那份激情發洩了。
  等她乾淨了身子,他又提不起勁來,她還以為那些時他是累著了,鎮裡正積極地準備參加全縣的藍球賽,他忙裡忙外地訓練著那些半大小子。
  就在那天的晚上吃過飯他就說要出去,讓她別等著。連日裡風和日麗,春色撩人,全沒有冬天的峻寒酷冷,孫倩看了會電視就上床,上床時她把自己脫了個赤裸精光,她確有點想,心裡總是激盪著一股熱辣辣的慾望。她記得剛才洗澡時內褲裡還有一些白漬,天知道是白天什麼時候流滲出來的。
  後來她是摟著床上的長枕迷糊地睡了,是那陣急劇的敲門聲讓她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以至她來不及穿上衣服,只披著被子就打開了門,她就見家明臉色發青,緊閉的嘴唇角上滿是泡沫血漬,眼睛睜得大大的,瞳仁已看不見,只隱約現出一片在轉動的眼白。
  孫倩覺得自己快要昏眩了,可是她依舊使出全身的力氣去拽住家明碩大的身軀,他忽地像弓一樣地拱起來,整個身體壓向了她,孫倩再也支撐不住了,一個白花花的身子跟著他一齊跌倒在了地上。她也顧不上,急忙看他,見全身都是血跡,禁不住脫了他的衣褲,由腿看至臀脛,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無一點好處。
  家明是在下午放學的時候接到小燕的話,小燕約他時臉上全沒有半點的羞澀,而且也不忌諱旁邊的其它人,對於跟前這位十七歲的女生這種早熟他已習於為常,他隨口就答應了,那時他正在指揮著其它學生把體育課的器材搬回儲藏室。
  晚飯之後他就急急地趕到了河邊,鄉間的夜晚顯得靜寂,只有堤壩邊的樹叢傳來草蟲的微吟,那河裡水的流聲更加清晰,像野鬼在長哭。就是飛劃在半空的殞星,似乎也能聽到飛落時的絲絲聲。
  無論是在師範讀書還是畢業後當了教師,無論在哪個場合裡,家明總是顯得鶴立雞群、出類拔萃的。在女生們的心目中自然不同於其它人。這並不僅是因為他長得過於高大,還因為他有著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更有那雙上下兩排睫毛很濃很長,甚至稍稍彎翹的眼睛。他在學校的球場上一躍而起跳投的英姿更是讓那些女生們念念不忘。像小燕這些情竇初開、涉世未深的女生們,更是將他做為男性的楷模,睡裡不知夢了多少回。
  遠遠地就見小燕甩動著兩條長腿走來,家明迎了上去,在黑暗中,他拉起了她的手,他覺得她的那雙小手濕潤柔軟,兩人似乎在等待著什麼再次發生,可是四周濃密無邊的黑暗有點讓人不知所措。
  家明扳過她的肩頭,低下頭去,靜靜地找著她的嘴唇。兩個人緊張激動地擁抱在一起,弄折的小枝兒在他們耳邊發出辟辟啪啪的脆響,他們的身上充滿了無盡的急流,肉體的感覺像水銀一樣令人不能抗拒地傾覆下來。
  小燕的一對乳房在他的手底下活蹦亂跳,如同有了生命的小獸。少女的乳房光滑充滿彈性,在他的揉搓下頑強地挺立著,再往下,滑過了她平坦的小腹就是幾根稀疏的毫莖,那裡萎萎綿綿,就有一處肥美的肉縫,粘粘膩膩,滲出絲絲液汁,家明還感覺那地方正咻咻吮吸著、抽搐著。
  小燕更是不甘他後,一邊做出激烈的反應,一邊把手從他的胸口處伸進家明的襯衫裡,用指甲抓撓著他發達的肌肉。另一隻手卻緊握住他褲襠處那一堆隆起的對象,而且急迫地摸索著,不知從何下手。還是家明自己解開了褲帶,讓她的小手能夠輕鬆自由地把握他的陰莖,一觸摸到男人的那東西,小燕就一個身子顫抖得厲害,家明覺得那玩弄著她陰處的手指快要讓她吸了過去。
  家明在一塊較不空曠的地面,把一些乾枯的樹葉鋪上,再把他的外套和上衣覆蓋上去,他不等一個身體站起來就扯脫了她的牛仔褲,連同她的內褲一下子就讓他扯到了膝間,他就這樣讓她站立著,卻自己把臉貼向她的兩腿中間,伸著長長的舌頭就在她的陰部那處地方來回游動。
  小燕感到了他的臉頰在她的大腿上,在她的小腹上,溫柔地摩擦著,他的髦須和他柔軟而濃密的頭髮緊密地試擦著她,她的雙膝開始顫慄起來,在她的靈魂深處,很遙遠的有一種新的東西在跳動著。
  當家明進入到了她的裡面時,小燕覺得他裸著的皮膚緊貼向她,他在那裡靜止了一會,讓那男性的東西在那兒膨脹著、顫動著,當他開始抽動的時候,在驟然而不可抑止的狂欲裡,她的裡面一種新奇的、驚心動魄的東西,在波動地醒了過來,波動著,好像輕柔的火焰的輕撲,輕柔得像羽毛一樣,向著光輝的頂點直奔,美妙的,美妙的把她溶解,那好像鐘聲一樣,一波一波地登峰造極。
  她躺著,不自覺地發出了狂野的呻吟,所有的動作,所有的性興奮都是他的,她再也無能為力了,甚至他的雙臂摟抱著她那麼緊,他的身體的激烈的動作,以及他的精液在她的裡面播射,這一切都在一種沉睡的狀態下過去,直至他完畢後,在她的胸膛上輕輕的喘息時,她才開始轉醒了過來。
  腳下的土地在滑動,頭頂上的流星在夜裡墜落,兩個人用熊熊燃燒的雙手,抓住對方的身體。昆蟲交配,嘶鳴,青蛙在水邊鳴叫,這是夜的感覺。
  這時,堤的上面有幾輛自行車過來,還伴隨著手電簡繁聚的掃射,家明警惕地放開了緊摟在懷中的小燕,自己慌亂地套上了衣服,而小燕還茫然不知所措地征著,只是睜著一雙燃燒過情慾而潤濕的眼睛望著他。
  就聽到了一聲斷喝:「他們在這。」好幾個人從大堤上急速地竄下來,朝他們兩人的樹叢奔跑過來。小燕這才驚醒了似的,顧不得自己赤裸著的身子,一個腦袋就直往家明懷中鑽,家明推開了她,對她喊了道:「快穿上衣服。」說著就站起了身,朝著那些奔過來的人迎去。
  慌忙間,小燕抓起著衣服,也顧不了許多,先把最外面的短大衣穿上,這時,那些手電簡的光芒如剌一般一齊照到了她的臉上,使她有如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中。
  「我說的沒錯吧。」
  「你算哪門子老師,你幹的好事。」
  「好小子,真有你的。」
  七嘴八舌的謾罵,接著,不知哪個先動起了手來,小燕只見好幾個人同時撲向了家明,他高大的身軀最先還抵擋了一會,然後,就給撲倒了,那些人一齊圍了上去,用拳頭、胳膊擂打,用腳踢,還有拿了棍子的,用磚頭的。
  小燕驚叫著:「不要,你們不要。」就往家明的身體撲去,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身體,就見她的哥哥拚命地拽著她,最後不顧她死命地將她從家明的身上扯了起來。
  他們一行人拽著喊叫著、哭鬧著的小燕揚長而去,大堤上只留下傷痕纍纍的家明,他認出了其中幾位除了小燕她哥外,還有她的幾個遠房兄弟,更有一個是小燕她班的綽號叫小刀的。家明一下明白了,就是讓這小子盯了梢。家明還是掙扎著自己回到了家,他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時間,究竟怎樣回去的,家明對驚得在一旁哆嗦著的孫倩露出了無聲的笑臉,說:「快送我上醫院。」
  「我去叫人。」手足無措的孫倩睜大著眼睛說。
  他揮手擺了擺:「別叫,不要聲張。」
  家明是體育系的,處理這些傷自有辦法,他胡亂地包紮了一下,就讓孫倩到公路上攔輛車子,乘著夜色,進了縣城裡的醫院。
  醫院裡一檢查,肋骨已斷了兩根,小腿也折了。醫生對他做了處理,安排著住進了醫院。這時,家明才將事情的前後給孫倩說了,事已至此,孫倩也不好責務什麼,就按照家明的吩咐,自己悄悄地回到了學校。
  第二天,孫倩向校長請了假,就說家明昨夜裡喝醉了酒,在路上摔壞了。自己再暗暗地到小燕班裡察看了一回,發現小燕也沒來上課,就往家明家打了電話,要他家裡去個人到醫院照看家明。
  那些天,學校還算平靜,沒有就這事掀起恍然大波。隔天小燕也上了學,還一如既往般穿著胡哨的花服,像花蝴蝶般在人堆裡搖晃著。孫倩偷空也去了幾回醫院,送了些錢和物品,家明恢復得很快,也就放下心來,繼續上她的課。
  促使孫倩做出離婚抉擇的不是因為家明對她的不忠,都什麼時代了,孫倩不會為了丈夫一次情慾的出軌而耿耿於懷,她不是那種小肚雞腸心胸狹隘的女子。
  家明也很快地身體恢復如初出了醫院,但是,學樣還是知道了這件事,小燕的父親從外地回家後就暴跳如雷,他是大山裡小有名氣的企業家,他找到了學校領導。迫於他的壓力,校方給家明做出處理,除了記名處分外還在全市教育系統做了通報批評。但這些過於輕描淡寫的處罰顯然讓小燕家裡不服,她老子也放出風聲,正面的處理他不滿意,就用別的手段。
  那些日子讓孫倩夫婦惴惴不安,確實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夫妻倆私底下合計著,與其惶惶不可終日地坐以待斃,還不如主動出擊,便托人捎去了話,準備登門道歉。很快地收到了他們的回訊,約好了在鎮裡的酒樓裡見面。夫妻倆興高采烈的,即然對方同意見面,說明這件事還是有調解的可能,好多天籠罩在他們家裡的愁雲也就一揮而盡。
  小燕的父親張慶山除了在本地有好些土特產加工廠、果林場,在外地還有其它的產業。這些年來掙了好多錢,也曉得用錢,不僅在本地,鄰近的四鄉六里其它地方一提四哥的名字,也是如雷貫耳,沒見過也聽說過。
  孫倩和家明如約到了酒樓,孫倩夫婦的出現讓四哥感到驚詫,沒想到這窮山偏僻的地方竟然有這麼標緻的人兒,男的也不錯。四哥的眼睛一直盯著孫倩修長的大腿和高聳的胸部,他幻想著如何扒掉她的衣服,使她的胴體一覽無餘,然後隨心所欲地凌辱她。
  房間裡的陣仗是他們夫婦始抖不及的,除了那個端坐在中間的五十多六十的老頭外,還有幾個精壯的男人,家明認得其中一個是小燕的哥哥小北,再就是那叫刀子的學生。孫倩也納悶,幹嘛來了那麼多人,那種事又不是值得炫耀,只是老頭的眼光就像刀子一樣,她覺得他正用刀子剝開著她的衣服。不禁有些畏縮地朝家明的身後靠。
  四哥一直沒有言語,倒是小北招呼著大家入坐。學校裡的這位漂亮的女教師他是認得的,早已對她的美色垂涎欲滴,而且還偷窺跟蹤了她好幾回,就是無從下手。今兒她們夫婦犯在他的手下,再怎麼說他也不會放過的。
  家明高舉著酒杯,先是敬了那老頭,說了些認錯道歉的話,言辭很是懇切。
  老頭並不搭理他,好久才老氣橫秋地從牙縫裡擠出了話來:「就你這麼說,就算完事了。」
  孫倩就堆起笑臉,柔媚地說:「張總,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他這一回吧。」
  「是啊,是啊,隨你怎麼處罰。」家明也很快地接上話。
  「是你說的,我要閹了他。」老頭對著孫倩,說得很輕忪,即使是他微笑的時候,他的眉宇間也隱含著一種兇惡的殺氣。這讓孫倩心中不禁一冽,家明已是恐懼地跪在地上,他知道這老頭說到做能到,心狠手辣這些他都有過耳聞。
  「張總,不要啊。」老頭一拍桌子,周圍的幾個人就一擁而上,把家明迫到了房間的一角。
  小北還幸災樂禍地說:「我爸都這麼說了,你就認了吧。」
  家明彷彿整個人被墜入冰冷的水井裡,那一種冰冷是從裡到外,彷彿五臟六腑、每一根骨頭、每一根神經直接浸入冰冷的井裡。他們用他的褲帶、領帶把他捆在那裡的一根柱子中,孫倩急著一躍而起,卻讓小北用手叉住了脖子,他沒用費多大的勁。就整個把她按到了餐卓另一邊的茶几中,孫倩動彈不得只能搖著頭嘴裡叫喚著:「不要啊,你們不能這樣。」
  「好啊,他姦污了我妹妹,那我就奸了你。」小北惡狠狠地說,揮起一隻手,把那茶几面上放著的花瓶連同鮮花拍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的雙手放開了她的頸子,將她那件紅色的襯衫當胸撕開,就像扒開了一條魚一隻小雞的胸膛。於是幾顆漂亮的金屬扣子從她的小衫子上向四面八方迸掉,有一顆竟迸進了他的嘴裡,他的嗓子眼兒一噎,狠狠地啐了一口。一把將她的絲織胸罩當胸扯了下來。這使她呀呀地尖叫了起來。
  他騎住她,騰出雙手,三下五下,就將她那紅色的襯衫扯成條子,並迅速將她的雙手牢牢捆在一起。但她的雙腳還在蹬他,踢他,踹他。小北就回過頭朝那幾人一喊:「還愣著,搭把手幫著,一會大家都有好處。」
  其它幾個就蜂擁而上,有的上前按住了她的雙腿,有的在扯脫她的長褲,有的一上去就撲向她的乳房,雙手拚命的在那地方揉研著,孫倩尖聲地叫著,刀子就把她的褲衩捲成一團,塞進了她的口裡。轉眼間,她那光滑而粉潤的肉體就一覽無餘呈現在他們的面前,彷彿每一部份都向他們散發著不可抗拒的誘惑。
  在這地方,只要不鬧出人命來,一切都可以肆無忌憚進行的,一切所謂膽大妄為都不但是允許的而且是被慫恿被欣賞的。
  就在他們幾個忙乎時,小北背對他們已經褪下了褲子,隨後他就揮手斥退了其它人,伏到了孫倩的身上,雙手捫著她的兩乳房,揉搓著,將自己的臉埋到了她的身上,作出耳鬢廝磨之狀,一邊將嘴湊到了她的耳朵:「心肝寶貝兒,沒想到吧,我也會今天。」
  他任憑她雙腿又蹬又踢,再一次將她攔腰抱起,朝茶几一摔,於是她面朝下了。這時她的雙腿已落在地上,一旦雙腳著地反而不那麼容易發揮抵抗。而他就用她的衣衫所剩下的那些碎條,將她的雙腿牢牢地分別捆在左右兩邊的茶几腳上。她再也不能做任何的抵抗。她的腹抵在茶几的沿上,只有上身還能蠕動不止。
  家明見著孫倩那雪白的大腿,以及大腿中間那地方,嫩毫數莖,顫肉壘起,在小北的手裡格外醒目地突現出來,小北正探進去指頭,在那裡研濡漸漬,一時間竟生出好些淫水滋溢。
  孫倩口既被塞住,兩手既已被捆住,她的雙腿就成為她進行反抗的唯一武器,她運用得兇猛異常。他任憑她雙腿又蹬又踢,他興致勃勃地抽出了那根濕淋淋的手指,想往上衣試擦,又覺不是很合適,就往她的胸脯抹去,還玩兒似的笑著。家明想捂上耳朵,但雙手被反捆著,只有觸目驚心呆望著哆嗦著。
  而此時,小北已經進入了她的體內,他狂暴地強姦她,就像一頭正處於發情期而又憋足了淫慾的雄獸,一時黑白交錯,他的粗喘聲和孫倩喉嚨深處的呻哼此起彼伏,倏強倏弱。孫倩並沒有閉上眼睛,相反的,她的雙眼睜得非常之大,淚水汩汩地從她兩眼中淌出來,洇濕了茶几面上的一片。淒淒的下睫毛和濃密的上睫毛,都掛著碩大的淚珠。
  小北像騎馬一樣熟悉地騎在茶几上蠕動的孫倩身上,他揚仗著充滿剌激而硬挺的東西,正一上一下熱衷而快意地提落著,她的長髮拍打著茶几石面,被捆在另一角的家明眼睜睜地望著,懇求著。孫倩的臉上顯出很痛苦的表情,這使他們更興奮不已。這幫人還大聲地喝彩,口裡吐著污言穢語,貪婪地等待著小北累了後把孫倩交給他們處置。
  過了好久他才停止。離開了孫倩的肉體,也不急著穿回褲子,對始終從旁觀看的其它人說:「老子夠了,該是你們的。」
  他們輪番地壓向了孫倩,一個個幹勁十足不遺餘力地粗喘著,大汗淋漓地潰退下來。她卻像死了一樣,彷彿連一點氣息都沒有,只不過有時她身體的某一部位,某一隻手,一隻腳,時而輕微地搐動一下。
  自始至終張慶山都在冷眼旁觀著,當剛開始時他們脫去了孫倩褲子的時候,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晃悠了一下。在他們一個個肆意的蹂躪下,孫倩臉色像石膏一樣的白,雙唇毫無血色。他用眼評價著眼前的這女人,她的胸部豐滿腰肢圓潤,皮膚像燃燒的火焰光彩奪目,乳房搖晃著,富有彈性地隆起,成蜂腰狀的腰間好像有一種難以抑止的感覺。
  四哥看到了她的下肢那裡,繁茂而又萎柔的毛髮,陰部更是豐盈暴突,像露水沾濕了的盛開花朵,花瓣象徵著女性的健康青春,在沉醉中,他似乎聞到了水淋淋的果實芳香。他的男性之根不由著竄動了一下,能讓他如此就產生慾望的女人不多,而且他褲襠裡的那東西還在繼續膨脹著。
  他起身到了茶几跟前,把手伸去搗出塞在孫倩嘴裡的內褲,解開了捆著的布條。那時伏在孫倩後背上的是他的一位本家侄子,儘管他那東西還在裡面竄動著,但對於上前的老頭他顯出了進退兩難的窘迫。
  孫倩的眼睛瞪得特大而又呆滯,上下兩排眼睫毛顯得又長又密,乍豎著,那眼神傳達給他的是一種亦惑亦驚,且怨且恨的信息。一邊眼角旁,懸著一滴又大又晶瑩的淚。
  老頭已將孫倩身上的束縛解脫了,很是不耐煩瞪了還在她身上魯莽衝撞的那侄子。那侄子識趣地退脫了,還依依不捨彈了她的乳房,然後抓住乳頭,粗暴地用手指夾住。
  孫倩這時覺得體內如同搗空般沒了著落,她清楚此時她的陰部已是充血紅腫,這樣讓她的陰壁更加緊密無隙地跟陽具摩擦,她的子宮裡已洩出了好多的淫液,而且也伴有陣陣快感,她為自己讓男人如此凌辱竟會產生高潮而羞愧。
  老頭早已情慾旺盛,抄起孫倩的身子往沙發一放,身體就壓了上去,他的脖頸那裡隆起了青筋,孫倩漂亮的下巴往後仰起,開始喘著氣,隆鼓的胸部連綿起伏。他將孫倩的兩條長腿抬得很高,隨著更加奮力地拱頂著。孫倩只覺得剛才那沒有著落,空前高漲的情慾一下被充實了,而且那被充實的同時,也隨著那裡的抽動產生著更爽快的愜意。
  孫倩竟迫不及待起來了,盡量抬起頭來主動吻他,兩張嘴一湊在一起,她的嘴就將他的嘴吻牢了,不知怎麼一來她那條柔軟的舌尖吐入了他的嘴裡。而他也情不自禁地嘬住了她的舌尖,和她相吻得如醉如癡起來。
  趁他暈頭脹腦之際,她掙開了他的雙手,於是她的兩條胳膊緊緊地摟抱了他的腰。她的肉體習慣性的誇張地在他的身下扭來扭去,每一扭動他能感到她那兩隻極豐滿的乳房在他的胸前滾動。
  那一種滾動帶給他妙不可言的感覺,他的亢奮點轉移了,他依依不捨地吐出舌尖,身子緊貼著她光滑得如同塗油的肉體朝下一委,頭便抵縮到了她的胸前。
  他側著臉,將頭枕在她的胸口,雙手捧住她的一隻乳房,張大了嘴便吞嘬,幾乎將她半邊的乳房都吞入口中。
  孫倩發出一陣不明不白的喊叫,全身被達到極點的感覺包圍住了。她仰起身來大叫著,瞬間的瞳孔發呆似地睜開,並放射出彩虹般的異彩。
  家明在驚悚之餘,又讓孫倩興奮的大叫震嚇著,她那煥發異彩的眼神是他所熟悉的,那是在她高潮之後表現出來的滿足。他真的無法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遭受暴虐行徑的妻子正極其投入、忘我地沉浸於情慾之中,她的反應竟是那麼亢奮、激越,那麼活躍。
  小北就揮手讓他們幾個帶著家明出來了,在酒樓的下面,小北對他說:「我爸的脾氣你該知道,這次多虧了你的老婆,要不,你小子就成太監了。」揚著手就讓他走。
  家明不敢走遠,只是在酒樓的拐彎處,翹首等待著,那酒樓燈火依然通明,燃紅了半個天空,他又冷又餓,只想著那老傢伙快點完事,他能跟著老婆回家。
  風一陣陣吹得樹葉簌簌作響,正下著陰冷的細雨,泥濘的地上被黑暗嚴密地包纏著。能聽得見上面那夥人使人頭痛的叫嚷,也許孫倩這時已經和他們交懷觸盞,一想到剛才孫倩挺起著肥白的屁股奉迎著那醜陋的老頭,一種幽怨慍怒的念頭使家明的嘴唇鐵青的哆嗦著,他轉身就走了。
  孫倩是等到了後半夜才回到家的,家明很冷漠地給她開了門,然後就自顧回到了被窩。即沒責怪她也不給她慰藉,壓根就沒說出一句話來。孫倩自己打了一盆熱水,洗拭著下身,她吃驚地發現陰部喧腫異常,泛著腥紅,掛一條粘粘縷縷的血絲。細嫩的大腿根、豐滿的臀,以及胸部一塊塊變青變烏,淤血積存在她半透明的皮膚下。
  那天夜裡她就呆呆地坐到了天亮,沒有流淚也沒有哭泣,在家明醒來時,她就對他說:「我們離婚吧。」然後,她強忍著滿腔恥辱和憤恨,沒帶多少東西就走出家裡。
  一中依山傍水,坐落在江邊的一處山崗上,周圍儘是刺槐和高聳的榆樹,它的清白的粉牆從樹林子裡羞答答地一閃一現,就像那裡的學子純潔的面孔從綠蔭微露的笑容。圍牆的磚比普通磚大了很多,似乎也堅固,不過上面全被苔蘚封滿了,斑駁的舊色代表著年代的久遠。
  孫倩就開始上課了,她負責著一個年級的音藝課,那對她來說很是輕忪。新的環境新的工作讓她一掃往日的憔悴,她的面龐增添了不少光澤,眼光遠比以前溫柔,因而變得更加清澈、更嬌媚、更有挑逗味兒。
  時常在學校的每處,趙振都不敢正視她的身體,那樣會讓他那個敏感的東西抑制不住的膨脹,趙振人稱大象,那東西自有過人之處,一經怒勃起來,褲襠裡一下就撐起了帳篷,令他在人堆中顯得實在地難堪。
  不僅是趙振,學校裡的其它同事也對於這位艷光四射、魅力十足的女教師神魂顛倒,每日裡眼巴巴地看著她飄來蕩去,心間吩望著能跟她說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乘機在她的身上來回掃瞄一番,也更易打發這一天無聊的時間。
  還有那些學生們,緊盼慢盼地等著每週一節的音藝課,以往這節無關緊要的課現在竟成了這年級出勤率最高的課。本來,唱歌跳舞一向是女孩子的所愛,沒想到男生對這課更是熱衷,他們都喜歡著這位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風韻的女教師,好像優美的石膏像,用來遠視,滿足視覺想像。
  受到老師學生的如此歡迎,這讓孫倩大為鼓舞,便向趙振提了組建一個舞蹈隊,由她當教練。趙校長哪有不同意的理由,還特地撥了些錢,把圖書館旁邊的一處房子重新裝飾了一番,添置了器材音響。孫倩也在全校挑選了好些面貌姣好,身體突出的學生,利用下課後放學前的時間指導著。
  這天下午快要放學前,趙振就接到了市裡的通知,組織部分教師在鄰近的一個風景勝地中學習,每年都有這個節目,只是學習的內容不同罷了。趙振那些天把孫倩安頓在酒店裡,夜夜歡娛,樂不思蜀,已好些天沒有回家,家裡的老婆滿肚意見鬧著情緒,夜裡出門像審犯人般地盤問不停,回到家時又是匯報反映,還要找人證明。突然來了這個機會,這讓他樂得真像天上掉餡餅一般,急急地往教務處找孫倩。
  教務處靜悄悄的,只有一個叫王申的老師在批改試卷。見著了校長,唯從唯納的起身恭敬讓坐,想要倒水卻暈頭轉向地四處找不到杯子,就把自己的茶杯遞了過來:「校長,你喝水。」
  趙振哭笑不得,拿手一推,問:「孫倩不在。」
  「你找他嗎,我替你找去。」好小子,這倒迅速,一個身子就要往外躥。
  「不用。」趙振喝退了他。自個轉身走了,心想這王申倒是老實,就是太過於書獃了。他就慢慢往山上的小白樓走去。已是放學的時間,路上好多背著書包回家的學生對他恭敬地招呼著。
  不一會,就到了半山腰那小白樓,孫倩的練功廳是在最頂一層,他走到了樓梯半道,他便聽到了微微的喘氣聲,那聲音急促壓抑、氣喘吁吁嬌息連連,聽著蠱惑,讓人神思馳蕩。他不禁放輕了腳步,悄沒聲息地踱到了門邊。
  「快點,把腿再張開,對了,這就好了。」是孫倩的聲音,那音調亢奮激越,這是他所熟悉的,在床上的孫倩每逢快要崩潰的時候,都會從嗓子裡發出這如夢如幻的聲音。他停了下來,又不敢愣然探出頭,只能屏住氣息再悄悄接近些。
  「屁股抬高點,就這樣,用力,快點用力壓啊。」接著又是咿咿呵呵的喘息聲。
  這孫倩也末免太膽大妄為了,趙振胸間一般怒氣蕩然而起,顧不了那麼多,蹭地走了進去。卻原來是孫倩正輔導著一女生做形體運動,女孩子把個身體彎得像把弓似地架在槓桿上,還在奮力往下壓。他不禁啞然失笑,幸好沒那麼魯莽地叫喚出聲。
  孫倩穿著貼身的鮮艷的健身服,如同她身上的第二層皮膚,那修長而又結實的胴體曲線玲瓏地顯露無遺。她的腰是那樣地柔軟,彷彿用兩個手指就可以將它整個兒箍了起來。
  令人吃驚的象雪花石膏一樣潔白的極美妙的臉泛出了可愛的紅暈,優雅的前額上貼著濕漉柔軟的髮絲,兩隻海波般清澈、杏子般的眼睛燃燒著淫蕩的火焰,發出不可抗拒的魅力,一個略微上翹的線條優美的小鼻子彷彿使流露在她容貌間那種大膽勇敢的神情變得更加顯著,在那兩片微張著濕潤而又肉感的紅唇間閃爍著雪白的牙齒似乎正在與那浮現在她小巧的圓下巴上迷人的小渦爭奇。
  雪白的脖子如同大理石琢成,有彈性的高聳的胸脯讓那輕薄的衣服遮掩不住,她那赤裸的輪廓分明的手臂和腳掌纖小得就跟小孩一樣。肌膚讓趙振想起了夏天裡那些長得最薄瓤最甜的西瓜,還有那奇妙的迂迴曲折的散發著生氣的,好像每一個部位都是活著的,都能用言語的軀體。
  孫倩停了下來,撈過一條毛巾邊擦著邊說:「有事嗎?」
  趙振就點了點頭,揚著手裡的那張通知。她轉身對那女生說:「今天就到這,你換衣服吧。」
  那女生就拿過衣服扭著個小屁股朝衛生間裡走去。趙振的眼睛直勾勾地追逐著她的背影,孫倩就笑話他:「小心眼珠子掉地下。」
  他就過去摟著她的肩膀,孫倩把那雙快要探到她胸前的手拍開:「去去,人家個身子儘是汗的。」
  見他的眼光還久久地徘徊在衛生間,就調笑著說:「想看嗎,那可是末開苞的嫩貨啊。」
  「我不信,哪還有處女,要是在幼兒園還差不多。」便真的擁著孫倩上前,朝那衛生間直探著腦袋。可惜,那女生已動作夠快地換好了衣服出來了,跟孫倩說聲再見就走了。
  趙振見孫倩的臉上現出不高興,就過去把通知給她:「阿倩,我帶你好好放鬆幾天。」
  孫倩接過通知,邊看邊走到走廊,就問:「還有誰。」
  「你放心,都是自己人。我們自己開車過去,明早你就在家等我,我去接你。」趙振興高采烈的跟在她的後面,雙手不老實地就揣摸著她的屁股。
  晚霞鮮紅的光慢慢地沿著樹枝移動,空氣清爽而澄澈,許多鳥嘈雜地叫著。
  在這半山上俯瞰整個校園,以及更遠的城市,讓人心曠神怡。孫倩一直像吮吸玉漿瓊露一樣吸著這種看不見的氛圍。
  看著孫倩陶醉的樣子讓趙振像注入了催情劑,他雙手從背後環繞著她,手掌就從健身褲的鬆緊帶插了進去,裡面粘粘膩膩,不知是汗水還是別的東西,連那萎靡的毛髮也濕漉漉。
  他得寸進尺地撥開了毛髮就撫到了那兩片肥厚的花瓣,孫倩的這一地方總是讓他念念不忘,在這兒,她有一物件最經不起逗弄,一經撩撥,那東西就急不可耐地探出個光禿的頭來,就像這時,趙振的食指已在那按壓著,它既不是肉也不像骨,反正一挨到他的手裡,孫倩整個人就軟綿綿的如癱了的泥,雙腳也不由自主地發軟地顫抖不止。
  趙振拉脫了她的褲子,連同內褲只一下就讓他拽了下來,然後反轉了她的身來,雙手從她的腋下一撐,就將她整個放在花崗岩的欄杆上,再把還纏在小腿中的褲子扯掉。孫倩就緊張地嬌暱著:「可別來了人。」
  「這時候了,哪有啊。」趙振氣喘喘地回答。說著掰開著孫倩的兩腿,把臉埋進去,一條舌頭就在那裡噴噴亂舔。
  孫倩已經洩漏得一塌糊塗,像吃過米湯,白漬漬的沾遍須毛。自己的一雙手不知該撂向那裡,一會撫摸他的頭髮,一會卻高舉著抱著腦袋。
  趙振這才將她抱了下來,讓她趴在攔桿上,翹高個屁股,盡量把那鼓蓬蓬、嫩油油的陰部展露給他。趙振蹲下身,身下那陽具硬挺挺豎起,就高昂昂地一刺,唧地一聲已進去了半根。再雙手把定她的細腰,奮力一挺,整根粗長健碩的東西盡根沉沒,緊抵住在她的裡面不動。她就搖擺著屁股不依,那肉縫翕翕合合地吮吸著,嘴裡情急地叫喚著。趙振這才策馬揚鞭,馳騁不停。
  只一會,孫倩便高潮迭起,源源不斷地快感從陰部迸發,身上的每一根神經也受了感染般跟著顫慄起來,牽動著肉體的舒暢,整個身子就騰空飄了起來,她情不自禁地發出了如泣如訴的吟叫,那聲音在這空曠的半山間,顯得深幽悠遠,伴隨著這聲音,趙振也放鬆整個身心,讓那激情噴濺而出。
  他們離開學校時,天已昏暗了,趙振開著車子把她送回了家。孫倩回到市裡就一直往在自己家裡,那裡本來很寬敞,但跟父母親還有一結了婚的哥哥,還沒成家的弟弟就顯得不那麼富裕。家裡對於家明發生的那事義憤填膺,也理解支持孫倩跟他了卻情緣。但家明卻遲遲不在離婚書上簽字,也多次想找孫倩再談,都讓孫倩拒之門外。
  回到了家時,家裡人都吃過晚飯,他們都習慣於孫倩的早出晚歸,女兒能在一中教書,對於他們來說畢竟是值得炫耀的事。這使還是紅暈滿臉,欲褪末褪,眼光波光瀲瀲的孫倩自然了好多。一直到了她洗澡的時候,那陰部還滲出趙振那汁液,一想到剛才男歡女愛的纏綿,孫倩就好像有一股神奇的暖流一次又一次地透及全身,她的兩隻大腿也奇跡般地發顫著。
  孫倩覺得被男人強姦之後,她的情慾越來越旺盛,豈直受不了半點的挑逗。
  她身邊的很多事都讓她聯想到那種事,書籍報刊,電視電影,朋友間的談話,甚至商品的廣告,所有的這一切都會引起她強烈的情慾,她做夢也充滿著色情的幻覺和肉體接觸的需要。
  她在淋浴間裡把水龍頭開到了最大,讓水像針一樣從噴頭激射到她的身上。
  她仰頭對著水箭,叉開著雙腿,挺起了胸脯,雙肩後收,盡情地讓水洗刷著。淋浴間的那面玻璃鏡就映照出她的一絲不掛的裸體,孫倩毫不隱諱自己的一個誘人的、性感的身體,長長豐滿均勻的大腿和曲線優美的臀部,腹部稍微隆起,纖細的腰肢和堅挺的乳房。
  孫倩從浴間出來後,他的弟弟東子卻在她的房間裡,東子是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五官輪廓分明,尤其從側面看,那鼻樑到嘴唇到下巴的一段弧線很洋氣。
  而那雙眼睛像她,長得很女人味。「姐,一起去玩吧。」
  「不了,我好乏,再說明天要到外地學習。」孫倩說,東子這段時間裡很喜歡跟姐姐出去,也許是怕孫倩離婚後過於寂寞,反正孫倩已經好幾次跟著他閒蕩著,到酒吧喝酒,上舞廳,而且和他的那些豬朋狗友也都很熟悉了。東子很不情願地獨自走了,孫倩收拾了明日要帶的衣物,跟兩老說了聲,就早早地上床。
  通知上說明八點鐘在教育局集中,那麼多的學校這麼大的規摸,熙熙攘攘,磨磨蹭蹭,到了真的上路也快到九點了。自備有車的走在前面,沒車的坐大客車,前赴後繼浩浩蕩蕩地上路。
  趙振他們開的是豐田的麵包車,這次除了他和孫倩外,還有辦公室的劉主任,再就是一教英語的女教師吳艷,還有教研室的一中年女教師。
  到了目的地已是午飯的時間,組織工作看來倒是有條不紊,井然有序。車剛到了賓館,房間早已安排好了,每個人還發放了一袋子的學習材料和紀念品。
  趙振和劉主住住一房間,進得了房間,趙振沒好氣地問:「怎麼搞的,把老王也弄來了。」
  劉主一下明白過來,一路上趙振黑唬著臉陰雲密佈就為這老太太。他趕忙辯解:「那是上頭指名道姓點的,要她講課,我能有什麼辦法啊。」趙振也就不再說什麼,兩個人洗漱好了,就往下面的餐廳。
  學習是在賓館臨湖的會議室裡,趙振是這方面的行家熟客,知道這開頭總是像模像樣,因為有上頭的領導督陣,也不敢耽誤,午休一過就準時下樓。
  在人堆裡要認出孫倩來很容易,不僅因為她總是花枝招展,而且骨子裡總有一股使人闇然消魂的媚態,一大堆人裡面,你總能最先就注意到她。她正搖晃著一個高挑的身子,嫵媚的眼風飛得滿天都是,她在尋找著座位,百多人的會議室趙振一下就看到了她,已經換過了衣服,一條短得讓人不好意思朝她大腿瞧的裙子,把她那腰肢束縛得風情萬種。上身卻是無袖的襯衫,敞露著兩條如藕光滑潔白的臂,招惹著許多男人不規距的目光。
  孫倩覺得這種學習,好像回到了當年的大學裡。課堂間,男女學生眉來眼去,捎紙條,或是低聲細語,情意綿綿。
  她很喜歡這樣的一種氛圍,喜歡所有男人的眼光都隨著她轉。在這種場合裡她總是得心應手、如魚得水,隨便的一蹩一笑,無意之間伸個懶腰,或是兩條長腿交替轉換一下,自然就有那麼些眼睛追隨而來。這真讓她心滿意足,隨而即至就生出了許多興趣,那身體裡面也跟著萌發了其它別的東西。這又何樂而不為呢,即取悅了別人也享受了自己,就像做愛時的男女雙方,有了付出也有了享樂,付出的越多享樂的程度也隨之增大。
  趙振是要講話的,正在主席台就坐著,劉主和吳艷他們兩個正同坐一處,耳鬢相廝卿卿我我親熱地聊著,不時還有吳艷尖尖的輕笑。
  這時,有人拉扯了她一下,她回頭見是同一寢室的叫白潔,哪個學校的她倒是忘了。她剛好旁邊有一空子,就拉著孫倩坐一起了。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帶綠格子的襯衫,領口卻開得很低,露出了半邊的乳房。孫倩摟著她坐下,就趴在她的耳邊說:「妹子,你可是呼之欲出。」
  白潔先是不明白她的意思,滿臉迷茫不得要領,見孫倩把眼光投在她的胸脯上,一下就明白過來。胸上就羞得起了紅暈,忙把那衣領扯了扯。孫倩覺得她還是一個好純真的少婦,就發覺後排有一男趴在課卓上,眼巴巴地直盯著她的腳,白潔牛仔裙下的小腿胖呼呼的,光溜溜地自顧搖晃著腳跟上的透明涼鞋。
  孫倩覺得這種學習無非是提供了一次驕奢淫逸的聚會。男的大都是些腆胸突肚、大腹便便的各校說一不二的實權人物,女的如花似玉、嫵媚迷人。大家聚到了一起,誰也不笑話誰,心知肚明不容點破地各自尋找自己的樂趣。
  下了課,趙振就給孫倩使了一個他們之間才明白的眼神。這樣,趙振就在頭裡走往山上去,孫倩跟在他後面,擺脫開了大家。
  這賓館依山傍水,幾棵垂柳,嫩葉翠綠,而最嫩處仍帶鵝黃,長條在輕輕搖曳,垂向水面。靠岸有幾叢小竹,十分茂盛。
  走著走著,趙振放著平坦的鋪滿鵝蛋石的小路不走了,偏是往那山坡上的樹林裡鑽。等著孫倩上來,就一把摟了個結實,他開始親她,親吻的時間很長,他的舌頭在她的嘴裡來回攪動著,用手撫摸著她的乳房。孫倩能感覺到他強烈的慾望,手在用力地捏,嘴在用力地吮吸,當他的手伸進她的裙子裡時,他更加放肆起來。
  孫倩覺得趙振快要褪下她的褲衩時,忙將個嘴離開了他的舌頭,微喘著氣說:「別在這,樹木太稀疏了,讓人瞧見。」
  趙振也覺得太近路旁,經過的人稍加留意,也就暴露無遺了。就往遠處湖邊那片較矮的叢木一指:「到那吧。」
  孫倩就扭著腰肢走到了前面,讓趙振掀起了的裙裾也沒扯下,那兩片肉嘟嘟的白皙的屁股夾著細小的布條,一擺一擺很是迷人的左右動彈著。
  趙振急趕了幾步,跟上了她,伸手就拍打著她的屁股,然後摟住她的肩膀,走著走著就從領口探進了她的胸罩,邊走邊撫摸她的乳頭,那肉蕾已俏生生地硬挺了著,那手又不滿足於兩個指頭的撫弄,將一個手掌也跟著進去,握著她的乳房揉搓著,把那乳罩的帶子也扯落了從她的肩上滑脫。
  那邊本來摟著她的腰那隻手也不規距起來,從屁股後面就伸進褲衩裡,在那裡面掙扎著,她的陰處已潰蕩一片,觸手之間濕漉漉的,就拉扯著她的內褲。
  孫倩就叫著不依:「哎呀,不要急嘛,別拽壞了。」
  忽然,在那濃密的灌木叢裡卻站起了兩人,大家面面相覷不知所措,兩個男人窘迫地瞪著眼說不出話來,臉上卻堆著發硬的微笑。
  孫倩見是白潔臉上如醉酒般紅暈纏繞,兩眼汪汪的一派春色,看來是剛完了事,就說:「你們都完事了,就別佔地方了。」
  那男的也就放鬆了下來,朝趙振揚著手:「老趙,晚上找你喝酒。」
  孫倩卻摟著白潔,就在她高聳的胸間拽了一把,悄聲說:「妹子,好舒服吧。」
  白潔就嬌羞地一笑,卻在要走時擰了一個孫倩的屁股,孫倩就驚呼著:「哎呀,真是個瘋女人。」
  還沒等他們那一對走遠,趙振就從褲襠裡把那已是粗大瘋長了的陽具搗了出來,也不脫下褲子,抄起孫倩的一條腿擱在一樹杈上,將她那窄小的褲衩往旁一挪,對準那花苞就斜剌進去,那裡已是汩汩一片,滑膩膩的盡根吞沒,孫倩一個身子往後一仰,盤繞著很好看的髮髻讓她一甩,整個散了開來,一頭玫瑰紅的頭髮刷地鋪開。
  趙振一隻手撈著她的腰,奮力在拱聳著,也是孫倩這練了舞蹈的人才有那麼柔軟的身段,把個身子弓著如同一座拱橋,散開了的髮梢已挨到了地上,卻將兩腿中間的那一處暴突出來,任由趙振在那裡縱送抽剌。只一會兒,孫倩已是嬌呼連連,大聲地呻吟,她喜歡這野地裡無拘無束的放縱,在習習清風中她很容易就到達了頂點。她感覺她飄上了藍天,升騰在雲端裡。
  不知過去了多久,也不知換過了多少姿勢,反正孫倩覺得兩條腿已酸軟乏力,好像還抽了筋。此刻,天已漸漸發黑,風吹過來,才覺得有些涼意,孫倩睜開眼睛,見兩人早已赤裸著身子相依相傍在一起。就叫起趙振:「起來了,我餓壞了。」
  夜裡,那些男人們聚到了一起喝酒,孫倩也跟著趙振去了,白潔也跟著那男人來了,孫倩知道他叫高義,也是白潔她學校的校長。對於傍晚那不期之遇大家心知肚明。
  孫倩過去摟著白潔,見白潔開得很低的衣領,把胸前那豐隆隆的兩陀肉露了半邊,中間還有引人注目的深溝,乘著誇她上衣布料好精緻的,將手順勢就在她的胸前揣了一把。
  白潔一聲嬌叫:「要死,那有這麼用力的。」引來好多人的眼色,她就嬌羞著臉,把孫倩拉到一旁,交肩搭背很是親密地說著女兒家的體已話。
  大家在一包廂裡唱歌飯酒作樂,看來興致很高,大家都把該辦的事做了,該釋放的也發洩清楚,還有那些還沒發洩過的就偷著溜走,就像劉主,還有吳艷。
  這次學校同來的吳艷老師,說著一口呱呱叫的英語,還有濃重的牛津味。她的鼻子是有點勾人的勾勾鼻,嘴是等待接吻的撅撅嘴,就因為她常一臉純真又帶迷茫的表情,男人們大都不及辨認她的危險就已經栽倒在她的裙子下。
  吳艷的第一個男人是拉大提琴的,比她大好多。搞嚴肅音樂的男人都比較守禮,守禮到親熱的時候也文質彬彬,就連吳艷讓他裸著身子拉大提琴的建議也差點讓他當場昏倒。
  吳艷終於在一場不那麼圓滿的親熱後號啕大哭,邊哭邊數落自己的絕望:「沒有親吻沒有擁抱沒有高潮。」她的音樂男人更加絕望,據說和她分手不說,而且從此還戒女色。
  吳艷的第二個男人是和她年紀相當的白領。這次可是真是逢到了對手,從認識那天起就一路癲狂,最後膽大包天的狂到了他的辦公室,結果吳艷太忘形,不僅踢倒了辦公室的屏風,更把他的手提電腦給踢下去,但她還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像俠女一般嬌喝一聲:「你怎麼白吃白喝使不出勁來。」於是,那可憐的白領被害得當場陽萎。這樣,她只能再找第三個男人。
  吳艷在跟孫倩說這些的時候,一臉無辜和委屈,她說她搞不懂,每次自己本是無心之舉,怎麼都成了男人的災難。她說這些的時候,眼睛已經瞟向五步以外的一個帥哥。孫倩心裡暗笑著,又將是一個倒霉蛋。
  那個倒霉蛋就是劉主任,劉春生,這個體院畢業的跑馬拉松的選手目前還沒見得倒霉,天知道往後該會發生出什麼事來。不過,他們兩個一拍即合,已熱乎乎、粘膩膩、如膠似漆、如火如荼纏到一起。
  孫倩受不了那房間裡的香煙味和酒氣,就獨自走了出來,本想到趙振他們的房裡,到了那一看,房門上高掛請勿打擾,定是劉主任跟吳艷正在房間裡,心知是那麼回事。只好轉過了吳艷的房間,跟那老太婆閒聊幾句。老太明天要上台講課,此時戴著老花眼鏡,孜孜不倦地埋頭備課,和孫倩聊著也是前句不搭後句,一付心不在焉的意思。
  孫倩只好回自己的房間,見白潔也先行告退,正在衛生間裡洗衣服。看白潔正拎著她那半杯型的乳罩晾曬,就說:「好羨慕你有這麼好的奶子,能用這類型的奶罩。」
  「那有什麼好,總是招惹著好多下流的目光。」嘴是這麼說,但臉上卻喜氣洋洋,「不過,倩姐,你的長腿也不錯的,即能穿裙又能穿褲子。」說完就讓出了衛生間,待孫倩洗好了澡披著浴巾出來時,白潔已是上了床。
  「我是喜歡裸著睡的,你不介意吧。」孫倩對躺到床上的白潔說。
  「你隨便。那可髒了床單,我就不信,你睡著不流點出來。」
  「在家我也是的,勤換就是了。」說著孫倩就熄了燈,有那麼一縷金色光芒滲了進來,孫倩這時才發覺忘了拉上窗簾。窗外,一輪朗朗明月正高掛在空中,她並沒忘記把門留下。
  半夜裡,趙振果然摸進了孫倩的床上。睡夢中孫倩嗅到了一股酒氣和煙味,猛然一驚,還沒喊出聲來,嘴就讓他的嘴堵上了,伸進了她嘴裡的舌頭使她覺得熟悉,便摟住他的脖子兩個扭到一堆。
  趙振早已是劍撥弩張,而孫倩也是含苞欲放,扭動著,很容易他的陽具便鑽進了她迷人的地方,一個是有備而來,一個又是早有預謀。兩處敏感的地方剛一挨著,就你來我往不依不撓地狂抽猛送。
  一時間,粗曠的喘息聲,像灶間的風箱呼呼忽忽。肉與肉相博著,乒乓亂響,清脆入耳,還有那水聲漬漬,似那貓舔漿糊雞鵝咂食。床上的被子已滑落在地,只看見黧黑的寬闊的臂膀把一團粉白細嫩的身子攏在懷中,那白生生的乳房和藕瓜的胳膊和腿兒又緊纏在那孔武有力的肌體上,互相絞殺,互相壓搾。
  趙振把陽具頂在她的裡面,伸手撈到了枕頭,就墊進孫倩白生生的屁股下面,將她的兩條長腿舉著,使出了砸肉夯般的手段,趨勢凌空而下,一擊到底。
  孫倩雙手把定他支著的胳臂,一雙秀眉緊鎖著,任由著他肆意淫謔。高懸著的一雙腿胡亂地蹬踢著,全然忘記了旁邊床上還有白潔。興致正濃的時候,口裡不禁淫淫地浪叫著:「啊啊呀呀寶貝兒快點。」聲音曲折悠遠,韻味深長,就像在哼唱一首無字的曲子。
  就在孫倩興致正濃,樂不可支,魂兒已飄入九重天外。忽覺他那東西在裡面暴粗瘋長,龜頭在急劇地顫抖,孫倩趕忙鬆開緊鎖著的陰壁肌肉,急急推開了趙振的身體。
  「不要射在裡面,我忘了吃藥。」
  一頭說著,一頭反轉個身子,將趙振那懸掛著的陽具盡含於口中,那東西怒目圓睜,昂昂站立了起來,像是快要裂開似的,條條青筋暴起,宛如蝗蚓一般。
  把孫倩一個櫻桃小口張得大大的,方能艱難含著,又是一陣猛咂。
  只一會,趙振就哎呀一聲,那東西在孫倩的口裡暴跳不止,就有滾燙的精液沖喉而至,而後,更是源源不斷,狂噴猛射,讓孫倩口裡應接不暇,好些如濃稠米漿般的白漬順著她的口角滲出。
  完事後,趙振拿起枕巾溫柔地在孫倩的嘴邊拭擦,孫倩只是覺得渾身發軟,連動彈的勁兒也消耗盡了,終於揮霍完了激情,就疾倦得入睡了。
  孫倩正沉沉在做著好夢時,對面似乎有極輕微的響聲,孫倩一摸身邊,趙振的人沒了。這時,天已快要亮了,窗外,一種酒醉了的緋紅渲暈著。對面的床上是一副驚世駭俗足以讓她喘不氣來的圖像,頭髮半遮著白潔的臉,她在趙振的壓迫中來回轉動著身子,不住地輕哼慢歎著。兩條圓潤奪人魂魄的大腿交纏開合,一個屁股狠狠地聳起拚命著迎湊。
  孫倩被這出人意料的景像搞得頭暈目眩,渾身虛脫。趙振像牛一樣拱著腰奮力耕耘著,還不時扭動著屁股磨研一遭。把個嬌小的白潔擠壓得手足無措,她發覺孫倩醒了,瞇著細小的眼縫如獲至寶地朝孫倩叫喚:「倩姐,幫幫我,不要讓他……」
  孫倩渾身燥熱,一陣難忍的感覺沖蕩全身。臉上還是浮蕩起幸災樂禍隔岸觀火的笑意:「哎呀,別害羞了,玩玩唄,你又不是沒玩過,呵呵。」
  孫倩覺得自己真的太厚顏無恥了,竟能忍受趙振剛剛和自己親密無間、毫不掩飾地纏綿了一番之後,突然出現在另一個女人的床上。孫倩為趙振臉上不加掩飾的得意微笑而失望,但反而一想,她跟趙振也只是停留在肉體上的關係罷了,還有的就是他還能左右她的權力。這樣想著,那不合時宜的神經卻敏感地動了,自己的一顆心像懸掛在半空的氣球,無所依靠、空蕩蕩地悠晃,乳頭也毫不爭氣地發硬了、尖挺起來,她顫抖著陷入了自我沉溺的水中。
  對面的兩個,卻是在緊要的關頭上,白潔嘴裡呀呀哎哎地發著不成調的呻吟,那腳丫子繃得筆直,床單上正流溢著他們兩個的淫液,汪汪一片。趙振咬牙切齒,努力提起又狠狠地衝下,那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大,腰肢跟著屁股起伏不定,突然,越來越是急促,越來越是瘋狂,粗重的呼吸像黑夜裡振奮的野獸,然後,就是激動人心的噴射,孫倩好像自己的陰道裡也跟著他突突地戰抖著。
  「受不了了吧?呵,瞧把你浪的!」孫倩就笑話白潔。
  趙振還伏在她白皙的身子上,帶著回味無窮的語調說:「你怎麼這麼緊吶,真不像結婚的,跟小姑娘似的。」
  隨後,才拎起衣服搖晃地進了衛生間,白潔還癱在床上懶惰著不動,她對著趙振的背影對孫倩說:「那東西真夠勁。」
  「夠長吧,人家都叫他大象。」孫倩就過去擰她的腮幫子,白潔掙扎著,嘴裡叫喚:「我可不敢動,你看,一動彈,流得更厲害。」
  孫倩就咯咯咯笑了起來:「嘩,這麼多呀,白潔你也夠心狠的,宰割起男人眼都不眨一下。」

第二章 浪蝶嬉春色
  學習回來的孫倩,一回到家裡便被告知,家明已來了多次,想再和她談談。
  她媽也勸說她是聚是散總得給人有個交代,拖著也不是辦法。剛好是週末,就約了家明,說好了在公園的一茶座裡,那是他們婚前喜歡去的地方。
  現在的孫倩跟大山裡的那時候已判若兩人,一頭波浪翻滾的長髮染成了玫瑰紅,更襯出臉上的白皙豐潤。一個身子也豐盈起來,如果說以前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那麼,現在則是盛開怒放,處處蕩漾著成熟婦人的韻味與魅力。
  茶座設在湖畔,湖水靜靜地橫在下面,凝然不動的如同一缸濃濃的綠酒。水面浮起了一道月光,月光不停地流動。湖柳,被水熏著被風吹著也醉了,懶洋洋的不時刮起幾絲長條來,又睏倦的垂下了。
  家明早已在那裡,叫了啤酒就獨自把飲著。遠遠的就見孫倩甩動著兩條長腿過來,他想著那一雙纖纖秀足有著怎樣白淨的腳踝,有著敏捷如山羊的圓潤的小腿和白雪一樣晶瑩的大腿,有著弧度優雅使全身都向上挺拔的屁股,有著平平坦坦的腹部和小小淺淺的肚臍眼,有著豐滿堅挺的奶子和修長的脖頸,和烏黑光亮包攏著的那一張俏生生的臉。她從那邊走來,冰肌雪玉骨,仙姿踔約,是乘著月色一起來到地上的天國仙女,舞步蹁躚。
  家明起身給她讓了座位,又慇勤地拍打了椅子上的落葉。臉上滲出了一絲苦笑:「你來了。」
  「參加完了市裡的學習剛回來。」孫倩在他的對面很優雅地用手按著裙裾坐下,這是喜歡穿短裙的女人很淑女的動作。
  「現在不錯啊,聽說在一中挺紅火的。」家明訥訥地說,「我可慘了,裡外不是人。」
  孫倩這才仔細地打量著他,幾個月不見,他消瘦得厲害,兩肩高聳,背上的兩個肩胛骨在襯衫下鼓起,顯出脖子的細長。孫倩不禁有些憐憫,嘴裡卻說:「這可是你自找的,怨得了誰啊。」
  「一切都是我的錯,只求你能原諒。」他說著,女人是經不起男人苦苦的哀求的,孫倩也一樣。
  家明接著說:「我確實在大山裡呆不下去了,現在上課我無法面對那些學生,他們敢當面罵我。也不敢再到鎮裡走動,總有些人背後起哄。人,真不能走錯一步。」
  「學校領導就不管了。」孫倩覺得氣憤,有些為他打抱不平了。
  家明搖頭喪氣地說:「你不知張家的勢力,別說是鎮裡,就是市裡也不敢拿他怎樣。」
  「那你想怎麼辦。」孫倩說話很輕,家明預知那是一個和好如初的信號,他像一個溺死掙扎著的人拚命抓住一根稻草,「只有你能幫我,只要你不離開我,我會重新振作起來的。」
  「我想辦法吧。」孫倩垂下眼簾說。
  家明就扯起了她走後大山裡的情況,刀子收藏了那天夜裡孫倩的內褲,曾炫耀地拿著到學校張揚過,說是鎮上雜貨鋪的老闆出過一條中華煙跟他交易。小北也說她擁有孫倩的連褲絲襪,他老婆就跟人吵鬧著尋死覓活要跟他離婚,他就放言道如果真能離婚,他就要娶孫倩。
  他們都喝了好多的啤酒,孫倩似醉非醉的眼神在月光下分外撩人,家明有意識地回憶他們相戀時的一些細節,他指著遠處那塊巨大的石塊問孫倩記得嗎,孫倩說當然記得,那石塊後面還有交相纏繞著的兩株樹,在那裡,是他第一次用嘴讓她高潮來臨。孫倩就對他柔情綿綿地笑,在酒精的浸淫下重又變成了他的灼灼桃花。這一刻,他們竟又惺惺地相惜起來。
  這時孫倩起身說:「我得上衛生間。」
  「還記得在哪嗎。」家明慇勤地問,「我跟你去吧。」
  孫倩嫣然一笑,既沒拒絕也不答應,自顧離開座位,轉身跚跚地走去。
  家明對著她一襲牛仔短裙,束出柔韌的腰,渾圓結實的臀,修飾出兩條筆直而富有彈性的腿,馱著她堪與職業模特相媲美的身姿,俏灑灑地直入遠處的一幢廁所裡。他望著她的背影,感到丹田一股熱氣升起,剎那間流遍全身,由不得一陣心煩意亂,渾身著火般燥得難受,便抖擻清神,咬牙切齒地罵出一句天荒地老的真言,跨著大步跟著過去。
  家明跟著孫倩進了衛生間,啾著孫倩剛好要關門那瞬間,用腳急切地塞在門縫裡,肩膀一擠就溜了進去。孫倩就嬌嗔著:「人家渦尿呢,你跟著幹嗎。」這兒說著手卻沒閒,撩起裙子脫了褲衩便蹲坐在馬桶上,就聽見絲絲滴滴的聲音。
  就在她拉完畢弓起身子時,家明見著兩截玉藕似的長腿雪白如緞,高突的一處地方兩片花瓣中細草萎萎那上面還搖晃著滴滴露珠,禁不住雙手逗弄起來,頓覺花瓣微張內裡咻咻的吸納,就將孫倩的整個身子反轉過來,雙手掰著她的屁股蹲在地上,立即口吐紅舌遍臀縈繞。舔及溶溶仙洞、曲徑通幽,徐徐吞吮花心。
  孫倩整個身子伏在馬桶上,只把個豐盈雪白的屁股高高聳起,努力把那地方展現著,直將那肥膩膩、光滑滑、紅艷艷的嫩縫兒露了出來,自然淫興教教熾熱無比,那地方翕扣欲碎,裡面似有一眼湧不盡的泉眼汩汩而出,把那絨絨纖毫弄得濕漉。
  家明把條利舌伸得老長在那花瓣探尋一遭,輕輕一觸便有一截似骨非骨、似肉非肉的東西探了出來,如同一小沙彌探首簾前朝外窺視。他在這地兒打滾好些年,把孫倩的身子方方面面撫弄個透,怎不識得這小沙彌,每凡她淫火焚身,情熾渴望打熬不住時,這小沙彌就探出閨房披頭露面悄悄浮現。他竟將利齒深深噬入緊含慢吐頂鑽伸縮,如雞琢食、如蛇吐信。
  孫倩熬煎不往,竟唧唧呀呀叫出聲來,一股熱騰騰淫水湧將出來,流了一片汪洋把家明的嘴、唇、臉弄得都是。
  家明解著褲帶子的手直打哆嗦,連同內褲讓他扯到了腳脖子,手扶著陽具就從孫倩的屁股後面長驅直入,孫倩那兒已是濫溢一片,家明只是腰間一挺,那東西就毫無阻滯的連根盡入,然後他就挺身而出腰送臀,啪啪有聲地直擊猛撞。一雙手卻探進孫倩的襯衫裡,挪開了她的乳罩,就在那久違了的雙乳上摩挲。
  孫倩覺得吸納在她裡面的那東西沉甸厚實,知道家明已是好久沒使用了,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絲歉意,油然而來的那絲情愫,帶動了身體上的一股激情,下面的那兒就泛起熱流來。家明頓覺一燙,那活兒就氣勢洶洶地膨脹開去,撐持著孫倩的下部一陣緊張,一陣癢癢。她覺得那活兒就如同活物,在自己的腹中亂咬亂撕,亂吮亂吸,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被一拽一拽的揪扯著,掏空了。
  兩個身體正在那狹小的空間裡糾纏不休,也不留意在外邊一雙眼睛滑碌碌地偷窺著。
  這茶座的年輕待者打孫倩一到時就心旌旗動,一個夜裡那雙眼睛就圍著她的身上不曾離開過,剛才見孫倩離座進了衛生間,就悄悄地跟著,此刻正扒著門縫偷窺內裡活色生香綺麗香艷的春光,見著一個白花花的扭動的身子,耳聞著快活消魂的唧唧水響,似魚嚼水、又似雨水入泥,已是心蕩難安、精神狂逸,襠下那對像如火炭般熱烙,將個褲子撐得如同戴著斗笠,體內一股熾火狂焰升騰,左衝右突、一個不留神就一傾如注,他不禁緊閒著雙眼,盡享這突而其來的快感,遏制不住從心底直衝出來的一聲歎息。
  這就驚動了內面正盡歡盡愛的一對男女,孫倩不禁慌亂地扭開了身子,撈起滑在腿際間的內褲,家明急忙把門打開著探出了身體,就見一個黑色的身影逃也似地直竄出去,孫倩就嬌憨地用手擂打著家明的胸部:「我不幹,讓別人偷看了。」
  「別怕,他又不識得我們。」家明見她花容失色,又羞又嬌的樣子清純秀麗,不禁用手在她的腮幫上輕拍著。兩個人便整齊了衣服一同回到了座位。
  孫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夜了,孫倩要給家明想法子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為了安慰他而敷衍了事,這些日子裡張慶山已偷偷地找了她,說是為了那一次的魯莽行事深感不安,要向她賠罪。
  其實那老頭醉翁之意孫倩明白,想到那一夜裡他久久不放她走,對她癡迷有加的樣子。那時孫倩就猶豫再三,妨著跟家明的關係還沒解決,恐怕受之於他把柄。所以徘徊不決,從進一中跟趙振這些人走到一起,孫倩無不為他們奢侈淫逸的生活自慚形穢,不禁為當初一腔熱情地跟家明要在大山的學校裡過著世外桃源生活的浪漫理想而感慨。每每回到家中,在這狹窄的房間裡,無端就生出很多煩惱出來。
  接著一股無可遏制的倦意像潮汐席捲過海灘一樣席捲了她,她雙手放在胸前,很快就睡了。
  清晨的陽光如一瓶陳釀一樣被打開,並毫不殉私地見者有份地傾倒入每一個人類的杯中,便注定每一個人都能分享這種美味可口的陽光飲料,注定那些新鮮的微熏的醉酒的日子將成為一種美好的開始,在漫長的黑暗的世界裡突而其來似的明亮。
  孫倩一起床,也顧不得自己精赤著的身子。就心急火燎地翻箱倒櫃尋找張慶山的名片,他說上面的那電話很少人知道的,只有幾個他的紅顏知己或是市裡面高層人物才知道,不用通過秘書就直接找到他。當時孫倩也不在意,隨手就不知擱到那裡。她的動靜也把她爸她媽驚醒了過來,在她的房間外問道:「倩啊,大清早地找什麼哪。」
  她也一驚,見自己一個身體一絲不掛,這才隨便撈了件衫套上,就到門口對兩位老人說:「沒什麼,就找個名片。」結果,卻在自己的手袋裡面找到了,她坐在床沿上納悶為何要把這紙片帶在身邊,也許心底裡總想著有那麼一天會找著他的。她伸展著自己兩條修長柔滑的腿斜躺在床上,就撥出了一串號碼,很快就有了回應。
  「是我,孫倩。」她簡單地自報姓名。那一頭的聲音很模糊,想必他還在睡夢中。她就追著問:「怎麼啦,還沒起床哪。那我等會再打。」
  「不不不。」他連連說不,這下清醒了,孫倩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昨晚跟市裡的領導打了一宵的牌子,好晚才睡的。孫老師有什麼見教。」這土鱉,就是上一遭廁所泡一渦尿也會誇耀成談妥了百多萬的生意。
  「我想請你吃飯啊。」孫倩把聲音放輕放低,讓他聽來更加嬌柔,並沒惡意。
  「那該是我請才對,只要孫老師你肯賞臉。」他受寵若驚地,掩飾不了的興奮。
  孫倩就說:「說好了,別跟著那麼多人,我可不喜歡。」
  「那一定,那一定的。」他就跟孫倩約好了中午在賓館的巴黎廳見面。
  孫倩到了賓館的巴黎廳時,見張慶山跟他的女秘書已在那裡等候了,心中就有隱約的不快。一張臉也就現著不是很喜悅的樣子來。
  孫倩嬌嗔欲怒的樣子讓張慶山怦然心動,他讓女秘書退下。站在他面前的這女人堪稱是他見識過的女人裡面最為出類撥萃的性感尤物,現在他能更加細緻的打量著她,罩在灰色裙下的身段,那薄綢緊裹著她豐腴的身子,衣領故意敞開著,高高的乳峰顯而易見,很惹人注目,他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兩側隆起部位上的奶頭像受挑逗一樣緊緊地貼在柔軟的裙衣上。
  她走到了他的跟前,她的大腿、腰身、臀部都緩慢地似流水般地顫動,帶著一種肉感的誘惑,她箭直不是在走,而是在慢慢地滑動,以她不尋常的體態喚起他的注意,以滿足他性慾前奏。
  「你不是要我嗎,我來了。」孫倩開門見山,她清楚對付張慶山不需要多餘的廢話,那人聰明得快要成精了。
  孫倩的直率讓他有點措手不及,但他也沒有顯現出過份的失態。仍笑容滿面地說:「還在生氣啊。」
  「那是自然的,我不生氣,我不成了什麼啊。」孫倩那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緊他,高高的胸脯在蟬翼的的裙衣下,以那種不會被誤解的性感舞蹈節奏急劇起伏著。
  「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可是誠心誠意向你陪罪的。」他覺得在她的面前竟變得軟弱無能起來了,他張慶山在哪都是錚錚鐵漢啊。他忽然覺得一陣焦渴,伸手拿起茶杯,咽到了嘴裡卻驚訝自己並不是口渴,終於明白了是身上的那股熱焰在作祟。孫倩為他續了茶水,隨著她的那麼一探,她的裙衣上部更加放肆地張開了,她那可愛的乳房暴露在他眼前。
  「孫倩,你說,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孫倩重新坐回到她的椅子上,兩條勾魂奪魄的長腿交替在一起,薄薄裙子縱到了膝蓋上,露出鬆軟豐腴的大腿,她的一舉一動無不具有強烈的誘惑。
  「我什麼都不要。」孫倩咬著下唇說。心中卻有一種隱隱說不出的快意。
  張慶山懊喪自己骨子裡對孫倩的態度,一見到了她,腰都直不起來。當然,他那裡隨著年紀的增大已老樹一樣枯起,遭霜的鮮花一樣萎頓。因為閒置太久而成了一樣下體的擺設。可那天是這女人讓它忽然活起,活起了便不肯死,枯樹逢春一樣張狂,一回的雨露滋潤,合抽出好多條的嫩油油枝條,好多片的碧碧葉子,條條騷動葉葉風流。
  待者已為他們送上了菜,份量不多但品質不錯,有魚翅、有鮑魚,更有一些孫倩叫不出名但很可口的東西。就是盛放的器皿也是那麼精緻,金碧輝煌。孫倩知道那是他的女秘書點的,不禁為她的良苦用心而感歎。張慶山為孫倩倒了路易十三,那酒通體透明,有孫倩很喜歡的琥珀色澤。入得口來醇厚濃郁,回味無窮。
  張慶山像只蒼狼似的獨據在那領地上,酒瓶永遠蓄滿著醇香的液汁,杯具卻永遠是一飲而盡的空虛。孫倩心中不禁對他有些憐憫:「你不要喝得太猛了。」
  「孫倩,你認我做乾爸吧。」他說得過於突然,連孫倩也驚訝是否出自於他的口中。
  「你不是喝醉了吧。」
  「不會的,小傻瓜,得有名份,我才能讓你幸福。」他說得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那天,當孫倩對這種神速發展的關係略感狐疑時,也領略到了有錢人什麼叫一諾千金,什麼是慷慨解囊。張慶山把她領到了他在城市裡的一處秘密公寓,應該說,現在是孫倩的了。孫倩因為過份的激動,臉龐上顯出粉紅的顏色,鼻尖上也冒出一層細細亮亮的汗。她興高采烈地在寬大的間子裡來回奔跑著,不時發出歡呼的尖叫,一切都讓她感到驚詫。
  張慶山在陽台那邊把她逮個正著,他摟住了她,他似乎聞到了一股香氣,彷彿從她的身上發出的這樣帶有感官剌激的香氣,同樣,她的身子在衣裙裡惱人惹火。她微張著嘴,好像等待著他的親吻。
  由於是剛剛喝了酒,孫倩的兩頰潮紅欲滴,唇上那天然的嫣紅勝過於名貴口紅,晶瑩潔白的牙齒在兩片紅唇間時隱時現,像含著一串玉珠。他們急劇喘息著親吻在一起,從嘴裡噴出摻著口水的熱氣。
  孫倩把他腰部上的鈕扣全都解開,她慢慢地把他的襯衣上身扒開向兩側,整個胸部完全坦露出來了。當孫倩用她的舌頭舔遍他裸露的胸部時,他閉上了眼睛,心裡升騰著對她的渴望,胯間那東西就蠢蠢動彈著。
  他輕輕地解開她那件肩頭扣著四個鈕扣的綢裙,任它滑落在她的大腿上,這時,他睜大了眼睛,赤裸裸的胴體豐腴光滑。她的乳房顯得不很豐隆,但卻十分結實,直挺,乳頭上翹,兩點淺淺的紫紅像女妖的淫蕩的雙眼逗引著、撩撥著他,弄得他的下身蓬勃脹起。
  這時孫倩挪動著腳步,她的衣裙就不滑落到地上,他發現她的裙子裡邊什麼也沒穿,當他想到剛才她就是這樣坐在他的身邊,忽然覺得他是那樣缺乏自制,差點就要噴射出來。
  孫倩的腰很細,但臀部卻豐滿,圓圓的鼓鼓的。小腹坦平略有浮突。小腹的下面,是一個女人精華的所在,先是一叢黑黑的亮亮的毛,略微捲曲,經險老到的張慶山從這叢萎靡柔軟的毛上看出她是一個性慾特別強烈的女人。喜歡男人像紅鬃烈馬一樣騎在她的身上撒歡,而且極易滿足,只要稍加調弄,她的身體就會像大病似的呻吟、扭動,就會如可憐的蛇兒一樣愈發忘情地纏住男人一齊登上極樂的頂峰。
  她那裸露的身體跟他挨得是那麼地近,當孫倩伸展她的雙腿挑逗他時,他向前傾著身體,非常老練地用舌頭調弄著她,孫倩把他的臉壓在兩腿間,她的身體抖動著,一邊喘息著,一邊把手放到了他的褲襠裡摸索,忽然,她一下子好像失去了控制,發狂地呻吟著,緊緊地抱著他的頭。
  是張慶山的舌頭像赤練蛇一樣在她那花瓣上蜿蜒,他的牙齒正在咬噬她隱藏在毛髮中的那處敏感的瓜蒂一樣的東西。慾火在孫倩的五臟六腑中燃燒,並漸漸向胸腔蔓延。她感到火苗快要從喉嚨口竄出。極度的焦渴使她忍不住雙手緊摟著他的腦袋,就像捧著某種純潔祭祀,某種貴重的饋贈。
  張慶山的頭讓孫倩攬到了她的胸前,他站直了身來,嘴唇泛著光,閃著兩隻睜大了的,看來有些狂躁的眼睛,兩個人一齊往臥室裡走去。
  一到床上,張慶山就表現出像年輕人一樣的急迫和衝動,孫倩橫躺在床上,她的眼光順著他的小腹落到了他的胯下,最後,落在他盤根錯節的陽具上,他叼住她的舌尖,一隻手緊緊摟住她,下體慢慢向她的下面滑去。突然,她低低地歡叫一聲,她知道那東西蠻橫地衝入自己的體內。
  孫倩遏制不住一陣興奮滲出了好些淫液迎接著他的進入,任由著他在裡面橫衝直撞,在他猛烈的撞擊中,她在他沉重得山一樣的軀體下小心地慢慢地舒展著身子,尋覓他最滿意的位置和角度。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粉紅色的氣球,隨風飄起,悠悠蕩蕩的在雲端裡飛行,風嬉弄著她,一會兒將她高高拋揚起,一會兒又將她甩落下來。
  孫倩一雙潔白的長腿緊緊地夾著張慶山的腰際,湧動的快感迫使著她下意識地往上蜷起腿,於是她兩腿間的烏黑中露出了一抹鮮紅的花瓣,在他的陽具提起時現了出來,一股粘稠的白漬從洞穴中也跟著噴湧出來,直噴到了他的大腿內側。他看著這香艷的情形,無聲地笑了笑。
  他慢慢地抽插著,盡量延長享受的時間。他的心裡像讓熨斗熨過一樣舒坦,這麼個高貴傲慢的女人臣服在他高昂的陽具下面,這個脫得一絲不掛的女人躺在一張大床上儀態萬方的正馴服的聽任他的擺佈。
  女人在那兒像條蛇似的扭動,零亂的長髮散如星光四射,狸紅的嘴唇輕輕張開,露出潔白的牙齒和伸縮不已的舌頭,舌吐如花朵開合,敏感的鼻翼扇忽翕動,發出嬌柔萬般的噓噓的喘氣聲,和狐媚妖嬈的蠱惑人心呻吟。這種感覺讓他興奮,讓他激動。甚至超過了把精液射進她陰道的那一剎間。
  張慶山驚訝自己的強悍,眼前的這個女人讓他領略到已好多年沒有了的爽快,真是個絕妙的尤物,身材高大結實但一舉一動又是那麼嫵媚撩人。
  孫倩漫不經心地點燃一根香煙,調皮地將嘴撮了起來,紅圓如櫻桃,吐出的絲絲煙霧漂漂渺渺,再把香煙遞給了他。然後,這才起身伸個懶腰,赤膊著身子溜下了床。一頭濃密的頭髮飛瀉齊肩,就這樣婀娜地走進房間裡的洗漱間。
  孫倩很得意地在洗漱間裡哼著歌謠,張慶山相信那歡快的曲子是由衷的,是從她的心裡發出來的。他也很得意,女人就是男人胯下的空谷野馬,只有征服了女人的男人才能征服世界。
  她出來時,不知從那弄來了寬忪的浴袍,但也遮掩不住她每一處成熟豐滿的曲線和輪廓。她走到床邊,眼睛裡閃爍著逗趣的笑意,將個身子撲向了他,雙手盤繞住他的脖頸,她與他貼唇相吻,熟練地扭動著腰肢,「老爸,熱水放好了,快洗吧。」
  他用手捏緊她的屁股,「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兒。」說著,就起床進了洗漱間。
  孫倩像哄小孩一樣將老頭哄進浴池裡,然後,她再脫了衣服,輕輕地舀水,潑灑在身上,大理石鋪著的地板太滑溜了,孫倩只有張開雙腿努力撐著。
  池中的他仰頭笑著看她,不斷地找尋機會搔弄著她,孫倩扭怩地閃避著,才進入浴池。早在裡面的張慶山已讓出一個位置,留待她的到來,當她的身子浸入水中時,他突然反轉身來,孫倩驚呼著,並用浴巾遮住了身體。
  他笑意盎然地注視著她,輕柔地吻著她的額頭。逐漸地,孫倩接受了他的擁抱,在碰到了他身體時,她由得輕喚一聲,她發現自己的雙眼迷濛了,肩膀無力。
  慢慢地,張慶山抱住了她,拿掉了她身上的浴巾,孫倩想閃避,但讓他壓住了,當他涼爽的嘴唇印在她溫熱的身體上時,孫倩覺得格外舒服,在身體緊密貼合著時,他從她的下面撫摸著她的胸脯,在緩慢地揉搓著她乳房的同時,並不停歇地親吻她,孫倩覺得全身已好像水母般地發軟,喪失了氣力,快要虛脫了一般。
  接著,張慶山抱起了她的身體,執拗反覆地撫摸,另一隻手則遊蕩到了她的下體,一瞬間,孫倩的身體顫動了一下,閉著眼睛任由著他擺佈。
  出了浴池的他,在兩人身上塗沫著香液,並讓滿是泡沫的軀體緊密地貼在一塊,終於,孫倩扭動著她的身體,忍不住地呻吟起來,於是,張慶山不顧一切地把她壓向牆壁,他沿著她的脊背吻如雨下地,並突如其來的從後面壓上。
  孫倩剛想轉身,但他強大的力量把她壓著,已經將那怒氣沖沖通體紫紅的陽具頂直了她的裡面,孫倩的身子如奶油般地溶化了,忍不住彎下腰,把屁股更高聳迎向他,快感自腳尖直衝頭頂,他仍是激烈地竄動著,好像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裡。
  孫倩感到了後面的他氣喘如牛,全身一陣陣急促的抽搐,趕緊叫喚著:「別在這,我要到床上。」
  兩人也顧不了身上塗滿著的香液,手拉著手到了臥室,倒向了床上,張慶山眼見著孫倩兩隻淡紅的乳頭和紫色的肚臍像三眼女妖誘惑而不懷好意地對著他,頓時那陽具粗硬得駭人碩大,她抽動大腿催促著:「快點給我啊,我要嘛。」
  他們再一次合為一體了,她閉著雙眼,開始搖動屁股,身體被撞擊得直打顫,不禁動情地叫喚著:「啊,呀,老爸,真是太好了。」下面的屁股更是大力地拋抖著,身體仰了起來,手指緊緊扳住他的背脊,「噢,我快死了,快點。」
  孫倩知道自己的高潮來臨了,陰道裡正一陣一陣地抽搐著,好像從子宮裡湧出一股讓她舒心悅意的淫液,那液汁帶著強烈的快感傾巢而出,使她整個人好像騰空而起。這時,她的眼睛突然睜得大大的,帶著一種呆滯的而泛光的神彩。
  隨即一聲高呼,整個身體把他緊緊夾住了,她覺得他也在她裡面暴脹著、戰抖著,龜頭就像觸電似的一抖一顫,而且一下比一下更快更急,便有排山倒海的激流向她襲來,她能感到他是那麼的強勁,假如不是在她裡面,那鼻涕一樣粘稠的精液忽地會噴射出去好幾尺。
  他們兩個同時到達了慾火的高潮,他全身鬆懈地離開了她,攤開了四肢,並排躺在床上的兩具裸體都沉浸在愛戀的回味中,孫倩緊握著他的手說:「太舒服了。」
  張慶山又貪婪地撫摸著:「你剛才終於承認了。」
  孫倩在他的撩撥下哼哼哈哈,微微地扭動和顫抖:「我承認了什麼。」
  「你不是都叫我老爸了。」他激動而不失清醒。
  「我叫什麼了。」孫倩感覺著他的忘情。
  「你叫我老爸了,你承認是我女兒了。我要在市裡最豪華的酒店舉行一個儀式。」他說。
  孫倩幾乎有一種成就感,甚至為自已的成熟和藝術而驕傲。她緊緊地擁抱著張慶山,緊閉著眼睛,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說,疲沓沓的像個橡皮人。過了好一會才開口:「不,我要在大山裡辦,我要名正言順讓你的家裡知道。」
  「好的,都依你,乖女兒,只要你喜歡,什麼都依你。」他邊說著手就在孫倩的下面撥弄著。
  孫倩跟著放蕩地尖笑:「哪有老爸對女兒這樣子的。」
  「誰讓我女兒這般撩人啊。」說著,就壓向了孫倩,他感覺到的只是一股熱浪,一陣狂飆,一種說不出的激越。
  她哼哼地呻吟著:「你說我怎就撩人了,你說什麼野話了。」說著便狂野了起來,不停地叫著你壞你壞。孫倩更是推波助瀾,把兩個人的境界又弄得風起雲湧。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張慶山才離開,那天夜裡他是緊緊地握著孫倩胸前那對寶貝入睡的,在他眼裡,那真是完美無缺的乳房,豐腴而不肥大,堅鋌而不失彈性,彷彿那是兩只可愛的小鳥,不緊握它,它隨時都會乘黑夜飛走。孫倩覺得他有時用力過大,疼得幾乎叫出聲,但她緊咬著嘴唇不叫,心中卻有一種隱隱說不出的甜蜜。
  他走的時候搜索了全身,把所有的現金都留下給孫倩,並把那手機也留下了。看他一臉倦容孫倩真於心不忍,昨晚也太過瘋狂了,總是愛不夠。就在剛才吃過早餐的時候,他們還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又來了一回,他已經沒有那種勇往直前的威猛強悍了,但熱情依舊不變,可惜最後送給孫倩的那東西只有那麼可憐地一點點。以致在他拍打著她的屁股說他走了時,孫倩真想再緊緊擁抱他。樓底下那該死的司機把啦叭按得就像摧命,孫倩只能依依不捨地和他道別。
  下課的鈴聲已是響了好久,那些學生還是興致末盡的樣子,沒完沒了的向孫倩提出了好多問題,孫倩總是能感到學生們熱切的目光,還有的竟是赤裸裸,充滿色情地直對她身上女性的特別部位。
  特別是那些男生,有時總讓她有懷疑是否該穿嚴密一點的衣服,但孫倩並不介意,有時還有些很欣賞似的,男人專注的目光總是能激越她的某些慾望。讓他們纏得沒辦法,孫倩還是再講了一會。一宣佈下課,她就急忙進了衛生間。
  音藝教室旁邊的衛生間,孫倩根本沒有尿意,只是內褲裡濕漉漉的讓她不舒服,她在那一處墊了些紙。
  出來時,對著鏡子補了些妝,以前這扇鏡子確是那些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們傳遞情感的地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從誰開始,那些女生在塗脂抹粉、描眉抹唇之餘,都喜歡將自已的唇印吻向上面,或是用口紅畫出心形的圖畫,強調了很多次,但都屢禁不止,反而漸演漸烈。
  那一天孫倩乘著上課前的時候,當著班裡特別是那些女孩子的面前,從衛生間裡拿來刷廁所的拖布把這玻璃鏡從頭到尾試擦了一遍,從那以後誰也不敢再往那上面獻上香唇。
  其實這一招孫倩也是從她的老師那學來的,那時候,她也跟眼前的這些小女孩差不多,喜歡在鏡子前面搔首弄姿、顧盼自憐。她從衛生間裡出來時,同學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這段日子孫倩春風得意,攀上了張慶山這高枝讓她受益匪淺,還讓家明在大山裡重新威風了起來。孫倩的聰明就是把認親的議式放到了大山裡辦,讓所有的大山人知道,如今她已是張慶山的乾女兒了,自然,家明也就是他的干女婿。那議式的場面隆重熱鬧,誰都知道其中是怎麼一回事,但誰都笑意盈盈地向張慶山祝賀。
  就是這段日子裡讓趙振冷落了,把他急得如同沒頭的蒼蠅,老是給孫倩打電話,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孫倩也只是嫣然一笑,也不解釋清楚,讓他急去,對付男人就該這樣。
  孫倩收拾好教具就下樓,下著樓梯時她三步做著二步往下走。後面的女孩子就一齊笑她,孫倩不解地回過了頭,剛好兩腿上下站著二級台階,上邊的腿就彎曲如弓,下面的腿卻繃得筆直。就聽見有人急促的呼叫:「當心裙下。」
  孫倩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雙腿一夾,往下面一看便有男生好幾個一溜坐在欄杆中向上仰著腦袋。孫倩的臉就發燒起來,這才發現其她的女生下樓時都是那樣小心翼翼,盡可能將步幅邁得很小,而且盡往樓梯靠牆的一邊走。
  孫倩的臉上不禁一紅,偏偏今天穿著短裙,而且她清楚地記得,裡面又是丁字型的紅色內褲,根本掩蓋不了什麼,一想到她的下體在學生面前暴露無遺,竟有些心慌意亂,眼裡就迷離作色,泛起閃閃的光芒。
  孫倩就是這樣,讓人偷窺了,反而心中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好像有一點兒的火星,讓心中那股慾火燃燒著了。直到了教務處,孫倩的臉還是火辣辣的,紅暈纏繞。
  教務處裡熱鬧非凡,卻原來是劉主跟吳艷要結婚了,大家商量著湊份子跟他倆賀喜,趙振也在其中。見孫倩面紅耳赤的樣子,王申就上前關切地問:「孫老師,你那不舒服了。」
  孫倩就對笑了笑:「沒事,謝你了。」
  趙振過來,就訓訴王申:「快點去記好了,誰讓你跑來獻慇勤了。」
  引得同事一陣嘲笑,孫倩不禁可憐起他來了,王申總是不分場合環境,做著些不適時務的事。隨後,那些同事都知道趙校長心裡不是很痛快,藉故逃的逃、走的走了,轉眼間,教務處竟冷清了起來。
  趙振就把孫倩叫到了他的辦公室裡,他還來不及關門,孫倩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裡,狂熱地親吻他,猶如一隻老虎,她迫不及待的慾望讓他驚愕,他們邊親著邊蹌到了沙發,就在沙發裡摟到了一塊,趙振親吻著她的發燙嘴唇,撫摸到了她的乳房,他挪開了她的乳罩,嘴就埋下到了她的胸窩。
  「不。」他使孫倩高興得大叫,抗議著:「我想立即。」說著把她那豐腴的大腿蜷了起來,自己的雙手就要把褲衩脫下來。
  趙振也讓她的激情感染著,解開了襯衣的鈕扣。偏偏這時孫倩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那聲音清脆悅耳,但卻讓她聽著竟是那麼煩躁,好像摧命的喪鐘。
  電話是張慶山來的,他就在校口,等著接她吃晚飯。孫倩抱歉地朝趙振聳聳肩膀,摸著他的臉說聲對不起了,就整整衣服走了。趙振也風聞最近孫倩正跟一老頭打得火熱,他並不在意,想那六十多了的男人還能做什麼,而且孫倩是那種情慾勃勃,風情正茂的女子,老頭如何奈何得了。
  還不就是仗著腰桿裡有幾個錢,不能滿足之處全用銅臭彌補。趙振就從樓上看到校門橫臥著的黑色凱迪拉克,像海裡的一條巨鯨,就把孫倩吞沒進去,隨後搖頭擺尾地一溜煙遊走了,他嘴裡就罵罵咧咧,一串串髒話,像黑色葡萄一樣飽實,一樣纍纍垂垂。
  孫倩一上了車,張慶山就在後座上把她的兩條腿提起放在懷裡,脫鞋來捏。
  她的腳踝彎彎若弓,柔軟無比,他真不相信它竟能支撐著這麼一個身子,一節節細嫩的五根指頭和玉片一樣的指甲。
  突然附在她的耳邊說:「我真沒出息,每當遇見你的時候就燥得不行。」
  孫倩就朝他的胯間中去探,果然如棍豎起,就解了他前邊的褲襠,彎下了頭來。男人恐外邊的路人見了,用手努力支開她。
  孫倩不依不饒地說:「我已經濕了。」
  他伸手往她的裙子去一摸,果然也濕漉漉一片,就擰了孫倩的鼻子羞她。而孫倩卻摧波助瀾,一張嘴張開到了極致,把他那東西的頭兒盡吞進口裡,一根舌頭就在那伸展舔吮。像孫倩這樣的女子若在男人面前撒起嬌來,比那些黃花閨女更有一番撩人的滋味。
  張慶山那經得起她這般的撥弄,驀地產生了一種欲竄鼻血的感覺,對開車的司機說:「德子,再繞一圈,擇那人少的地方開。」
  孫倩感覺到那東西迅速地膨脹,變硬,於是肆意地撫弄了一番,終於逗得像一根可怕的鐵杵。他舒服地哼著,一邊在她的臉上胡亂親著,一邊把手在她的下面攪弄著,他驚訝地發現只那麼一會,孫倩的內褲裡面已是氾濫一片,還有她的那花叢裡的一小花蕾,像一隻斗不敗的公雞頭那樣一伸一昂的顫動。
  他明白,這女子已經情迫熾熱,就抱起了她的身子狠狠地一樁,如同親吻一樣,孫倩的下面很熟悉地就跟他那強悍的東西接納到了一塊。她感覺了他的那東西在裡面上下左右前後各個角度撞擊著,一陣陣透徹的酥麻席漫全身,她不禁長歎了一聲,隨即咬牙忍住了,繼續上下聳動地迎合著他,她真想此時能夠攤開四肢躺下來,但車廂裡狹小的空間讓她只能這樣保持著這等姿勢,與他的那根東西周旋著。
  她像只小母貓一樣伸出舌尖舔著他,加倍地剌激他。她的那雙柔軟的雙手不住地在他的頭髮裡摩挲,摩挲得他難忍難耐,如狼低嗥如虎長嘯,抖起精神挺起尖利的矛槍向她挺剌,她的屁股靈巧地湊合他,雙臂緊緊摟住他公牛一樣粗壯的脖子。她親吻他的眼、鼻、面頰、唇,親吻他發達的胸肌、嬌嫩的腑窩,吻得他體內再一次燃起熊熊慾火。
  孫倩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睜得越發的大,越發的清光閃閃,像一隻發怒的小母貓,又逼人又可愛,看得德子發起呆來,不覺怦然心動,一條毛絨絨的蟲子在心裡慢慢地蠕動起來,攪得他心裡奇癢卻又無處可搔,有一種說不出的焦燥和興奮。德子跟著老頭好多年,從沒見過老頭這麼張狂著,情慾比他們這伙年輕的並無兩樣。
  他悄悄地調整了後視鏡,而且是對準了孫倩的下體。趴在張慶山身上的孫倩裙子被撩到了腰際,一個白皙的豐隆的屁股正上下聳動著,依稀還能見到那叢黑毛染著水珠。他…的,真白。
  成熟女人的豐盈體態就像滿滿一杯上等的葡萄酒,雖隆而不漫溢,沒有那個男人見了不想抿上一口,只要他是真正的男人。德子在心裡輕歎一聲,他沒有參加大山酒樓那天對孫倩的蹂躪,孫倩的身體,孫倩那淫蕩的樣子也是後來聽夥伴們說的,他認為他們有些信口開河,胡吹海侃誇張其事。
  今天總算讓他親眼見識到了,難怪老頭為博得她的歡心而拚命花錢從不蹩一下眉頭。他把車開上了市效的高速公路上,一個不留神,那車子斜斜地衝向路邊的護攔,他驚得頭上滲出了汗珠來,精力旺盛的他身體膨脹得幾乎崩裂,他不禁騰出一隻手隔著褲在胯間揣摩著,就有一腔激情蜂擁而出,那原本通體充血鐵杵一樣的東西變得蔫蔫巴巴鼻涕蟲一樣。
  孫倩感到老頭的高潮快要來臨,那東西在那裡脹大瘋長,直頂得她心慌身麻無所適從,她收腹提臀,將陰道的壁肌緊緊夾住,就聽著老頭一陣悶哼,那雙抱著她屁股的手更加有力地抓撓著,汪汪汩汩的精液就在她裡面歡歡地激射著。將他埋藏了許久的慾望像洪水一樣在她幽邃美妙的陰道裡渲瀉一空。把她美得不禁也輕哼長歎,感受著欲仙欲死的激越噴濺。
  劉春生和吳艷的婚禮是在大酒店舉行的,他們倆個都交際廣泛,除邀請了學校裡的教職員工,還有很多外面的朋友。孫倩是和趙振相約赴會的,一路上,趙振就怨聲載地道責怪孫倩穿得不類不悴,顯得不夠嚴肅隆重。
  孫倩穿著流行的低腰長褲,緊窄的下腹束縛得身子曲線玲瓏,上身卻是短小的體恤,露著一抹白溜的小肚,和那個笑瞇瞇的臍眼,最要命的是那低腰褲子,稍晃動就見著裡面黑色的內褲邊緣。
  大酒店裝潢豪華,大堂的穹窿極高,垂瀉下瀑布一般密集有序的水晶條,閃射出柔和的如霜如雪的白光。當堂一池噴泉,那水珠盛開著如銀菊吐蕊,跳珠迸玉,池中有各色各種金魚,像這大酒店的這些客人,男的個個腆胸突肚。女的豪乳豐臀,衣著色彩斑讕,花裡胡哨。
  婚宴就快要開始,賓客們正依次步入座位,雜亂的步履聲之後,就是脫外套飄動的一陣涼爽,慘和著汗味。座次的謙讓就好有一陣爭執。
  遠遠的,孫倩就見到一穿黃色邊衣裙的背影十分熟悉,旁邊卻是她們校裡的王申,待到近了,她見竟是白潔,自從學習回來後就再也沒遇見過,今天在這相聚,孫倩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就悄沒聲色地繞過人堆,猛地從她的後面一下樓緊了她的肩膀,同時把一個笑容可掬的臉伸到她眼前。
  白潔也是驚呼上一陣,倆人不顧眾目睽睽就親熱地摟到了一塊。
  「你們認識啊。」王申就對孫倩說,一雙眼極不老實地在孫倩的身上亂瞄。
  「是啊,你挺有艷福啊,原來我們妹子是和你一家的,咋不早介紹呢?」孫倩就瞪了他一眼。
  王申就自認很幽默地說:「啥時候成你妹妹了呢,那我不成了你妹夫了嗎?」
  「想的美。」孫倩就把白潔拉到了她的那一卓子上。
  趙振當仁不讓地端坐在主卓的大位上,其它人知趣地也把他旁邊的位子留空著。孫倩見趙振旁邊只是一個位子,就把白潔扯到這卓子的另一端裡,把王申獨自涼到了一邊,他還在那邊癡癡地呆著,不知腦子裡胡思亂想著什麼。
  還好,趙振就對他叫了一聲:「王申,來過來喝酒。」
  「趙校長,我不會喝啊。」王申從不曾受到如此的抬舉,一臉誠惶誠恐受寵若驚的樣子。
  「男子漢大丈夫,不會的學啊,來。」趙振見王申還納著不動,起身把他扯了過來,讓到他旁邊的空位置上,王申就在這主卓上趙振的身旁坐下。
  孫倩就嘴角不經意地流露出一絲嘲笑,還拿眼睛瞟著旁邊的白潔,見她沒察覺什麼,也就把嘴邊的話吞了下去。就給白潔挾上一塊魚,說:「妹子,天天都在家幹什麼呢?」
  「沒什麼事情啊,就是看看電視什麼的」見白潔這等嬌柔含羞的樣子,孫倩就越發想逗弄她。
  「沒找男人玩玩啊?」孫倩一臉的壞笑。
  「去你的,你才找男人玩呢。」白潔雖然臉紅了,可讓孫倩這麼調侃卻沒怎麼覺得討厭。
  「我當然找了,要不我給你找一個。」孫倩說這話,一雙眼睛就朝趙振那裡對白潔眨巴著,白潔一下就明白過來,滿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把個頭低下了,腳卻在卓子底下狠狠地蹬了孫倩一下,說:「你自己找去吧。」
  「好啊,咱姐倆一塊找去啊。」孫倩就在她的耳邊說。
  她們倆旁若無人地自顧你來我往地說了很多親密的體己話,婚宴也進行了差不多,男人們喝酒時吆喊的叫嚷令人頭痛,連續不斷的譏諷和惡俗下流的玩笑不絕於耳,他們正在商量著後面的娛樂,聽著是要打牌一樣,而且還聲嘶力竭地嚷嚷要玩個通宵。
  白潔經不住孫倩的再三慫恿,倆個人就起身離座,說聲上洗手間,白潔卻走到王申那裡耳語了一番,然後才跟孫倩勾肩搭背一溜煙地走了。
  她們一出酒店就打了個車,沒一會,就到了萬重天迪斯科廳,孫倩牽著白潔在人堆裡艱難地穿行著,周圍有不少金髮洋人,也有更多露著小蠻腰以一頭東方瑰寶似的黑髮為招攬的女孩。
  廳頂上面縱橫交錯地搭著巨大的鐵架,懸掛著圓的燈、方的燈、長條狀的、三角形的而且這些燈都在旋轉著。變幻著紅的、藍的、綠的,白熾如晝的光罩,那燈光有時忽閃忽閃、似是而非,有時如同一道閃電剌得你睜不開眼睛,燈光斑斑駁駁五彩繽紛,它們有時變幻著顏色,將你身上的衣服轉換使白的更加雪白、黑的更加泛亮。
  舞池的正前方的小舞台上,駐紮著一支樂隊,整晚賣力起勁地演奏著,那聲音通過高保真的音響分散在大廳的每個角落中,洪大的、澎湃得像波浪湧動,很清朗、很雄壯,彷彿能托起頂棚並讓它飛向天空。這種震動性的喧聲充滿著整個舞廳,一踏進去使人的靈肉都跟著波動。她們艱難地找到了一處座位,要了兩大杯啤酒慢慢地喝著。
  電吉它猛地發出叢林猛獸般的吼叫,人群霎時亢奮起來,湧動如潮般地跳進舞池裡。他們都像觸了電似的搖晃著身體,把頭甩得隨時要斷掉似的。越跳越高興,越跳越爽,直跳到人間蒸發,直到大腦小腦一起震顫的地步那才是最高的境界。
  突然,全場的燈光熄滅了,音樂也頓時靜寂,霍地,幾道閃電掠過,那燈光便好如利劍一樣直插下來,呈奇型怪狀的樹枝形向四面八方伸展,將整個黑暗切割得支離破碎。
  這是舞廳裡最為激動人心的時刻,周圍的人們紛紛拍手,歡欣雀躍全都湧進了舞池中央盡情地跳、癡迷地扭,長腿料動著、裙子飄開了,時而一陣激越的嚎叫,心底的快樂洩露在一種特別的叫喊裡,由於愉快的期盼而發光的亮眼睛在周圍閃爍著,無論你向那裡一看,都看著見美麗的身影從人群中滑過,剛剛消失便有另一個代替也是同樣迷人。
  探照燈如凜烈的長劍一齊激射在舞池中央。那裡,慢慢升起一平台,上面有一年輕的女子扭動腰肢隨著平台悠悠升騰而起。她雙手高過頭頂,兩個手掌反滾著變幻出很多花樣,一條纖腰和個豐隆的屁股扭得如同錯位了一般。
  孫倩在椅子上隨著音樂的節拍搖晃著告訴白潔,那是舞廳裡領舞的小姐。這時,音樂更加淒厲激越,人叢也越來越瘋狂。領舞的女子把上衣一扯,就剩下了乳罩,隆隆的兩陀肉球也跟著節拍撲騰撲騰地跳動,還有著那跟內褲差不多的緊身短褲。
  孫倩就硬拉著白潔進入了人叢裡,她們擠在人群中跟著搖晃,白潔跳舞雖沒孫倩那麼揮灑自如,但跳得真的快樂,臉發藍,腳踝發硬,陌生人在這火般的空氣裡互相調情,沒有一隻蒼蠅可以飛進來並躲過這高分貝和激盪的微粒組成的可怕浩劫。
  孫倩快樂死了,她跳起舞來幻覺連篇,靈感如泉湧,這是身體過度解放的結果。一個男人在台上歇斯底里地唱著,一隻手從背後摟住她赤裸的腰,孫倩不知道是誰,也不在乎他是誰。
  孫倩想她已用跳舞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這時,她注意到了白潔,她也扭動得更歡快,她那黃色的的裙子布料很輕薄,大幅度的旋轉也把裙裾帶動起來,不小心就會現出內褲來,好像她要把心裡那臊動釋放出來,她要把煎熬的情慾發洩,她要讓身上激越迸流的血液奔放出來。
  他又摸了摸孫倩的臀部,並對她微笑,孫倩受不了這漂亮的男人,他覺得孫倩很聰明,一臉靜莫,也就更加放肆,「你有一個可愛的屁股。」
  他俯下臉來幾乎貼到她的腮邊,在音樂裡對她呼出熱乎乎的氣,對著她耳邊嚷嚷著,音樂太吵了,孫倩就操了他一聲,心裡卻想誰叫你那麼漂亮,使她變得神經質,孫倩原來不愛說粗口的。這是她很久沒有的一句罵人話,倒把自已嚇了一大跳,這話說得真帶勁,真剌激,真痛快。
  不這麼說,心裡那點感歎,那點震動,那種迭宕,可怎麼發洩出來。孫倩一下子領悟到人類語言的妙處,怪不得人們有各種葷的素的罵人花樣,原來不是污染嘴,而是痛快心。
  人流在慢慢在蠕動,把孫倩和白潔擠開了,她的手讓人不經意地挽著,當孫倩微笑著轉過頭去,她看到一張輪廓動人的臉,在他隨隨便便的姿態裡有一種讓她不安的東西,似乎是獵人面對心愛的獵物時不一般的矜持,他居然也在這裡,他漂亮得令人心疼,令人怕自已會喜歡上他但又怕遭其拒絕。
  小剛光滑的皮膚、高高的個子、做成亂草似般往上豎的發亮頭髮,眼睛迷人如詩如煙,看人的時候會做出狐狸般的眼神。
  「好像瘦了很多,誰在折磨你,說出來我替你擺平去,折磨一個美麗的女人是一種錯誤更是一種罪過。」
  他可以說出整卡車整卡車的熱情的話,說完就拉倒,誰也不會再去提,可孫倩還是很享受這種像烈焰像冰淇淋的語言式撫慰。音樂變得柔和起來了,但燈光卻暗了下來,那些男女已從剛才的瘋狂變得柔情似水了,一對對緊摟著慢慢地挪動。
  孫倩這才記起了白潔,見她自己已回到座位上,就問她:「怎麼樣,過癮了吧。」
  白潔沒說話,卻點了點頭,能見到她興奮的神采洋溢於臉上。
  那男子走了過來:「倩姐,過來了,跳一會兒去啊。」
  孫倩就向白潔介紹:「他叫小剛。」
  那男子二十多歲,看來和孫倩很熟悉。孫倩就讓他摟進懷中,婀娜多姿地滑進舞池。
  他們不是在跳舞,只是緊貼著相依相偎扭動著,好一會,只是在原地上擺動兩腿。孫倩全身發出充滿快感的戰慄,她把小剛那一頭乾燥而又柔軟的頭髮弄亂了,讓自已的恥骨擦著他的腿,下腹又是一陣充滿快感的痙攣。小剛只故意輕吻著她的額頭。
  「不行,再吻得激烈些。」孫倩劇烈抗議著,踮起腳尖把打開的嘴唇貼了過去,開始小剛只是輕吻她的嘴唇,接著彷彿不能控制自已高漲的情緒把舌頭深深地伸進她的嘴裡並四處攪動著,他的牙齒輕輕咬著她的嘴唇發料,用手抓住她的頭髮並撫摸她的腰部,這樣持續著終於孫倩發出了一陣輕微的叫聲,全身發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你真是個壞孩子。」興奮得臉上滲出汗的她嘀咕著。
  舞廳的散座中卻是昏暗的,雖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但面對著面還是不能仔細地看清眉目,黑暗更能激發熱情,黑暗更能使人明目張狂。回到了座位上,沒見著白潔,孫倩想她必是上了衛生間了。
  小剛更是肆無忌憚的在孫倩身上胡揣亂摸,孫倩已是讓他撩撥得情慾熾熱。
  每個台上放著小蠟燭,那飄逸的火苗也像是在撩撥著心底的慾望,還有醇酒、鮮花和各種飲料,浪漫溫馨醉人情懷。在這片豪華奢移放縱當中,讓人會聞到醉人的、奇特的各種味道,花的香味和女人香水的味道。
  白潔回來時,孫倩正和小剛親吻到了一塊,光滑的手臂、白晰的肩頭、裸露的脊背,還有後腦勺和排紅的臉。他們急不可待擁在一堆,各自在對方的身上摸索,兩個人接吻了,小剛用左手摟著孫倩和腰並輕撫著她,右手隔著褲子在她的屁股上揉搓著,輕輕咬著她的嘴唇並用舌頭吸吮起來。
  孫倩一邊做出了猛烈的反應一邊把手從胸間伸進他的襯衫裡面用指甲抓撓他發達的肌肉。東子就過來了,這小子一下就瞄到了白潔,熱情地對她說:「你是和倩姐一起來的吧。」
  「是啊。」白潔揚起春色蕩漾的臉。
  「我是倩姐的弟弟,我叫東子。」東子對付美女很有一套,他一直微笑著,眼睛灼灼如桃花,伸出手來和白潔緊握了一下。
  孫倩不禁暗暗地叫苦不絕,放縱地笑著在小剛的耳邊說:「白潔這下完了,落入魔爪。」這才大聲地對東子說:「東子,這是你白姐,好好照顧著啊。」
  「放心吧,倩姐。」東子就彬彬有禮的邀著白潔步入舞池。一曲終了,倆人已是好熟悉的樣子,東子不知逗了她什麼,白潔放肆地大笑著,還極親暱地推著東子的後背。東子過來對孫倩說:「倩姐,這裡太噪雜了,不如重找個安靜的地方。」
  孫倩覺得也不錯,就點了點頭,小剛就說:「出門旁邊有個酒巴,我們到那吧。」幾個人就魚慣地走出來。
  到了酒巴,又是另一番境地,這裡靜寂得像世外桃園,只有悠遠的鋼琴聲若隱若現地輕瀉著。他們叫了東西,自然少不了酒。現在四人已是經徑分明自成一統,東子和白潔挨在一椅子上,白潔整個身子已趴進他懷裡,對東子那只環繞在她腰肢上肆意輕薄的手只是象徵般地扭動著,說不清是在逃避還是在慫恿。
  這邊孫倩更是坐到了小剛的大腿上,讓他輕輕地摟住了,把頭放在孫倩的肩膀上,能感覺到他的睫毛在她的脖頸上細微顫動,孫倩的心裡引發一陣天鵝絨般的柔情。小剛的一雙手慢慢地抵住她的小腹,一雙手也慢慢地觸動了她的臀部。
  這使孫倩突然感到下身一陣熱浪湧流,一瞬間濕透了。
  已經很夜了,酒巴的待者打著哈欠睡眼朦朧著看著他們,孫倩卻無半點的睡意,見白潔也像意猶末盡,興致很高的樣子,她提議不如到她家裡去,立即得到那兩個男的熱烈的響應。孫倩就招呼來待者結了財,一行人打了車就往她家。
  進了門,孫倩把所有的燈都開著,炫耀地對白潔說道:「你還沒有到過我家吧。」
  白潔四周轉了一圈,驚詫地叫喚著:「嘩,倩姐你好了不起啊,住這麼大的一房子。」
  孫倩從冰箱裡拿出水果、飲料,然後,衝他們一笑:「你們隨便,我要洗個澡。」
  當孫倩剛進入浴室時,小剛突然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她,並且在她的頸項間熱烈地親吻著,他掀起她的體恤,迅速地順著她的脊樑直吻下去,動手拉落了褲子上的拉鏈。孫倩扭動著身子想躲開時,長褲突然往下滑落,露出了她豐腴的一雙玉腿。
  小剛又把她反轉了過來,解開她的胸罩,白細堅挺的胸脯立即呈現在他的眼前。驀地,孫倩被壓在了浴室的地板上,她想叫喊,但好像喪失了抵抗的能力。
  孫倩身上夾雜著汗味、體味、香水味使他陪感剌激,他粗魯地脫下了孫倩的內褲,而且自己也極快地裸露了下半身。
  孫倩的內褲被脫下的那瞬間,她感到了一種受強姦的氣氛,同時,她也發現自己並不討厭這種感覺。立即,他的手探索著她的下身,他們倆個如貓一般不斷調情,不久,小剛的指尖探進了她最敏感的陰道,那種感覺立即轉化為快感,他的手指如撥豎琴般撫上又撫下。
  孫倩喘著氣,任憑他除卻了她身上的僅有的布料。她躺在浴室的地板裡,一絲不掛地張開大腿,喉嚨裡含含糊糊地吟哦迴腸蕩氣的神秘歌謠,放浪得不遮不蓋,妖嬈的沒遮沒攔。小剛挺著健壯碩大的陽具,心急火燎地直插了進去,讓孫倩感到了一陣激動的充實。她竟有些不可自制地呻吟著,隨便他的深入繼續,呻吟轉換成了呼喚,聲音愈來愈大。
  小剛瘋狂地跟著叫喊,激烈地晃動著身體,他的聲音沙啞,且「呃呃呃。」地發出叫喊,儘管孫倩仰著脊背,但仍能感到有般爆發的熱浪,他沙啞地叫喚著孫倩的名字,不久身體抽動了一下,一切重歸於平靜。當她恢復了意識時,他已趴在她的身上,然而,孫倩仍然可以感到陣陣的抽動,她盡情地享受這快樂的餘韻。
  孫倩這才走進淋浴的蓮蓬下,把水掣開得大大的,讓水像針一樣從噴頭激射著,她正對著水叉開了雙腿,挺著胸腈。雙肩後收,盡情地享受水的衝擊,水珠拍打在她的身上四處迸射,本能的快感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倩姐,再進來一個好嗎。」小剛說著。
  「那你要先求著我了。」孫倩放蕩地笑著。
  小剛就跪求著:「你要怎樣,我就怎樣,寶貝。」
  說著,蹭到了孫倩的腳下,一根舌頭就貼在她的下面。
  「不要的,那裡還在流著你的精液。」孫倩努力逃避著,他的只是模糊的鼻音:「你的也不少。」
  孫倩不禁呻吟一聲,頭向後仰靠著,用力靠在瓷磚牆上的支架上以免滑倒。
  小剛站起身來,用雙臂抱著她,回到了臥室。臥室裡的門並沒關嚴實,聽見了客廳裡白潔咿咿啊啊的呻吟聲,孫倩就掙脫開小剛,到了門縫朝外窺探。
  白潔已是赤條條一絲不著地仰躺在長沙發上,東子趴在她的上面,腰肢和屁股正奮力拱頂,那急風暴雨般的節奏把白潔樂得手舞足蹈,跟著也扭腰送胯地如薪添火助著興致。
  孫倩看得不禁一個身子靠向牆壁上,長歎一聲閉上了眼睛,小剛上前摟緊了她,笑嘻嘻地說:「你像個沒了骨頭的布娃娃。」
  「我一身都酥軟了。」
  「我不行了………啊……我受不了了……啊……」這是白潔急促的叫喚,只見她一頭黑髮搖晃不絕,雙腿高舉緊夾在東子的腰間,整個身子都已懸空起來,東子奮起猛地聳了幾個,也輕喊著,孫倩能見到他的屁股在快速地抖動,然後,才慢慢地倒在白潔身上。
  「姐,你這下邊真緊,跟你做愛真舒服……」東子就摩挲著她的臉說,跟著就一雙手在她的乳房間放肆地揉捻了起來。
  「你弄死我了,我真受不了了。」白潔的臉泛著幸福快樂的光彩,斜飛著媚眼說。
  「要不是白姐下邊這麼緊,我還得半小時。」東子埋下臉,在白潔的乳頭上輕舔慢吮。
  孫倩就扔下一句:「那邊有空房間。」
  說完,關閉了房門,扯著小剛撲到了床上去。
  朦朧間不知已是什麼時候了,小剛醒了過來,伸開了四肢在床上打挺,把骨骨節節的乏困逼了出來。
  他找了一根香煙叼在嘴角點燃。躺在他身旁的孫倩赤身裸體,只蓋了條毛巾被,像是完全還沒有清醒似的一動不動。他想起了沙漠風吹過形成的起伏優美的沙梁,沙梁下有稀稀的毛拉子草,草窩裡有一個精巧的泉眼。
  小剛變換了一個姿勢,用大腿再次纏住了她,小腹也頂在孫倩高聳著的屁股上面,粗碩了的陽具如同長了眼似的,一下,就在她那叢萎萎亂草叢中找著了泉眼,那裡還滲香流蜜地涔涔溢出些汁液了來。接著,他把煙霧噴在她玫瑰紅的頭髮,鑽進頭髮的煙霧變成幾縷細流慢慢地升起。他低下頭,在厚幔的窗簾遮蓋下特有的黛色的朦朧中,輕輕尋找孫倩的嘴唇。
  孫倩正做著一個香艷的夢。夢裡的她,正漂蕩在天空中,一群大雁從她的身邊飛過,翅翼裡扇起的氣流使她旋轉如一隻紅色的陀陀螺,發出嗡嗡的嘯響,使她渾身癢癢難耐,便有一隻大雁伸著粗壯的脖子,探進了她身體裡邊,用尖嘴一下子一下子啄擊她身體最癢的部位,一種奇異的感覺襲擊了她的身體,使她忍不住大聲地像一隻大雁一樣快活的吟唱起來。
  這時,她就醒了過來,她睜開了眼睛,跟小剛對視片刻,然後靜靜地接吻,經過酷睡了的吻溫情脈脈,像小魚在水裡游動時的那種潤滑。
  孫倩想挪動身體,發現真的她的那一處地方正讓大雁啄著了,她嬌柔地咕嚕了一聲:「你還要啊。」就遏制不了自己似的把腰一沉,把小剛那根魔棍盡根吞沒了。小剛有著年輕男子漢特有的精力,對他幾乎狂暴的粗野行為大喜若望,孫倩在他的身上品嚐到了真正男人的滋味。
  從昨晚好幾次性交之後轉醒了過來的孫倩,用有些膽怯又有些陶醉的眼光仰望著興奮的小情人:「你怎就愛不夠啊。」
  「因為姐太迷人,哪個男人都一樣的。」小剛說著,用已經恢復了的體力再次發狂般地迎接了孫倩。
  「真的是一個超一流的高手,你又把我的慾火勾引出來了。」孫倩閉著眼睛喘息地說。像是有人放了一把邪火,那把火很酷毒地從地獄一直燒到了天堂。孫倩從來沒有那麼地亢奮過,疲倦過,欲仙欲死過。這個雄健的男人讓她認識到作為一個女人是多麼幸運,而擁有一個真正的男人又是多麼不容易。
  當他們又經歷了一陣高昂激越的高潮,才發現已快到中午了。出到客廳時,東子正獨自對著電視,擺弄著手中的遙控器。
  「白潔走了,什麼時候走的。」孫倩邊走邊挽著頭發問。
  「是八點多就走了。」東子說著眼睛不敢正視她。
  薄而透著輕紗裹著一個絕妙的胴體,窄窄的雙肩徐徐地細下來,一根綢帶子束在纖細的腰間,隆起的胸脯含蓄地暗示著什麼。在恰到好處的地方,細下來的圓潤驀地舒展膨脹成一個誘人的空間。
  「小剛呢。」東子問。
  「軟綿綿的,下不了床。」說著,就咯咯咯地放縱一陣大笑。東子就起身朝那房子裡探頭,孫倩隨後才說:「說笑的,洗澡哪。」
  東子一隻手就按捏在孫倩的屁股上,孫倩拍開了那只像火鉗一樣滾燙而危險的手。走到了長沙發上,東子就跟到了長沙發說:「倩姐,你知道你身上哪一處最惹人嗎?」
  孫倩仰起臉問:「哪裡啊?」
  「就這屁股以上的,我已經注意好些時候了,你要坐下,簡直像一小提琴。」
  孫倩讓他給哄得臉上現著明麗的笑:「我說東子,昨晚你對白潔使了什麼手段。告訴你,她可是良家的少婦。」
  「倩姐,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就一點西班牙蒼蠅,就把她樂得那樣。」東子挨著她在沙發的扶手坐下。看孫倩的背實在像琴,心裡便有些癢癢的,一時把持不了,正要把手掌伸過,卻怯了下來,只用手指頭戳了一下她的脊骨,戳得有意無意。
  「我告訴你,白潔是我的妹子,你要好好地待她的。」孫倩正式地說。
  東子赴緊答應:「那是那是,不過,倩姐,那白姐真夠味兒,一脫衣服,那身段,那皮膚,真的讓人受不了。尤其是她的奶子,軟呼呼的,沒得說了。」
  「又在胡吹什麼。」小剛走了出來,他赤身只圍著大浴巾,手中還有小一條的毛巾揉著濕淋淋的頭髮。
  東子趕緊挪動位置,從扶手挪到了沙發的另一端。
  「東子。咱該走了。」小剛招呼著他,東子就對孫倩橫臥在沙發的身體艱難地嚥下嘴裡的垂涎。
  下午快放學時,孫倩就給白潔家去了電話,是王申接著,說白潔還沒回家。
  問孫倩有什麼事嗎。孫倩就應酬著問他昨晚打牌贏了沒有,要他請客的。電話那頭王申好像戀戀不捨,有很多話要說的樣子,孫倩也懶得理會他,就掛掉了。
  回到家裡,覺得好冷清。老公家明要週末才回,她的乾爸張慶山這些天去了南方,趙振又沉迷到了牌卓上了。就再往白潔家打電話。
  「妹子,咋沒找姐姐出去玩呢?」還好,白潔已回家了,孫倩就斜躺到床上,在電話裡問。
  「不行,我受不了那地方,太鬧了。」那邊白潔甜甜地說。
  「東子都想你了,晚上去啊,要不就到我家來玩,昨晚玩的過不過癮啊?」
  孫倩笑著對她說。其實她這時也正想著小剛,一想到他年輕的肌肉緊繃的身體,孫倩不禁湧動了一陣熱潮,大腿不由自主地夾緊。
  「別亂說,他想他的唄,跟我有啥關係。」白潔說得好像很冷淡,但孫倩聽得出那是她故意裝腔作勢的。
  孫倩說著:「行了,妹子,你不也玩的挺高興的嗎?」
  「再說吧,去我再給你打電話。」白潔突然一陣慌忙,想必是她老公王申在了身旁,急急就掛了電話。
  孫倩從沒如此冷清過,正當她百般無聊的時候。家明卻回到了家,同時,也帶來了小北和他的媳婦。
  小北剛一進門就嚷嚷著:「姐,我們倆口子看你來了。」從他們認做干親起,孫倩跟他已是前嫌盡棄,小北總是單呼孫倩一個姐字,那樣透著股甜膩膩的親情。
  那時,在張慶山的授意下,家裡的人都送了孫倩見面禮,就連小燕也從脖頸上摘下白金項鏈送給孫倩,小北卻別出心裁地只給孫倩一金卡。後來孫倩偷著在銀行裡一查,卡裡竟存進了整整十萬元。這份豐厚的禮物讓孫倩領略到了他的豪爽,同時,對於這張家的公子也有了另外一種眼光。
  家明只帶著一個小包,他進臥室的時候就抱怨孫倩,怎麼把那房間搞得亂七八糟的,像大軍剛撤退時的狼籍。那些絲襪、口紅、香水、潤膚露、胸罩、內褲,扔得到處都是,讓他有點躊躇,費了好多的勁歸了類,放在他認為該放的地方。
  孫倩在廳裡給小北夫婦沏著茶,一雙眼珠卻時時對著房間,家明的突然回家真的讓她措手不及,她想床單上一定有昨晚跟小剛的蛛絲螞跡,至少那些精液的白漬依然殘存著,不管是她的還是男人的。
  「你們隨便,我要服待老公洗澡了。」孫倩儘管心急火燎的,但臉上還是堆著溫馨的笑容。
  小北就對媳婦說:「瞧見了吧,這才是老婆。瞧人家那素質。」
  孫倩在臥室裡就嬌嗔地對著家明:「領著別人到家也不言一聲。你看人家,連內衣內褲都沒穿著,都讓人笑話了。」
  孫倩的一句話就把家明的情慾撩撥出來了,他放下了手中的瑣碎東西,把孫倩摟了過去,嘴裡急著說:「我瞧瞧。」邊說著邊掀著她的睡袍。
  孫倩在他的懷裡做出柔若無骨的樣子任他胡鬧。他的嘴唇慢慢升了起來,尋找另一片溫潤的唇。
  「不要嘛,煙味好重的,快洗澡吧。」孫倩將快要挨向她的臉推開。
  家明只好說:「好吧,我洗澡。」就乖乖地進了洗漱間裡,孫倩急忙換過了床單,這才輕舒一口氣斜靠在洗漱間門框站著。
  「小北剛好跟媳婦要進城,我也就跟他們的車來。反正明天也沒課。」家明一邊衝著頭上的泡沫一邊說。待洗乾淨了頭髮發現,孫倩已沒了蹤影。
  孫倩在客廳裡正跟小北談笑風生,似乎說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孫倩不端不正地坐在單人沙發上,一條腿勾住了沙發的扶手,高跟綿金拖鞋蕩悠悠地吊在腳尖,隨時可以啪的一聲掉下地來。不斷的咯咯咯的笑聲旁若無人地迴盪著。
  小北聽著孫倩說話,她臉上的表情很豐富,而且總是煞有介事地用纖細的小手比劃著,他就被煽得坐不住了,心裡便有一種異樣的內心的焦渴,似乎這女人不是用嘴在說話,而是用豐滿的乳房或是漂亮的大腿甚至是那地方說話。
  小北的媳婦鳳枝孫倩只見過一面,還不那麼熟。齊眉短髮,白胖面皮,套一件純白西式裙衣,下著緊臀短裙。
  在孫倩眼裡,這小媳婦就像野地裡的一株野花,飽滿的身體洋溢著健康的生命力。眉眼倒是俊秀,只是神色總是鬱鬱不歡,滿腹心事的樣子,她對孫倩在家裡輕佻的衣著和舉止有些隱隱的不快,時不時用警惕著的眼光掃瞄著老公。
  家明這時出來了,問是到外邊吃飯還是在家裡,小北正一雙眼在孫倩活泛亂跳的,就隨口答著:「簡單點,在這吃。」家明就換了衣服,出門去了。
  吃過飯,小北帶著他們到街上狂購一番,他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孫倩,不好意思美其名要給媳婦舊貌換新顏。自然地,逛得多的是服裝店、百貨商場了,小北這人很細緻,只要孫倩的對那些商品眼裡有一絲眷戀的,他都毫不猶豫,慷慨解囊,一擲千金眼都不眨巴一下。
  在珠寶櫃檯上,孫倩看中了一條鑲鑽的項鏈,特別是那墜著的紅寶石,有指甲那麼大,晶瑩剔透,孫倩讓那小姐拿過來,放到了自己的胸間比劃著,興奮的神色洋溢於表,只是價格不菲。
  孫倩戀戀不捨地走開了,卻尋不著家明他們,逕自往服裝部去了。那裡的名牌時裝高掛低擺,一行行、一列列密密層層地很快就將孫倩淹沒了,她拎起了一件衣服,覺得不錯的,很適合自己,旁邊的導購小姐也慫恿著她試試,便拿著進了試衣室。
  還沒等她關閉上門,小北卻鑽了進去,他打開了手中的絲絨盒子,一下子就遞到孫倩臉前,孫倩不禁眼前一亮,原來就是剛才看中的那條項鏈,就顫息著問:「送我的嗎。」
  「自然的,不過,我要幫你戴上的。」小北說。
  把孫倩樂得眉飛眼舞,就伸過脖子,嫵媚的眼風拋向了他。小北湊上前,把那項鏈給她戴上了,又不失時機地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孫倩也不逃閃,裝著不曾察覺的樣子,自顧把玩著那晶瑩的寶石。
  試衣時,孫倩讓他空手拿著衣服,站到一邊,毫無羞意地脫去衣服。她像剝香蕉皮,很精心、很藝術,把自已慢慢剝得半裸,那三樣剩在身上的女人小玩藝兒,更襯出冰雕玉琢的胴體的美妙。
  小北對這女人心往已久,還有一段不愉快的往事,儘管他也曾親吻過她,而且還強姦過她。但像現在這般,看著美人推雲出岫、掃霧觀花似地大面積展露,小北還是開天闢地的第一次。
  她那肌膚比別的女人潔白,試衣室內的燈光一照,恰如綢緞一樣細滑。那乳房像兩個一剖兩半的超級檸檬,挺撥健美,縷花乳罩太小,彷彿只能遮住乳頭,大半個雪白的乳根都露在外面,顫顫聳聳,稍一用力就會掙破束縛,脫穎而出。
  她雙腿修長結實,與身體的其它部位一道,向空中散發著一絲幽香。他簡直無法形容這股香氣,如蘭如麝,熏得人頭暈目眩,心猿意馬,幾乎把持不住。
  她對於他的魂不守舍彷彿視而不見,輕扭長脖,對恍惚侷促的他莞爾一笑,她就能看透此時此刻男人的心。她不急於穿上衣服,而是繼續讓玉體春光大展。
  小北在她的挑逗中已是慾火焚身,他把孫倩整個身子從背後摟住,摟著緊緊的,而且胯間那一處直往她的屁股中壓迫,隔著他的長褲,他只覺得那東西如陷軟玉,隨著,就一陣激越的暖流從小腹裡傾湧而至,一鼓腦就奔洩出來。孫倩知道是那麼回事,也不禁閉上眼睛,長哼了一聲。
  她回過頭來,捧著他的臉,深情款款地親到了一塊。當他的手指有幸在女人的全身遊走巡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像穿了花樣冰刀的腳趾,而她的皮膚則如同新澆了水的溜冰場,行走在上邊有滑不留足的感覺。
  現在的孫倩跟以前的那個大山裡的不同了,遇到了小北這麼個人,她絕不手軟,也不會心疼他的錢包,於是,身上穿的,從裡到外,長衫短褂。家裡用的,吃的,不論青紅皂白,盡量搜羅。將小北的的車子裝填得密密麻麻,四個人坐上去顯得都擁擠了些。車子一搖晃,那有稜的寶石便在她的心窩上一鬆一貼,像個紅指甲,抓撓得人心癢癢的,不由得笑了出來。
  回到了家中,孫倩就急不可奈地從臥房裡將家明推了出去,拉著鳳枝進去就把自己的外衣脫了。這是一款三件式的套裙,藍底白花的裙子,薄亮輕柔的體恤袖裙衣,又有一件藍黑色的麻紗馬夾,沒領無扣,質量高擋款式極好。
  鳳枝就脫身上的衣服試穿著,孫倩一邊幫她穿著一邊說:「妹子,你胸前的這兩坨,真是招男人的眼珠子。」
  鳳枝說:「但家裡頭的男人眼瞎了,已好些時沒撫過它了。」穿著了,就自己往鏡子前照,連聲叫:「不好,不好,片片扇扇夠多,不適合我的。」
  孫倩對她說:「這是名牌,講究的就是這些,你個兒不錯,穿上了呼呼啦啦,又飄逸又瀟灑。」
  孫倩說著,自己卻穿上另一件灰色的長裙,後背有一道小布條帶子交叉成的裝飾,孫倩在鏡前扭著看了,欣賞腰部的裝飾,屁股微微蹶著,細腰突現,交叉的布條帶子乍貼不貼的好看。
  鳳枝連聲稱道:「真好看,就是後背那兒露得太多。」
  「那沒什麼,後背又沒長什麼東西。」孫倩就笑著說,鳳枝手擰了她的大腿內側上,疼得孫倩踮腳在地上跳。兩個女人為了衣服興趣蠻高的,一下子那隔著的距離拉近了。
  「倩姐總是穿得那麼好看,從裡到外,就連褲頭也那般艷麗。」鳳枝由衷地說。
  「女人嘛,就那麼一塊私處,當然要穿好些了。」孫倩接著又說:「你看你,外邊的衣服花裡胡梢的,可一脫胸罩皺皺巴巴,褲頭破破爛爛。」
  鳳枝瞇著眼在鏡子前看著,卻「噗」地笑了,說:「這就是女人,過些年有了孩子,又該念叨著孩子了。」
  「女人活著就是可憐,總是為了別人,穿著漂亮也是為了讓男人看的,沒聽說,世上沒有女人,男人就不會去修廁所。世上如果沒了男人,女人就想不起去美容了。」裡面兩個女人正說著熱鬧著,外間的倆男人卻是默默地喝著悶酒看電視。好在臥室裡留有一道縫隙,小北依稀影影綽綽能見著一些,也就懶著跟家明搭話。
  而家明卻心急火為燎地等待著孫倩完事,憋了一周的那般慾火此刻正在他的體內盤旋,直燒得他心頭酥麻悠蕩的難受。瞅著鳳枝剛從臥室裡出來了,就急切地往裡進去,見孫倩還在對著那些新衣服美滋滋地比劃著,過去摟著她就強行求歡。
  孫倩急著叫喊著:「那門,那門,關了嗎。」然後,就躺向了床上,張開了雙腿。
  家明這邊剛關好了門,邊走邊脫去身上的衣服,人剛一爬到了床上,身上也差不多赤裸著了。也沒有做些過渡的前戲,粗魯地把那東西冒然長驅直入。
  家明覺得進入時有點澀滯,他知道孫倩容不得他幾個抽送的,果然,他猛然幾個努力,孫倩那裡面就已淫液汪汪地滲出來,龜頭如同乾渴了的動物,一經那淫液的浸泡,有了生命般地暴脹了好多,一陣急風暴雨的衝剌,把孫倩送上了九天雲端裡,她的臉上春意洋溢,一雙眼睛已汩汩泛光,嘴裡頭輕哼慢吟,很是愜意地享樂著。
  另一間房子裡的床上,小北也將胯下的媳婦當作了孫倩,窮凶極惡地猛撞狠擊。鳳枝對於近乎狂暴的小北的粗野行為大喜若望,也就放蕩地把一個身子攤開著,閉住眼睛任小北胡作非為,當她從歡愉過後的陶醉中清醒過來時,有些膽怯地仰望著他說:「今兒是怎麼了。」
  小北也只是隨口答道:「也許是新地方吧了。」
  其實小北只是敷衍著她,說著再次摟過了她的腰,用膝蓋支起挺起上身,把鳳枝的腰臀都懸了起來,一下子,鳳枝就讓他奮力的抽送鼓搗得死去活來,閉著眼睛喘息著說:「真想經常這樣。」
  小北也不答她,抓住著她的大腿猛烈地搖晃著。
  鳳枝開始還說有些疼,後來就說出了一些女人不應該說的污言穢語來,這些話卻助長了小北的興趣,她也使出渾身的解數奉迎著他,不顧一切地發出一陣陣叫聲,陷入了垂死的陶醉中。
  好一會,鳳枝微微睜開了眼睛乜斜著,嘴裡吐出了泡沫,她全身發出陣陣劇烈的痙攣,意識也模糊起來了,小北向她發射了自己的能量後抽出身體,他仰臥著,閉上眼睛,等待著能量的再次聚集起來。

第三章 天高任蝶舞
  作者:豺狼末日+江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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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從朦朧中醒來了,注意到窗外的曦光,正漸漸地亮起來。她躺著,曦光映在她俏麗生動的臉上,她的秀髮散撤在忱頭上,襯托著她朗月似的臉龐。她還不想起來,懶洋洋地瞅著那亮起來的窗戶。似乎有點熱,她抬起手臂,忱在腦後,她喜歡這樣躺著,喜歡那份溫馨而又懶洋洋的情調,喜歡這樣自由自在地放忪自已,讓思緒和情感無拘無束地在回憶和憧憬中漫遊。被子掀開了一角,露出她豐腴挺拔的雙乳。每天回到家裡,她才徹底地放縱自已,讓那對豐腴的白鴿從束縛中解脫出來。
  睡在孫倩床上的男人是她的乾爸張慶山,他是昨天才從南方回來,還沒到達,電話已打了好幾個。經過了一夜折騰的他,此刻還沉浸在夢中,打著響亮的咕嚕,熱熱鬧鬧呼呼啦啦就像飛馳的列車。是她和小北開著車到機場接他的,出發之前,小北就在這張床上把她調弄得欲仙欲死,她總是無法拒絕小北那年青的裸體和在床上威風八面的雄壯,小北使她高潮迭起,甚至已到了貪婪的地步,兩個人如同乾柴烈火,燃燒起來無邊無際無窮無盡。直到在通往機場的高速公路上,她還用嘴讓小北再洩了一次。當張慶山在車裡的後座中把手探到她的裙底時,露出驚訝不絕的神色,她相信,那些滲流而出的汁液至少一半是小北的。
  孫倩看了時間,該起床了,她赤脯著身子就進了洗漱間。這次市面上裡教委又在長假時組織部分教師旅遊,而且是她早已心儀很久的桂林,一中當然少不了她孫倩,一想到校長趙振那碩大雄偉的傢伙,孫倩不禁心裡一頓酥麻,兩腿也下意識夾了起來。她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對老頭說的,一絲毫不掩飾的失望隨即籠罩在他的臉上,但他還是在孫倩的皮箱上塞進了三萬塊錢。
  她喜歡在冼過澡之後,身上僅著很少的物件坐在梳妝鏡前細心梳妝打扮,通過鏡子存細地欣賞自已,她喜歡自已慢慢地梳頭,將頭髮挽成不同的式樣,她喜歡通過對自已的欣賞來抑制心中燥動的激情。由於熱氣蒸騰的原因,她的兩頰潮紅欲滴,唇上那天然的嫣紅勝過千百種口紅,晶瑩潔白的牙齒在兩片紅唇間時隱時現,像含著一串玉珠子。她身材高挑,但一點也不顯單薄,赤裸裸的胴體豐腴光滑。幾滴水珠從她披散的頭髮上滑落到了胸前,晶瑩如珠,順著深深的乳溝往下滑,彷彿不想離開這乳溝,滑得極慢極慢,最後終於滑進了花蕾般的肚臍,戀戀的再也不願去,聚集成一汪清亮的小池塘。
  孫倩的額頭還在不住地滲著汗,她在梳妝鏡前用毛巾擦著還在往下淌的汗珠,同時繼續挽頭髮,她的一隻手懸在半空中把頭髮高高地盤起,琢磨著怎麼才能將頭髮固定住。她極有耐心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已,無意中,在鏡子裡面見到了他的臉,她注意到他眼睛裡男人的慾望,老頭的眼睛發直,失態地看著孫倩似露非露高聳的胸脯。他顯然已經醒過來了看了好半天,不過她沒察覺罷了。
  孫倩拿出一簡爽身粉灑了一撮在梳妝台上,先用指尖踩了一下便塗抹在耳垂後面,再揚起臂膀那豐盈的乳房也跟著牽動提了起來更顯得高聳堅挺,她分別在兩個腋下、大腿的兩個頂端塗上粉末,彎著身子在梳妝台旁邊的抽屜裡拎出一套黑色的乳罩、褲頭,隨著她彎弓的身體整個後面的線條便曲析了起來,纖細的腰肢柔軟地挪動著,端坐在軟緞包裹的圓凳上的屁股鼓鼓地翹著,那些肌肉也就緊繃著收縮整個後背的皮膚也跟著牽動,顯示出流暢和活力,使人感覺到下面有熱血的奔騰。看著老頭的胯間又膨脹起來,說來真奇怪,對著他的這個乾女兒,他的陽具總是能一下子就勃起,而且衝動了起來的勁頭不亞於年輕人,真是個絕色的尤物。
  他尤為喜歡她安祥、平靜的神態和姿式,尤其在床上,半明半暗中靜靜地等待著,舌頭老練地滑出,聽任他的愛撫,而不發出聲響。但等到在慾火燃燒的時候,她就歇斯底里的爆發,一邊大聲喊叫、呻吟,一邊用力地推動著他,完全不似以往慣常的優雅。張慶山充滿活力一般地起了床,在孫倩的後面撫摸著她光溜的肩膀,越發顯得嬌柔溫軟。他的心猛跳著,想要捏一捏她那豐滿白淨的屁股,還有渾圓像饅頭一樣的雙乳。
  她打開衣櫃,一連取出十幾套高級時裝,在穿衣鏡前左右比試,難於決斷。她嬌吁連連地要他幫她拿主意。他就盡心盡責,忽兒沉思,忽兒拍腿喊好,折騰了半個多鐘頭,好不容易選中了一件藕綠色的帶坎肩的晚禮服。看到一個大男人在她的身邊被支著團團打轉,她從中體味到了無限的樂趣。她取下肩上的坎肩,露出圓潤光潔的肩頭和兩條雪藕般的玉臂。她穿這粉紅色的旗袍極富線條感,高開衩、低領口,後挖背,比西式晚禮服更加暴露,每一次穿這一身,都令他讀出新的詩意,使他熱血沸騰,心潮漫卷。
  他想脫下她的衣服,調戲她,把她全身弄亂了倒是種樂趣,可以陶醉在她的屈服、求饒,為了對她精心的打扮進行回報,他徑直走過去擁抱並親吻她。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裡,孫倩總是緊張地、期待地叉開雙腿,靜靜地等待他柔軟的手指在那地方撫摸,最初是在她的大腿根上彈跳,然後輕輕地令人心蕩地向著目的地滑去。
  孫倩好不容易地從他親咂著的嘴巴掙脫開來,嬌嗔地道:「不要嘛,人家才收拾好了的。」
  他不答話,只是那手指更加靈巧地在她萎萎的芳草上徘徊,孫倩那經得起他如此的挑逗,花辮裡就已濕潤,滲出涔涔細汁。他把孫倩擁到了床邊,讓她坐到了床沿上,搬過她的一條大腿架起,旗袍開衩的那裡一裂,差不多就到了胯骨上,他用那根粗黑的陽具挑開她的內褲,朝旁邊一撥,跟著那東西也奮力一插,便侵入了孫倩的那裡面。
  孫倩讓他這麼一頂,一個上身差點跌倒,只好繃直雙臂支撐在床上,把個上身半仰著,一條腿垂在床下,一條腿屈起,讓那地方更加突出以便他的頂撞,低眉垂眼,瞅著他的那一根傢伙在她烏黑的那地方如倦鳥投林般地進進出出,如雞啄食般地起起落落,心間的淫慾之情一下就調弄出來,嘴裡推波助瀾地哼吭著。
  老頭一下就感覺到孫倩裡面那壁肌在緊鎖慢縮,一下一下如小兒吮奶般吞噬著,讓他的那根東西捎帶而出的白液粘滯渾稠,知她已是到了情熾火熱的那一時候了,也就咬緊牙根再奮力撞擊著,孫倩整個人倒到了床上,屈起了有兩條腿高舉擴張著,屁股聳挺著迎接著,他的頭皮不禁一麻,心中一陣酥癢,就有一腔熱流躍然激射,兩人同時到達了高峰。存下的就是他還悠悠的喘氣,還有孫倩游絲般的鼻息。
  「你看你看,好好的衣服讓你弄皺了。」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孫倩說。
  隨著,整個人從他的摟抱中掙脫,在鏡前察看她的頭髮,老頭突然明白剛才她強撐著是怕弄亂了精心梳理好了的頭髮,但最後,在爽快難禁時不也撲倒到床上了。
  「你穿著這衣服坐火車也不合適的。」老頭慢吞吞地說。
  火車站熱烘烘亂嚷嚷的,穿梭著南來北往的人流,孫倩沒敢讓乾爸再往前送她,遠遠的就從他的車子裡下來,自己拖著皮箱走進了廣場。她東張西望地在人堆尋找那個熟悉的臉孔,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圍很多眼光,儘管她在乾爸的勸說下穿得不那麼招搖,但一襲紅色的襯衫和白色的短裙,敞露著兩條光溜溜的如橡的長腿,白晃晃的只在腳脖子上套著一雙襪子,白色的平跟鞋。雖然平常,但什麼樣的衣服套到了她的身上,總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風情,襯衫的衣料輕薄柔軟,而且還是那種低開領的,隱約能見到兩個肉球中間那一條深深的乳溝來。裙子又是那麼短,好像扭動間快露出一個屁股出來,一個成熟婦人風姿綽約的身子掩飾不了地展示了出來。
  一個老乞丐佝著腰可憐巴巴的拉著她的裙子,她漠然地從手袋裡拿了張小票子給了他,剛想轉身但那個老乞丐並不滿足於她的小票,抓著她裙子下擺的久久不願放開,於是從裙子兩側的開縫處便有一條白溜溜的大腿暴露了出來,直至腿際。引得好多路人駐足投目,眼看那又黑又髒的手就要揣摸上去,她慌忙掏出了一張大的票子扔了過去,那個老乞丐這才善擺罷休地忪開了手,隨即又在她那豐盈的屁股上狠狠地捏了一把,然後逃也似地溜走。這把她氣得漲紅了臉,無奈之中朝著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孫倩轉到了候車大廳門口,正大四處尋覽,就遇到了趾高氣揚的高義,旁邊還跟著一年輕的男子。這是個讓人過目不忘的大男孩,很隨意的體恤,長長寬寬,但難掩蓋底裡健美的體魄,不長不短只到小腿的綿布褲子,腳下是銳步球鞋。高義熱情地招呼著孫倩,眼光卻從上往下的在她的身體上來回睃視著。孫倩就迎著他的目光笑瞇瞇地說:「高校長,白潔呢?」
  「好個小孫,你找白潔怎問起我來了。」高義也笑著說。
  「誰不知啊,枰不離砣,高校長有好差事,能少了白潔嗎。」孫倩調侃著,說得高義的臉上一陣漲紅,很不自然地對身旁的年青人望了望。
  「剛才看見你們趙校長了,拖兒帶口的,好熱鬧。」高義打趣著孫倩,幸災樂禍地說。
  「還有白潔的老公王申吧。」孫倩也口齒玲利地回擊他,還朝著他擠眉弄眼。
  高義就靦腆地乾笑著,回過頭對那年輕人說:「還不幫著孫老師把行李搬了。」
  那年輕人雷厲風行地拎過了孫倩的皮箱,一行三人就走進了候車大廳。在大廳的一角,人頭簇動著的一大堆,顯然就是教委組織的旅遊團,孫倩一眼就發現了坐在椅子上的白潔,還有正在獻慇勤地替她試擦汗珠的王申,白潔只是簡簡單單的體恤和白色的牛仔褲,看上去倒不像名花有主已為人婦的主兒,更像是個清純利索的小女人。孫倩就高聲地叫著她的名字,一下就連蹦帶跳地到了她的跟前。
  「怎麼,就你自己啊,行李哪。」白潔掩不住一臉的高興問。
  孫倩朝那邊的一群人努了努嘴,「你們校長代勞了。」
  白潔見孫倩今非昔比,衣服名貴高擋,就是腕上的坤表也價格不菲。心想如今這社會,做女人的只要稍有姿色,只怕你不敢,自然就有自付風流的男人為你大把地燒錢,一種失敗的感歎,像絲襪上的一道裂縫,陰涼地從腿肚子上悄悄往上爬。
  「是嗎,你好大的臉面子啊。」王申接過話來,讓開了椅子上的座位。
  孫倩就對他飛了個媚眼:「當然不是他,是他帶著的小帥哥。」
  「噢,林力,那是新分配的大學生。」白潔說。
  「還像個大男孩啊,白潔,你不會近水摟台吧。」孫倩放蕩地一陣媚笑,摟過她的肩膀說。
  白潔就不好意思起來:「去你的,想到那去了。」
  「別是嘴上要強,心裡想著。」孫倩不依不撓窮追著。
  白潔急著跺了跺腳,挨到孫倩的耳朵邊悄聲說:「那是高義他老婆美紅介紹的,你可別亂說啊。」
  「難怪,別是她捷足先登了吧。」孫倩的語氣像汽水裡加了檸檬汁,咕嘟咕嘟冒酸泡。
  白潔又說:「聽說他常坐美紅的那車,就認識了。」
  「那她也很有眼光啊,倒得見識見識這獨俱慧眼的人。」孫倩說著。
  王申只見著她們兩個嘰嘰喳喳勾肩摟背著不知說什麼,一雙眼睛只是如火苗飄忽般地在孫倩的身上瞄來瞄去,從她敞開著的衣領中見到她激動時那兩陀肉峰輕快地抖動著,孫倩也就更加放肆地把一雙大腿交相纏繞,他眼光就大膽地從她的小腿往上爬,從修長白皙的大腿一直到裙縫裡,卻發現孫倩的短裙裡原來是有褲襠的,就是這樣,卻也依稀能見著她的黑色內褲蕾絲花邊。
  突然白潔朝前一指:「你看,趙校長。」
  他就猛然一驚,臉上堆起了笑意,急急地朝趙振走去,接過了他老婆的皮箱,又從趙振肩上卸下挎包。孫倩就急著把眼睛瞄到他太太身上,果真是個心寬體肥的婦人,一套土黃色的西裝讓她身上的贅肉撐得緊繃繃的,大大銀盤似的臉上架著一付墨鏡,將充滿情慾的眼光遮掩了許多。要命的是西裝短裙下面的絲襪,一隻大腿上面有了少些折皺,那是劣質絲襪頂端忪緊帶老化了的原因。孫倩的眼睛裡是容不得女人有醜陋的姿態的,就像她的眼睛裡慘進沙子一樣,一整天都覺得不舒服,越是這樣,卻越是眼睛要往那裡去。
  其實,她自己並不喜歡穿絲襪,就像時下的男人不喜歡系領帶一樣。除了是盛大的場合,那就跟晚禮服搭配的,那怕是長裙曳地。白潔的眼光卻是投向趙振的臉,高聳的大鼻子下,整張臉烏黑沒半點歡顏。
  孫倩打趣他:「怎麼啦,一付苦大仇深的樣子,說出來,是誰折磨你了。」
  趙振乾笑著,扯過來兒子說:「快,叫阿姨。」
  然後,湊上前悄聲說:「我能高興得起來嗎。」
  面對著兩個如花似玉嬌俏媚人的美人兒,最大的苦惱莫不過身旁跟著母夜叉似的太太。白潔努力地敝著一口氣,才沒有笑出口來,只把一雙媚眼敝得更加汪汪水靈。遠處,導遊的話簡叫嚷著上車了,一大批人魚湧地往前,孫倩跟在白潔的後面,她走路的姿態令她奇怪,腰躬著,好像懷裡藏著什麼東西,又好像兩腿間夾著什麼。因為她知道,她平日兩條腿直溜溜的腿這會兒幾乎彎成了羅圈,使得她走路的樣子極其難看,十分蹊蹺。她就在心裡冷笑著,除了白潔是來了老朋友,不然,就一定偷了腥。
  上了車,孫倩沒費多大心事就被安排到了白潔的車廂,躺到了白潔對面的下鋪。一會,林力就幫她送來了行李,跟他的還有高義,還有穿著鐵路制服的不用介紹她也知道那一定是高義的老婆美紅。孫倩坐在那裡看她,她也昂然望著孫倩和白潔,那一雙嬌矜的眼睛,如同隔著好幾千里,遠遠的向人望過來。
  高義就招呼著:「這是我愛人,陳美紅。這是白老師,白老師的愛人王申。」
  孫倩笑臉燦爛花枝招展地迎了上去,接過林力手中的皮箱,拉著他的手就坐到了她的臥鋪上,而自己也肆無忌憚地把一又腿盤了上去,又是遞水果又是遞飲料。美紅的眼睛越過高義的肩膀,從林力的面上滑到孫倩的臉上,又從孫倩的臉上滑到林力的臉上。林力向她勉強一笑,白牙齒在車廂裡亮了一亮。
  白潔把一隻食指按在腮幫子上,翹著十指尖尖,見他們幾個眉目的官司打得熱鬧,彷彿是要說話而又說不出來的樣子只是嫣然一笑。她已見林力和孫倩顯然談得漸漸投機了,兩人四顆眼珠子就像碰電了一般,啪啪地閃爍著火花。孫倩越過林力的身體拿鋪後面的東西,一個身子已撲到了他的懷中了,美紅忍不住一口氣堵在喉嚨口,噎得眼圈子都紅了。
  這時,列車已是鳴呼著出了站,正卡嚓卡嚓地提速,高義一雙手抄在褲袋裡,只管在白潔面前晃來晃去,嘴裡和別人說話,把那溫情脈脈的眼風頻頻送往白潔。白潔卻自顧把臉扭到了窗外。那鐵路的兩旁整齊地排列著各種樹木閃閃發亮,在風中搖來搖去,發出颯颯聲響,一切都在飛揚,遠處小山中的鵪鶉叫聲越過草木暢茂的幽谷傳來,彷彿這叫聲也長了翅膀似的,一群白嘴鴉在曬太陽,在那條平直的、光禿禿的地平線上有些像黑色跳蚤似似東西在移動,近了才看清那是農民拿他們的犁悠閒地耕種著地。
  王申就在白潔的上鋪,高義到了的時候他就要下來,讓人給阻住了,還有什麼地方能讓他插足。他也是第一次見著校長夫人美紅,跟著眼前的這兩個女人比較,卻又是另有一番風韻。一身藏青色的制服,英武颯爽,無沿的貝雷帽壓不住如瀑一般的長髮,顯得嬌小俏皮,一個曲折玲瓏的身子,從領口處露出一抹酥胸白花花晃眼。王申據高臨下大飽眼福,白潔的美在於她的嫵媚嬌柔,就像人見人愛的小羔羊,而孫倩卻是火辣辣一般,讓人領略著艷光四射,激情迸發。美紅是妖冶泠艷的,深藏不露姣媚徹骨,就像她的那一雙眼睛,輕描淡寫,平靜深邃,但閃動起來卻是如夢如幻迷離激越的。
  車一進山區,白潔就萬般興奮,雖然旁邊的窗子一打開,前邊的那個老頭的腦袋伸出窗外吐痰的污水就像雨星般飄過來,她還是不停地開著窗大驚小怪地看著外邊的景色,只見她一條腿屈跪在座位上,一條腿斜蹬在座椅底,臀部豐滿腰肢柔軟,高義禁不住一陣曖流湧上心頭,伸手在她的屁股上掬了一下,白潔一回頭見整個車廂的目光都對住了她,便不好意思地端坐下來,高義就對她說:「快坐安穩下來,怎麼就像沒出過門的孩子。」
  列車一正式進入山區,景色立即改觀,在兩旁都是高高的荊棘道路上顛簸著的車一會兒喘著粗重的氣爬上斜坡,一會兒又急速地溜下谷底,沉沒在樹梢的太陽使得這些道路呈現出一片奇特的又幽靜、又荒涼的景象,這些隱藏著濃密陰影的神秘遠景,像翡翠般綠色的峰巒好像要把車子引到迷途或深水潭或急轉的斜坡那裡去。
  一個無聊的下午就在車輪和鐵軌的卡嚓卡嚓中過去,他們在孫倩的車廂裡打撲克,高義自然跟白潔配對,而孫倩卻專點林力,美紅受不了兩個男人在她們面前眉高眼低邀幸取寵的樣子,拂袖而去,蒙頭睡上大覺。趙振端著茶杯踱著也過來湊熱鬧,站著站著就指指點點,後來躍躍欲試,好容易跟高義商量好了頂他打上兩局,不抖,她那豐滿肥胖的老婆一下就跟來,只好戀戀不捨地回自己的車廂去。
  太陽已經偏西,山背後大紅大紫,金綠交錯,熱鬧非凡,倒像煙盒上的商標畫。滿山的棕櫚、芭蕉,都被毒日頭烘焙得干黃松鬈。南方的落日是快的,黃昏只是一剎那,這邊太陽沒下去,那邊,在鐵路的盡頭,煙樹迷離,青溶溶的,早有一撇月影兒。越往前,那月亮越白,越晶亮,彷彿是一頭肥胸脯的白鳳凰,棲在鐵路的轉彎處,在樹椏叉做了窠。
  晚飯商定到餐車上吃,高義邀了趙振夫婦,林力卻跑去叫美紅,美紅翹著嘴說不餓,自顧把毛巾被蒙上了頭,林力就嘻皮笑臉地把手探進被子裡,撓她的癢癢,婦人經不住她的纏鬧,一個身子在被窩中扭動屈曲,衣衫不整地起來,眼睛已是水汪汪的,粉臉上紅雲纏繞。等到了餐車,他們這一大群的一卓已圍得密密滿滿,美紅就說我們自個吃吧。兩個人就在旁邊找了個位子坐下,吃得的時候,美紅頻頻地替林力挾菜,親密之情洋溢於表。
  美紅雙肘支在餐卓上,嘴裡銜著飲料的吸管,眼睛銜著對面的林力。林力卻泰然地四下裡看人,他看誰,美紅也跟著看誰,其中惟有一人,林力眼光灼灼的看了半天,美紅的心裡就打翻了醋缸,滑溜溜地直冒酸水。
  美紅這一次是專門請了假隨老公出來旅遊的,以前,她可是不屑他們教委組織的活動,現在不一樣,因為有了林力。夜已是深了,列車高速奔馳時單調的轟鳴飛揚著,車廂裡小如一葉扁舟,被那音波推動著,那盞紅玻璃壁燈似乎搖搖晃晃,人在鋪上,也就飄飄蕩蕩,心曠神怡。
  美紅打開了車窗,窗外浩浩蕩蕩都是霧,一處朦朦乳白,很有站在甲板上望海的情致。她掃了就在對面上鋪的那個男孩,林力赤脯著身體,只著一條狹小的三角褲,平灘在鋪上,兩條修長壯實的腿撩人心扉,蕩人魂魄,那上面的肌肉梭角畢現,線條分明,還有蜜一樣的膚色上密密麻麻的汗毛,一下子就把美紅熾熱的情慾勾動了,她下意識地夾緊了大腿,只覺得一顆心躍躍直跳。
  上鋪中,高義的呼嚕打得山搖地動,美紅悄悄地起身,拍林力一下,待他回過神來,就靜靜地踱出去,站在過道上裝著看車窗外的夜景。估摸林力穿上了衣服,她才前邊走著,搗出早就準備著了的鎖匙,打開了堆放雜物的房間。
  林力就馬上反應過來,也裝著上衛生間,跟在她的後面,剛一進去,他就猴急地摟著美紅親吻不止。兩個狂熱的身體一下就緊貼到了一塊。
  「哎呀,你別瞎胡鬧了,我老公在車上呢。這節車廂就都是他們的人,你別鬧了。」美紅就推著他說。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老公不管你,他看見他一起來,來吧。」林力恬不知恥地說。
  「哎呀,別亂摸,嗯……」還沒讓美紅再裝腔作勢,林力早就把她的嘴給堵上了,一雙手從她敞開了的領子如蛇盤旋地鑽了進去,掀開她的乳罩,在她已是尖硬了的乳豆上揉搓不止。
  「快到站了,你快放開我。」美紅好不容易掙脫了他的吮吸,喘了口氣說。
  林力卻把她的裙子掀起,說:「還有一個小時呢,我快點也就完事了。」
  美紅冷冷地一聲嘲笑:「你拉倒吧,你也就123買單吧。呵呵,這麼硬了。」
  他著的是忪緊帶的褲子,美紅只一伸手,就擄到了粗硬脹挺的陽具。纖纖玉手握著就輕快地套弄。林力在她的調逗下,那龜頭淚淚地流淌點點精液。
  「哎,你別捏啊,不服氣來啊,看我不讓你高潮迭起,欲仙欲死。」
  美紅放蕩地咯咯笑著,把嘴伸到他的耳邊:「別吹了,上次在長沙回來,你倒是吹啊,跟爛泥似的。」
  「那不是太累了嗎,今天肯定讓你爽,快點吧。」林力吶吶地說。
  美紅嘴上說著,心裡的情慾已是熱焰難奈,渾身發軟。
  「等會兒,我把門玻璃擋上。」她剛一轉過身子,林力手急眼快地從她的裙子中將她的內褲扒了。就要扒她的上衣。
  她急著回過身來:「別脫了,一會兒來不及穿,就這麼來吧。」
  把裙子撩到了腰間,彎下了身翹著個雪白的屁股,林力眼見著她腿縫的那一堆沾霜帶露蓬蓬亂竄的毛髮,兩片花辮肥厚微張,知她等待不及了,雙手掰開她的屁股,架起自己那根碩大的陽具,一挑一剌,就整根盡致而沒,她的裡面熱辣辣、暖融融的能溶鋼化鐵,他就快速地抽動,隨著他的縱送,捎帶著美紅激湧的淫汁,那聲音聽來如同夜雨渲地、馬過沼澤,加上美紅從喉嚨深處輕吟慢哼,聲響時急時緩。林力更是奮起直逼,左衝右撞,弄出了啪啪肉跟肉博擊的聲音,車窗外轟轟烈烈列前進的車輪聲,在這靜寂的深夜裡,竟組成了一曲優美激越的樂章。
  林力和美紅在車裡的儲物間操練著那種富於刺激的肉慾遊戲,欲仙欲死的迷亂,登峰造極的姿勢。他們默契地配合著,不停地變換著體位。
  正在柔情蜜意男歡女愛的時候,聽見儲物間外有輕微的聲音,美紅對林力說了,他說不會吧,這時候哪有什麼人,還玩笑地說要是高義那就精彩十分了。不過,林力還是開了門,把上身探出了門外,見車廂的盡頭一個女子的背影,看著像是白潔。他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卻對美紅說沒人啊。
  美紅見著他兩條長腿繃得筆挺,一個屁股結實渾圓遙遙欲墜,性感地在她的面前晃悠著,就充滿情慾的用雙手在那裡撫摸擰揉,還從他的下胯伸過手,握住那根濕漉漉的陽具,套弄搓捻。待他回過身來,一個人已撲進他的懷中,把那猩紅的嘴唇送了上去。
  美紅愛憐地撫弄著他的頭髮,讓他坐到了一木箱上,自己張開大腿,很準確地套到了他豎立如棍的陽具上,她一跨上去,身體還是搖搖晃晃地,戰戰兢兢沒敢盡力地擺動屁股,一雙手圈著他的脖子,頭搭拉著伏在他肩膀上,林力雙手摟到了她的腰肢上,她就放心大膽地瘋狂套動起來。
  感覺她已經升騰到了雲端迷霧中去了,一張臉讓湧起的爽快扭曲得差不多變了形狀,她忍無可忍之際,禁不住狠狠地咬著林力的肩膀。林力一聲呼叫,神經只是這麼一鬆懈,那龜頭洩出了一些精液了,他便雙手抱著她的屁股,奮力幾個上落,就將他的滔滔激越熱情盡致渲瀉而出,美紅歡歡迭叫,把屁股舞弄如風,然後,整個身子軟跌進他的懷中。
  美紅不敢耽擱太久,抱著林力的頭親吻了幾個,只是急急提起內褲,就悄聲地先行離開了。一路上,林力的精液汪汪流出,濕透了內褲,順著大腿渲洩而下,弄得她狼狽至極。等躺到了臥鋪上,恐讓高義生疑,又不敢換掉內褲,只能胡亂地扯過床單在那地方試擦一遍。
  過了一陣子,才見林力踱手踱腳悄然爬到上鋪。黑暗中,見美紅雙眼水融融地滿懷深情對著他,便對她飛去一吻,兩個人心情愉悅快意融融地入夢。
  早晨,高義經過一夜好睡,很早就起了床。這些時日,高義收斂不少,也沒太多機會讓他跟女人纏綿,下身就漲硬挺拔,見妻子美紅睡得香甜,夢中還笑意溢然,一張粉臉嬌俏緋紅,不由得勾起了一陣慾念。坐到了她的鋪中,雙手就在薄被下摸索著。
  他從她的小腿開始,在膝蓋盤旋著,那裡肉呼呼的,還有一小窩,一直延伸到了她的大腿,美紅的肌膚肥膩滑潤,他再往上,觸手的是她濕透的內褲,心裡想,這女人,幾天沒顧得調弄,就濕成這樣。
  沒一下就撫到了美紅的要害,高阜的肉堆上,陰毛雜亂結做一綹一綹地,兩片肥膩的花辨周圍潤澤濕漉,還有大腿根部上的斑斑白漬。他越想只覺得不對,就是她夜間思春,也不至於流出這麼多、這麼濕,偏偏另一隻手按著的床單上濕淋淋。他心頭一冽,頓生了好多的疑惑,四處張望了一回,搖醒了熟睡的美紅,悄聲問:「怎麼回事,莫非夢中讓鬼奸了。」
  讓他這麼一問,美紅心中也一驚,「怎麼啦,不是你做的嗎。」
  高義氣急敗壞地鬆開褲帶,朝裡張望著:「我做的還會不知。」
  美紅知道瞞不了他,就沒好氣地說:「遇著了賊子,讓他強姦了。」
  就摟過高義的頭,在他的臉頰上親咂了一回說:「就興你浪蕩,不許我偷一回腥嗎。」
  說完,放蕩地一笑:「快別生氣了,到了地方我讓你樂一回吧。」
  高義也知道跟白潔的事是瞞不住她的,也知美紅平時在外對性事不大檢點,犯不得跟她計較,索性就說:「這可是你說的,我等著你。」
  「有你樂的時候。」美紅燦爛地一笑,兩個人含情脈脈地溫存起來。
  要不是白潔叫著她老公王申,孫倩這一覺不知還要睡多久,她見白潔兩眼發黑,那漂亮的大眼睛周圍有了討厭的黑圈,知她一夜沒睡好,但卻還起得那麼早。
  孫倩麻麻蹭蹭地套了鞋子,那鞋髒了點,她找了紙巾坐到鋪沿拭擦著,猛然發覺了上鋪的王申正鬼頭鬼腦地伸長著腦袋,從她敞開了的衣領往裡瞧得熱鬧。孫倩嘴角浮起了譏弄的微笑,反而把自己一個身子彎得更出,如同設下豐盛宴席準備相陪彼此一飽胃口似的。
  孫倩清楚那兩個東西已完全顯露在他的眼皮底下,本來夏天裡她的乳罩就是特別輕薄而且半托的那一種,夜裡睡覺她又解去了後邊的扣子,春筍般的肉球在她的胸前白生生地搖擺,奶頭更像兩隻猛禽一樣不安分,不住地瞪著兩隻艷麗的紅眼睛從裡往外探頭探腦,窺測時機,洩露春色,欲擇人而噬。
  白潔還在喳喳不休地數落著丈夫身上穿的衣服,還打開提包替他重拿出新的來,翻弄之間不由把她自己的內衣褲也抖落出來。
  孫倩覺得白潔現在更有女人味的了,看她那些貼身的小玩藝,花花綠綠,輕薄性感,也跟著有幾條丁字型的內褲,孫倩想著那個時候一定好好戲弄她一番。突然,她的眼角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那高大的身影總是讓孫倩心中悠然一蕩,她再也顧不得在王申前面賣弄風情了,就是一隻鞋帶子也扣不嚴實,就追著那身影而去。
  孫倩絆絆磕磕地終於在車廂的盡頭追趕上了林力,孫倩說讓他等著,彎下腰去將一邊的鞋帶扣上,林力見她的身子曲曲折折,柔軟非常,比起美紅那豐盈圓潤卻是另一風韻。他對孫倩說:「我正要到餐車那裡給高義和美紅買早點。」
  孫倩就說她也餓了,也正要到餐車裡去,兩人就相伴著朝餐車走。
  車廂的過道本來就狹窄,而且還來往著很多人,他們也只能一前一後地走,孫倩走在他的後面,見他搖晃著寬敞的肩膀,她知道自己這次終於遇見了一粒慾望的種子。她突然發現這個比她想像還要年輕的男孩,實際上在無論是情緒還是其思維方式和她都有很多相似的影子,連存在於眉宇間的那種肆意與輕狂的無所謂,還有老噙在嘴角的那一絲看上去帶點輕蔑的笑。她想,這是一顆慾望的種子,就像當年也是充滿了慾望的她自己。
  因為是早晨,餐車的車廂裡也沒多少人,他們找了一角落坐下。孫倩為他叫了雙份的火腿煮蛋,而她自己卻是麵包牛奶,服務生端上來時,他很興奮地說:「你真是善解人意。」
  孫倩縱聲大笑地說:「是知道你消耗過多。」
  他不解地盯著她的臉看,那種迷離的眼神讓孫倩闇然心動。她將整個身子靠到了椅子的後背:「認識美紅好久了?」
  「從大一,第一次坐火車回家。」他很隨意地回答,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孫倩高聳的乳房停留著。
  孫倩拿著那杯牛奶,隔著玻璃杯裡那濃稠的牛奶,他的一個身影變得扭曲:「對她獻上了你的處子之作?」
  「大一了還是處男,那不成笑話了嗎。」他放聲大笑。「告訴你,我十五歲就不是了,讓一個同學的媽媽竊取去了。」
  孫倩毫不動容,儘管她的心裡感到了驚訝,但她的臉上依然茫然,還是那付春風洋溢的笑意。
  「大學的校園裡不乏豐胸圓臀的青春女孩,你說我能受得了那誘惑嗎。」他咄咄不休地說。
  孫倩一面和他說話,一面老是不放心嘴唇膏上有沒有黏著麵包屑,不住地用餐紙在嘴角上揩抹。小心翼翼,又怕把嘴唇膏擦到了界線之外去。她笑著說他是慾望的果實。他也笑著認可。桌下她和他的腿有意無意地觸碰,帶著彼此明白的挑逗。她藏在餐桌下的一隻腳沒穿絲襪,高跟鞋褪了下來,因為圖舒服。林力不是踢她的鞋,就是踢她的腳,好像孫倩一個人長著幾雙腳似的。
  兩枚慾望的果實都在爭先恐後地表白,卻沒有想要為這慾望找一個出口。
  他說:「你再看我,我就把你弄上床。」
  她說:「你再看我,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當慾望赤裸裸地擺到了桌面的時候,他們卻突然覺得應該結束了。
  美紅如天降神兵,悄沒聲色地出現在他們跟前,「我說怎麼去了那麼久啊,原來是遇到了孫老師,難怪就動不了腿。」美紅把兩隻茁壯的胳膊合在胸前,縮著肩膀向他冷冷一笑,怪聲怪氣的說。
  「一起吃吧。」孫倩只是在喉底裡哼出這麼一句。臉扳得紋絲不動,眼睛裡沒有笑意,嘴角也沒有笑意,連鼻窪裡也沒有笑意,然而不知道什麼地方有一點顫巍巍的微笑,隨時散佈開來。覺得自己太可愛的人,是熬不住要笑的。
  美紅就緊貼著坐到了林力的旁邊,揚著手招呼服務生,側過臉柔聲地問他:「你還要叫什麼。」
  「不了,我夠了。」林力說。
  三個人就僵持著,林力是無奈的,臉上有了些不自然汗珠,美紅的眼光卻是挑釁的,對著孫倩平靜的臉,散發出來的是匕首一樣銳利的氣息。
  「昨晚還睡得好吧。」美紅對著他脈脈含情地說:「你知道,我好滿足的,一下就入睡了。」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孫倩聽到。
  林力就窘迫地望了望孫倩,嘴裡含糊地應道:「還好吧。」
  美紅演戲一樣逗弄著眼前的小情人,孫倩相信,她傾斜著的身子此時一雙大腿已撂到了他的腿上。終於,林力站起了身:「你們坐吧,高校長正等著哪。」說完,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孫倩,你不能這樣。」美紅憤聲地說。
  孫倩慢慢地喝著剩下不多的牛奶,好久才吐出一句:「別橫眉瞪眼,這樣男人不喜歡,林力更不喜歡。」
  快近傍晚,列車終於到了桂林,他們這一行人,在導遊的引帶下,很快就在一家不大的賓館裡安頓下來了。南方特有濕熱的氣候,讓孫倩渾身不舒服,一到了房間,她就顧不得跟同寢室其她人寒暄,就撲進了洗漱間。她盡致地將自己淋沐個夠,這才圍著浴巾出來。就聽見趙振的老婆在抱怨著這賓館檔次太低了,教委太苟刻,讓四個人住這麼個房間。
  孫倩顧自從皮箱中拿出內褲乳罩穿上,再搜出一襲黑色的短裙,裙子的料子輕盈,密密地織滿了各色閃光的飾物,搖晃生輝。她怕攪亂了頭髮便腿從下往上提,一拉到臀部那裙子便顯得緊窄,她就不敢太用力,屁股靈活地扭動著,終於讓她提了上去。那短裙卻是背心型的,只有兩根細小的帶子吊在肩膀上,把兩條圓潤如藕的臂膊和一大截後背都展露出來,彈性高聳的胸脯在薄薄的料子中更顯豐滿。出得了房間,尋找白潔他們去了。
  從樓道上,她遇到了熟悉的或不熟悉的就問,弄得其他人都覺得奇怪,進了白潔的房間,卻是冤家路窄,白潔是和美紅住到了一起。而且兩個人看來已很熟絡了,正談笑風生地各自品評著身上的衣服,見了孫倩進了她們的房間,白潔就挽著美紅的胳膊:「這是孫老師。」
  「見識過了。」美紅笑意盈盈地朝孫倩伸出手,孫倩見換過了那身制服的美紅,已沒了那種英氣逼人、颯爽凜凜的感覺,倒顯著嫵媚柔悅更有女人味兒了。
  「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上哪兒啊,一會兒不是有飯嗎?」白潔就將手伸過在孫倩耳邊紛亂的卷髮梳理了一下。
  「哪兒也比這破飯好吃,到這好地方,不四處轉轉。」孫倩過去挽著她們兩個的胳膊。
  剛出房門,就見高義和王申找她們來了,高義一下見到了三個美女,就笑吟吟地說:「正要請你們吃飯哪。」
  王申也對她們三個粉妝玉琢艷光四射的女人更是目不遐接,一雙眼睛好像不夠用了,一會這邊一會那個,對她們依次睃視個夠。特別是孫倩,眼睛顧及是多了點,美紅是他上司的老婆,藍白相間的連衣裙裡也是曲折有致波浪起伏,一頭長髮飄渺紛飛,但他沒敢心有奢望。
  出門後,沿著大街一路晃蕩過去。不只是王申,大街上,過往的行人也都不禁對三位嬌俏可人的少婦頻頻注目,街邊的霓虹燈閃閃爍爍,南方城市特有的一派如煙如夢、心旌搖蕩的繁華展現在她們眼前。
  「倩姐,還沒吃到飯,你身上都儘是窟隆了。」白潔親熱地攪著孫倩的纖腰說。
  孫倩說輕輕拍打她:「說什麼哪。」
  「你看街上男人的眼光,不像箭一樣快射穿你了。」白潔笑得咯咯叫。
  孫倩頓然醒悟:「也是,單獨一個美女就已嘩然,兩個了應該轟動起來,別說我們三個。」
  「那就地動山搖,交通癱瘓。」美紅也湊上說。
  「幸虧交通還暢通。」孫倩說。
  高義在一幢古樸雅致的建築前面很紳士地問她們幾位女士:「就在這吃怎樣。」
  孫倩見那上面蒼勁的大字上書聚香居,就說:「看來不錯,就這吧。」
  上得了樓,找個乾淨的包廂,服務生就端來了茶水,白潔就挨著孫倩坐下,湊到了她的耳根說:「你看你,奶頭子都現出來了。沒戴那個啊。」
  「去你的,大熱的天,不戴個輕薄的。」孫倩說。
  美紅就跟著說:「人家有本錢,戴跟不戴還不是一樣。」
  「是啊,我又沒跟著老公,想要怎樣就怎樣。」孫倩反唇相譏著,眼睛還挑畔地對著美紅。
  白潔就拍著她們的肩膀:「你們怎了,怎麼像是銅牙遇見了鐵嘴,沒完沒了的。」
  美紅深知道這樣下去,鬥到底只落個兩敗俱傷,聲音就柔了下來:「說著玩的,孫老師別當真啊。」
  「哪會啊,走到一塊就不容易,大家就是好朋友了。」孫倩藉著台階,也表示出友好。
  白潔就高興地拍了手,三個女人劈劈啪啪地打著,笑做一片。埋頭對著菜單的王申不解地抬頭來,見撕鬧到一塊的三個女人,就叫著:「來個回鍋肉吧,女士菜。」
  「不要不要,白妹子,給你老公點個火爆腰花補一補吧,看都累那樣了。」孫倩輕推白潔的肩膀起哄著。
  白潔就咯咯地笑著,臉卻起了紅暈:「去你的,還是給高校長點一個吧,別苦了美紅姐姐。」
  「哈哈,你真是怕苦了美紅妹子?」還沒等美紅回擊,孫倩就怪聲怪氣地接了口。白潔的臉更是紅雲纏繞,拿眼急速地掃了高義一下,低下了腦袋。美紅明白了孫倩所指,又見白潔嬌羞的樣子,就斂聲默口不再惹弄白潔了。
  沒會兒,幾個人點夠了菜,孫倩一定要喝酒,大家也覺得難得這麼高興,就要了一瓶五糧液。酒剛一打開,那特有的濃郁純香就瀰漫在房間裡,菜也精緻豐盛,而且還有幾種本地的野味。
  每人的懷子裡都倒滿了酒,王申最先舉懷:「高校長,我得敬您一杯,這麼長時間也沒請您喝過酒,我家白潔您多照顧了。」
  「王申,這你真得敬一杯,高校長對白潔那照顧的才好呢。」孫倩就大笑著慫恿,把高義說得也不好意思起來,趕忙站起身來,喝了一杯。
  白潔就狠狠地在孫倩的腰間掐了一把,她就大呼大叫:「哎呀,王申,你老婆掐我,你管不管啊。」
  「王申能捨得管嗎,你就忍了吧,哈哈,誰讓你瞎說。」王申一時還沒反應,倒是高義先說了話。
  「好啊,你們都欺負我,來,美紅妹子,咱倆喝酒。」孫倩見跟兩個男人討不了好,就轉而對著美紅了。美紅其實不勝酒力,只是讓孫倩這樣一邀,勉強跟她喝了一杯,早已是天旋地轉。
  白潔一沾上酒臉就紅得熱烈,俏臉上如降霞籠罩,大眼睛裡汪汪波瀲,身上那件牡丹圖案的襯衫解開了鈕子,影綽能讓人見到了裡面黑色的奶罩,身子也放肆地東顛西歪,黑白相間的裙子也撩至腰間,盡露兩條裹在黑絲襪中的大腿直至根部。她醉眼朦朧地對丈夫說:「老公,咱倆結婚時都沒有喝交杯酒,今天,我敬你一杯。」
  「來來,就在這補一個交杯酒。」孫倩最喜熱鬧,拍著手說。
  王申就跟著愛妻交臂相傍地喝下這杯。那邊美紅也覺得有趣,就要高義也跟他喝交杯酒,高義心裡不大樂意,但還是照葫蘆畫瓢跟王申白潔他們一樣,眼裡卻肆意地直盯著白潔,微醉的白潔俏臉嫣紅,一簇頭髮鬆鬆地挽了個鬢,欲墜不墜,已飄散了好幾綹,貼在她的臉上更是嫵媚。
  孫倩就見在他腆大的肚皮下面,那褲襠裡蠢蠢欲動的一堆,突然,美紅用手就在那地方拿捏了一把,孫倩就放聲大笑,高義拿眼緊盯著她,美紅也對孫倩露出了笑臉。王申過來說:「不好意思了,冷落了孫老師,來來,咱倆喝一杯。」
  「好啊,說出個理由來。你們那是交杯酒,跟我喝算什麼。」孫倩就放縱地對著他說。
  王申說不出理由,只是尷尬地不知所措。孫倩就舉杯上前:「別呆了,算是同事,就不能喝嗎。」
  王申從不曾讓孫倩如此青睞,一個溫香軟玉的身體緊緊貼著他,把個豐盈鼓圓的乳房都挨到了他的手肋上。就興高采烈地說:「對對對,同事之間。」
  一杯不夠,又再喝一杯,一瓶酒就快見底。美紅說聲對不起,拿著手紙想上衛生間,白潔也跟著說等等她。就起來往外走,裙子底下顯得很玲瓏的兩隻小腿,一絞一絞,花搖柳顫地走出去。美紅知道後背一定許多眼珠子,更軟洋洋地陷著腰。腰很細,她若游龍游出門。
  高義見著自己的老婆出了門,手心汗潮了,渾身一滴滴沁出汗來,像小蟲子癢癢地在爬。他一下子就從王申懷中將孫倩擄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孫倩也不掙扎,嘴裡叫嚷著你就不怕你老婆回來,卻也放肆地在他的懷裡扭動。
  孫倩覺得屁股下面有一根硬如鐵桿的東西在頂撞著,心裡暗笑這高校長,一大把年紀還那麼容易衝動。一隻手就在那隆起的一堆狠狠捏了一把,高義誇張地大叫著:「你是想謀財害命啊。」就還其人之身將手從孫倩的裙裾伸了進去。
  孫倩是穿著網眼的絲襪的,順著大腿直到了頂端,絲襪原來卻沒襠,就一下子觸到了她的小褲衩,一條窄小的帶子,兩邊露著很多柔軟的陰毛。高義在那萎萎毛髮中捋去,手指把玩著孫倩兩瓣肥厚的肉片,有些濕潤,又覺得那地方正咻咻地動,像小兒吮奶般地吮吸著。
  王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倆,儘管他的頭已疼痛欲裂,眼睛也快睜不開來,還是細瞇著,從高義掀起的裙子垂涎欲滴地直盯著孫倩大腿頂端隆起的一堆,襠下的布條已讓高義的手指挑開了,能見到孫倩兩瓣肥美豐盈陰唇,以及烏黑的陰毛上面沾霜帶露,他也想撲上去,但腳卻不聽使喚,只能努力圓睜著眼睛,兩眼直瞪瞪地望著她,耳朵裡嗡嗡地亂響,一陣陣的輕飄飄往上浮,差點昏厥了過去。
  換做別的時候,孫倩會是輕解羅棠投懷送抱,但這時候,她的心裡想的是林力,正煞費苦心地尋方百計想溜走,剛好白潔美紅兩人進了來,她就挽著高義的脖子,跟他做出狂熱般的親吻,對她們笑著說:「呵呵,搶了你倆老公,真不好意思。」
  白潔知道孫倩瘋了起來總是無所顧忌,但不知美紅會怎麼的想法,畢竟她們認識不久,就趕忙說:「都別再喝了,結帳走人吧。」
  孫倩步伐蹉跎地從酒店出來,一陣清爽的涼風吹來,讓她酒也醒了幾分。見走在前面的他們攜著已是一灘爛泥的王申,進了酒店大堂,就有意地跟他們拉開了距離,看著他們進了電梯,就在大堂上把電話找進了林力的房間,一個男人的聲音,過會,林力就接了。孫倩讓他下來,往酒店右方直行,她在那裡等著,放下電話,就出了酒店。
  沿街種著小梧桐,一樹的黃葉子,就像迎春花,正開得爛漫,一棵棵小黃樹映著墨灰的牆,格外的鮮艷。葉子在樹梢,眼看著它招呀招的,一飛一個大弧線,搶在人前頭,落地還得飄多遠。有一種人,好像生下來就應該是慾望的果實,他或她也許根本不需要說一句話,或者做一個動作,甚至不需要一個眼神。但是他或她就站在那裡,散發出來的卻像匕首一樣銳利的慾望氣息。
  孫倩和林力上了出租車,在司機的引導下,他們在江邊的一個賓館重開了房間。服務生拿鑰匙開了門,孫倩一進門便不由得向窗口筆直走過去。那整個的房間像暗黃的畫框,鑲著窗子裡一幅大畫。那釅釅的,灩灩的江水,直濺到了窗簾上,把簾子的邊緣都染藍了。
  「好了,麻煩把門帶上。」孫倩聽見林力說話的聲音就在耳根底下,不覺震了一震,回過臉來,服務生已經出去了,林力倚著窗台,伸出一隻手來撐在窗格子上,擋住了她的視線,只管望著她微笑。
  他的臉龐天圓地闊,鮮紅的腮頰,有著濕眉毛,水汪汪的黑眼睛裡永遠透著三分不耐煩,那是一種在不知不覺中很強勢地把人包裹,侵蝕,繼而使人迷失的力量。一下子就撩撥起孫倩的慾望,體內殘留的酒精推波助瀾地把她的熱血燒得沸騰,她用煙波飄渺的眼睛對著他,紅艷的嘴唇嘬起微微張啟。
  而這個慾望的果實是從來也不會抗拒的,作為一個果實,他願意讓你來品嚐,他會把他最甜美的部分統統交給你。
  兩張口好緩慢地緊貼到了一塊,嘴唇剛剛觸到的那一瞬間,孫倩讓他很老練地舌尖拂了一下,只一下,她就整個身體騰空了,有一點暈眩的感覺。
  舌尖跟舌尖交相纏綿,也不知是在誰的口裡,林力雙手已從她的裙裾進去,像螞蟻爬行般地蠕動。另一隻手在她的後背上撫摸著,隔著衣服,他嫻熟地把她乳罩的扣子解了,隨即,又將她的內褲連同絲襪一併卸褪,空蕩蕩的感覺讓孫倩很是舒服。她強忍著想脫掉他衣服的慾望,把自己整個交給了他。
  林力自己把上衣脫了,他的肩膀寬敞,胸肌發達線條畢現,流淌著蜜一樣顏色的光彩,胸的中央有一撮稀疏的體毛,蔓延地向四周擴散,到了小腹已是密密麻麻地一片。
  他雙手從孫倩的腑下將她舉到了窗台上,窗的外面,瑩澈的天,沒有星,也沒有月亮,孫倩的短裙已是撩到了腰際,露著兩條潔白晶瑩的腳腿,從窗台垂落下來,分外地顯得修長。她把兩隻手撐在背後,人後仰著,頭也後仰著,一襲長髮已飄散開來,像瀑布一般垂到腦後,有一種奇異地令人不安的美。
  林力搬起她的一條腿,只是一條,讓它屈起撂在窗台的大理石上,孫倩的下體那一處讓人魂牽魄繞的地方就暴露在他眼前,那裡毛絨絨的一片下面,一道裂縫賞心悅目地泛著水珠,林力不禁埋下了頭,一根伸得長長的舌頭,舔舐到了那道縫兒間。
  隨著他的來回拂抹,孫倩暗地長歎起來,情慾已是熾熱膨脹,下面那處地方如同蟲行蟻爬,騷癢難捺。他的舌尖在極力地挑逗著,沿著花瓣的上下攪動,竟將她的陰唇撩撥開來,而且,像長了眼似的一下就抵到了孫倩正在探出頭兒來的陰蒂。
  那東西縮頭縮腦,逃逃閃閃,像極了害羞的新娘,避在蒙頭蓋腦的紅帕巾裡,忽而伸出頭兒,在他舌尖的壓迫中又退了下去,乘著他的舌尖忙著撥弄別的地方,它竟又探出洞來。
  彷彿只有她一個人坐在那裡,背後是空曠的藍綠色的天空,藍得一點渣子也沒有,有是有的,沉澱在底下,黑漆漆,亮閃閃,煙烘烘,鬧嚷嚷的一片,孫倩一顆心沒處著落,忽蕩忽悠標浮著,她拒絕了林力想要脫去她衣服的慾望,她的手撐在背後,壓在大埋石窗台上,時間久了覺得發麻發痛,便坐直了身子,搓搓掌心,放縱在大笑著:「你先脫了啊。」
  林力退後了幾步,眼睛對著孫倩,像時裝模特一般,緩慢地褪著牛仔褲,孫倩的眼光追隨著他小腹那裡濃密的體毛,褲帶解開了,越往下面越是烏黑密集,他脫掉了牛仔褲,身上僅是白色的三角內褲,跟散佈在四周的體毛黑白相間,形成了很具性感的誘惑力,孫倩的眼光裡竟有熱切的企盼,在他的內褲中隆起來了的那一大堆裡急迫尋覽。
  他卻背過身去,這才拉落內褲,讓孫倩的目光停留到了他的屁股中,那兒的肌肉緊繃結實,讓她不禁想起奔馳著的駿馬,也有著這麼一個圓鼓鼓的屁股,正顛簸起伏。她只覺得嘴乾舌燥,把已伸出口的舌尖繞唇舔磨。待他慢慢轉過身來,她的眼睛發直放亮,碩大堅挺地那一根像大蛇一樣蜷伏在錯蹤雜亂的萎草叢中,一觸即發地等待著獵物做猛然一撲。
  林力把內褲踩到了腳下面,朝著孫倩展開了雙臂,孫倩從窗台上向他直撲過去,雙手挽到了他的脖頸,一雙大腿擴張著盤繞到了他的腰間。
  他一隻手就接住了這瘋狂了的女人,一隻手扶著下體的陽具,等著孫倩下溜的身子,一經觸著她暴突肥膩的地方,就把屁股一聳,粗大的陽具一擊即中沒入她的肉洞裡。一陣充實了的快感,讓孫倩爽快無比禁不住哼了一聲,好像壓抑在胸間很久了的一口怨氣得到了渲洩。林力見她的眼光投向了床上,就雙手撈到了她屁股下面,把如同老籐盤樹的她緊插著把弄到了床中。
  一挨著床,孫倩就像砧板上活蹦亂跳的魚,一個身子騰起躍動,努力地迎合著林力的動作。快意如同湧動的潮汐一波波一陣陣奔襲過來,此起彼伏。林力那還是稚氣的臉激動得紫紅,他的身體很大幅度誇張一般地重重壓迫著她,腰肢的伸展如同獵豹奔跑時那麼矯健,起落縱送中屁股一道美妙的弧線,讓孫倩心馳神往,她雙手抱緊著自己高張的大腿,把那一處地方毫不保留地奉獻給他。
  他嗌著牙,冽著嘴,喉嚨深處粗重的喘叫著,用一種沙嘎的野豬吼聲似的聲音。在他重重的撞擊中,孫倩的下體火辣辣地膨脹,子宮深處一股淫水激射而出,引發她好一陣酥麻憨暢的快意,他的火一般光明的大眼睛緊緊地啾著她,孫倩張開她的眼睛,然後,彷彿受不住這樣的強烈的陽光似的,她又合上了它們。
  孫倩的下面一陣急劇的抽搐,高潮就像是決堤的河水一樣傾瀉而至,把她的身子沖蕩得飄搖無法自主,從胸腔中吐出的聲音衰怨淒勵。
  渾身被熱汗浸得熱騰騰的林力,只感到下面的那一根陽具讓滾燙的液汁澆淋了一般,一個激靈讓他緊繃著的神經鬆弛一下,伴隨著突面其來的激動,他的精液滾滾渲瀉出來。他的一手死死地摟住面前的孫倩,而她像蛇纏住了一樣無法動彈,先是不停地驚叫,再後便被顛簸和胳膊的纏裹所要窒息,迷迷暈暈,只剩下一絲幽幽的喘吟。
  兩人緊摟著久久都沒有動彈,孫倩渾身乏力癱軟,經過一陣激越的消耗,她體內的酒精和汗水都蒸發掉了,林力毛茸茸的大腿壓在她的腿上,他身上那些無數的汗毛像太陽射出的億萬道微光一樣,熱烈而親暱地啃嚙著她的全身,癢癢的讓她覺得性感有趣。
  再一次親吻,舒緩而長久,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做愛之後的親吻也可以這般舒服、穩定、不急不躁,隨即慾望更加撩人地蕩漾起來。
  孫倩翻騰著身子,她將頭髮一撩,露出了她尖尖的臉來。腮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胭脂,一直紅到了鬢角里去,烏濃的笑眼,笑花濺到了眼睛底下,凝成一個小酒渦。伏向了還臥著的他,用舌尖挑逗著他的乳頭,然後慢慢向下。舌尖溫熱的感覺讓他感到快要昏眩。
  孫倩用舌頭成功地對他作了一次深入而全面的認識,從他的乳房到腳趾,讓他喘息和尖叫,沒放過他身上的一滴小水珠,他的身體頎長優美,他的蛋蛋溫曖乾淨,含在嘴裡的時候可以領略到性愛賦予對方無條件的信任感。她睜大眼睛,憐愛交加地看著他,白而不刺眼的帶著陽光色的裸體刺激著她。
  孫倩能感到一股股液汁從子宮流了出來,她跨坐到了他的身上,然後他就進入了,更加粗大、更加嚇人的陽具使她覺得微微地脹痛,也讓她覺得更加飽滿充實。
  她不由得聳動屁股,腰肢動人的扭轉沉落,快感源源不斷地蔓延到了全身,快意陡然之間讓她沉迷,不禁加快了套動的速度,嘴裡嘰哼著發出低沉不清的吟哦。突然,她如同電擊了一般,高高舉起雙臂手掌插進了自己的頭髮裡,嘴裡含糊不清地叫嚷著我又來了。一個身子,重重地從他的身體跌落到床上。
  林力一個鯉魚打挺,見她雙眼翻白,口吐白沫,他絲毫不加憐憫,屹立在床邊,雙手擴開了她的大腿,挺著陽具猛然挑刺,一刻不停地縱送抽動。
  又是一輪高潮狂襲而來,而且相隔又如此的短暫,這使孫倩有點應接不遐。她強撐著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待到了覺得下面熱脹難捺,知道他也快要射了的時候,就掙扎地仰起來,緊摟住他的脖子。
  林力如同病了一般地呻吟,狠狠地朝她一抵,就沉靜下來,孫倩的下面讓他那根東西暴脹得快要裂了一樣,就有如潮的一陣抽搐,歡歡地流淌而出,兩個人同時爬上了頂峰,隨後縱身一躍,飄浮在了雲端裡,搖晃著,升騰著。

第四章 雙蝶亂花叢
  作者:豺狼末日+江小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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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剛到七點,小北就敲著孫倩房間的門。那門倒沒關緊實,輕推著就開了一條縫,小北放眼望進去,只見孫倩夫妻赤裸著身子,正相擁而眠。孫倩一個白花花的胴體像蛇一般地纏著家明,手中還緊握住老公那已是疲軟的陽具。她一條腿橫架在家明身上,把那個豐盈肥美的屁股翹起如小山一樣隆起,小北也就覷著屁股那處毛聳聳的地方,還滲香流蜜地淌著晶瑩的水珠。
  他的體內不禁一陣燥熱,一股火苗升騰而起,下腹就跟著湧動,那東西隨即直挺挺抬頭致意。他覺得這樣未免不雅,只好折回到客廳裡,待心裡平靜片刻,才敲響他們的房門。
  孫倩夜裡跟她的老公在床上經過一番翻雲覆雨的激戰,把家明折騰得渾身軟塌塌,自己還覺得意猶未盡,她不知怎會這樣子,情慾勃發春意溢然,對於性愛越來越癡迷沉溺。此時,他們的床上已是混亂一片,地面是兩人脫掉的內衣褲,一條被子也半搭拉在床沿上,聽著門外的響動,就推著家明。門外,小北朝裡面說著:「起床了,飲茶去啊。」
  家明應著,胡亂地套著衣服,起身開了門:「這麼早啊。」
  「晚了尋不到座位的。」小北說著,卻把眼睛直勾勾地從他的肩膀越過往床上瞟,孫倩半仰起了身子,一雙手插到頭髮裡,把纖纖素手當做了梳子,插入流雲也似暗紅光潤的長髮裡,從下往上梳,光潔的豐腴的手臂一上一下擺動,牽動背部膩滑如玉的肌膚和玲瓏浮突的胴體,弄出很多誘人的姿勢。小北艱難地嚥下唾沫,又恐這麼偷窺著讓家明疑慮,只有強忍著心頭的慾念轉身了。
  進了自己的房間,鳳枝正在鏡子前描眉塗粉,身上只是一件乳罩和內褲,坐在絲絨的圓凳上,那屁股肥大豐碩,肉嘟嘟的充滿誘惑。小北就從背後摟了過去,一雙手也就在她的胸前揉捻不止,眼睛卻閉著幻想著這肉體就是孫倩,這麼一來,胯下裡不由就挺拔怒張,在褲子撐起如同頂起了帳篷。
  鳳枝就笑話他:「總是這樣子,你是吃錯了藥吧。」說著,解開他的褲襠,把那東西擒了出來,蹲下身子用嘴叼著,吮吸間雙手捧著他的卵袋,摩挲著撫摸著,自己那兒興趣也跟著就來了,只覺得下面空蕩蕩沒有了著落,情熾間雙腿就擴張開來。
  雙眼住上一瞟,見小北猶自沉迷在她的舌頭逗弄中,眼裡的餘光一覽猛然驚覺,原來房間的門沒掩住,卻看到客廳裡家明已穿戴齊整坐在沙發上對著他們不懷好意地諷笑著,一張臉隨即羞愧得紅彤彤,忙推著小北,逃也似地避到了房間的另一角落裡。
  孫倩磨蹭著是最後一個下樓,鳳枝已等得不耐煩了,吵著讓小北把車子開了到了樓梯那裡。好一會,孫倩這才花枝招展地出來,經過一陣精心的化妝,使她看起來更是艷麗媚人,一襲黑色的西裝套裙,那外套卻是沒有鈕扣,裡邊卻是雪白的胸衣,長剛及臍,露著肚皮的一溜雪白,下面卻是及膝短裙。
  小北發現今天孫倩穿了絲褲子,以前倒沒見過,只知道孫倩小腿的肉潔白無遐,從不掩飾地裸露出來。但她穿上黑色的網狀絲襪卻又是一番風情,隱隱約約欲露未露的感覺更是惹人心存遐念。
  她上了車子,在後座中跟鳳枝坐到了一塊,鳳枝就一雙手撫摸著她的大腿,細著嗓子笑道:「倩姐,真的好性感。」
  孫倩就咯咯地笑著:「現在鳳妹子知道性感了。」
  隨著就依附在她的耳根悄悄地說:「男人就喜歡這調調。」
  鳳枝也就跟著蕩笑著,引惹著坐前排的家明回過頭來。
  「那定是家明最喜愛的了。」鳳枝也悄聲說。
  孫倩就摟過她的肩膀:「何止是他,是男人都這樣,你不想更多的男人嗎?」
  「我怎敢啊,你把老公借我啊。」鳳枝說得春情泛蕩。
  「好啊,敢情我倆換著玩。」孫倩拍打著她放聲大笑。
  小北把車子停在酒店門口,就有穿制服的待者過來幫著開車門,鳳枝好像不好意思,對著待者忙道了聲謝。孫倩扯了扯她:「不用的,有身份的人是不說謝的。」就跟家明在大堂裡等著泊車的小北。
  鳳枝在玻璃門裡瞥見她自己的影子,她穿白色的緊身無袖上衣,那雙手臂光滑地敞露出來,下面卻是半截的熱褲,儘管這身衣服也價格不菲,品牌不錯,但穿在她的身上,還是顯著有點不倫不類,對著孫倩那種雍容高貴,越發覺得非驢非馬。
  鳳枝對著玻璃門扯扯衣襟,理理頭髮。她的臉是平淡而美麗的小圓臉,眼睛長而媚,雙眼皮深陷,直掃入鬢角里去。覺得附近有種眼光如水般傾瀉在她身上,她大膽地迎著那眼光,見家明正對著她笑,兩個人四顆眼珠子,似乎是用線穿成一串似的,難分難解。
  家明也覺得,鳳枝其實也算是美人兒,只是面部的表情稍嫌缺乏,就是因為這呆滯,更加顯出那溫柔敦厚的古中國情調。
  小北走了過來,電梯擁擠著好多的人,在人頭簇擁之中,他魯莽地撞出一個位置來,拉著孫倩一起到了角落裡。電梯超重了,蜂鳴器嗡嗡地警告著,那門怎也不聽叫喚關不了,七嘴八舌地吵嚷著下去幾個人。
  小北和孫倩早已在最底的一角,他也不顧亂吵吵的其他人,貼著孫倩的後背,把臉湊到了她的頸窩裡,一隻手伸出觸了觸她的頭髮,接著又順勢往下移,滑過了她的頸項,便到了她的脊樑骨。
  孫倩一面逃閃著,一面搖頭,怕讓就在眼前的家明看見了,又不敢回頭說他,就將手背向後面一推,沒想到推向他肚子裡的手掌卻碰著那一根硬邦邦的陽具,心中不禁一凜。也就隔著他的褲子在那兒狠狠一捻,搖晃著揣摸把玩,終於是下去了幾個人電梯才得以升高,升騰的速度讓人有些失重的感覺,孫倩不僅是身體的重量,還有一顆心也提到了喉嚨間。
  在這眾目瞪瞪之中的調情總能讓她生出甚於平常的興奮來,只可惜一個子就到達了他們的樓層,儘管是如此短暫的撫弄,孫倩知道她的下面已是濕透了,褲子裡貼在那特別敏感的地方涼絲絲地極不舒服,而且今天她又偏偏穿上了絲褲子。
  出了電梯,鳳枝見小北額間滲著汗珠,就愛憐地問他,小北隨口應道:「電梯裡太悶了。」孫倩遞過去一個曖昧的微笑。
  引座的服務員把他們領到了一包廂裡,港式早茶吃的不是茶,而是那豐盛的點心,小推車絡繹不絕地游晃著,熱氣騰騰的點心讓人眼花繚亂,小北一下子就搬了好多堆在卓面上,一夥人喝著菊普茶品嚐著精緻的點心。
  這時,小北接了個電話,臉上堆著高興的神色,放下電話,小北起身給每個人續了茶,到了家明跟前說:「老兄,你那事定了。」說完得洋洋地朝孫倩望著,那樣子就像等待大人誇獎的孩子。
  家明臉上流出了深切的期待,興奮地追問他:「什麼時候定的。」
  孫倩就嬌嬌地嗔道:「你們說什麼喲,我鬧不明白。」
  小北笑笑道:「反正今早這頓是家明請客。」
  「這有什麼,只要那事成了,什麼都好說。」家明拍打著胸膛。
  「是你說的,可別反悔了。」小北說:「就在原校提撥,教導主任。怎樣,滿意吧。」
  家明立起身來,舉著茶杯說:「我就知道你行,我終於是熬出頭來了。來來來,以茶當酒。」
  孫倩見老公滿臉漲紅,夢已成真的喜悅洋溢於表,想著他也不容易,多少年了,又經歷了當初的那件事,心裡也為他暗暗地高興。
  「好說,好說,咱兄弟,沒話說的。」小北也爽快地應著:「不過,該喝點慶祝。」家明就要來了酒,叫嚷著全體都要喝,為他仕途的進步乾杯。
  沒會兒,他就醉醺醺地分辨不清南北,他東顛西倒地拿著酒杯踱到了鳳枝跟前,硬是要她跟他碰杯,一個蹉蹌,又險些跌到鳳枝懷中,倒是鳳枝手急眼快地將他扶住了,孫倩也過來幫襯著,他一邊摟著一個女人,醉眼朦朧地卻將嘴湊到鳳枝的臉上,在那兒叼啄,把那酒味濡涎弄到了她的臉上。
  鳳枝惱也不是,逃避也不是,拿眼瞧了小北,他卻自顧地一旁冷眼看著,嘴角里還掛著嘲笑。這時,正好小北離開了包廂,鳳枝也就放心大膽得多,無所顧忌地任由家明輕薄,還拿眼對著孫倩,那樣子好像對她宣告,是你說的,老公借我一回了。
  孫倩見鳳枝在家明的糾纏中半推半就的樣子,情知再呆下去一定攪了一齣好戲,何況自己也想著小北。索性也就起身離開,在門口等到了從衛生間回來的小北,揮手示意了他,兩人就先行回到了家。
  剛進得了門,小北就從背後將孫倩摟住了,同時用腳輕輕地把門勾合,孫倩做狀地扭動著身子,手舉過頭頂,卻把夾著髮鬢的釵子撥了,回過頭來,一甩那暗紅的秀髮也隨之一舞,傾瀉在肩。她迷人地一笑,貓瞇一樣伸出紅紅的舌頭在豐滿而艷麗的嘴唇上繞場一周,淘氣的搖一搖披拂著夜色一樣濃密頭髮。
  小北噙著她的嘴唇,放肆地把舌尖伸了進去,孫倩就緊緊地含住著,一種飛旋立即攫住了他,孫倩的吮吸嫻熟而且老練,感覺就像是一場溫柔的雪崩。
  孫倩脫去了自己的外套,還有裙子,她還要再脫。小北按住了她的手臂,孫倩黑色的連褲絲襪讓他覺得有種另樣的誘惑,那囚禁在網狀裡面的火紅三角褲以及周圍潔白的肉體更讓他覺得色彩斑瀾,他不禁從喉嚨底里長長地歎出了一聲,一陣激越的衝動,好像小腹下處那躍躍精液快要奔騰而出。他忙把孫倩放置在客廳裡的沙發上,自己氣喘吁吁地解開褲帶,一雙眼睛還沒忘了飽覽斜躺在沙發上那迷人的胴體。
  孫倩面對小北健碩的軀體,眼睛裡不加掩飾地充滿了渴望,他骨骼的比例和那些肌肉形成大大小小的弧形的明暗對比,是那麼地勻稱,多麼地和諧,多麼富於力度和美感。她覺得自己如同富有經驗的皮毛收購商,眼光從他赤裸的身體各部位一一經過,並略做停留。似乎聽見牲口販子在欣賞地說:瞧瞧這油光水滑的皮毛,多好的皮毛。
  瞧瞧這三角肌,二頭肌,腹肌和括約肌,這些肌肉與骨骼親密無間地結合在一起,簡直不可分割。再看這肩胛上兩團隆起的肌肉,像不像犍牛的肩胛骨,這是力的粗愣這是真正雄性的美。還有胯下的那根東西,青筋暴漲黑黯黯像躍起的靈蛇,張牙舞爪地隨時準備著對獵物進行攻擊。
  小北沒有孫倩想像的那樣他如同猛獸般地狂撲過來,他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脫盡後,卻跪到了沙發跟前,一雙手在孫倩的身上摸摸索索,那根纖細修長的手指柔美如花,彷彿本身富有情感和思想,面對她的身體像蝴蝶面對一叢花朵,有許多輕憐痛惜,思思艾艾沉吟了許久才伸出美麗的觸鬚,顫懍著一點一點前移,試探著企圖觸摸她的身體,一觸之下,倏然像觸電般地飛快縮回去,似乎弄痛了他也弄痛了自己,怯生生地的像蔥管也似地僵在那兒,受了驚嚇也似的。
  孫倩覺得有些暈眩,什麼東西在萌芽,什麼東西在流動,不可遏制地流動,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裡流動。
  孫倩讓他用嘴巴在她胸前拱來拱去,把她的乳房拱得像兔子一樣活蹦亂跳,他的手又在她的肚腹上又抓又搔,抓搔得她像觸了電一樣,快樂得直哆嗦。她讓他潮乎乎的舌頭舔遍她的全身,舌尖像風瀲水面般,游來游去,舔來舔去,最後終於發現了一片濕蓬蓬的野草籠罩之下的好地方。
  小北的舌頭在那裡停了下來,還幫襯地用手指把絲襪的那一處挖出一個洞兒來,掀開褲子的一邊,孫倩的那兒已是淫液氾濫,一雙腿就絞來絞去情慾熾熱。
  小北架起了她的雙腿,半蹲半跪挺著陽具就朝那挑刺,這時的孫倩大腿間那處地方,就像一張空了好多年的胃似的正感到飢餓,似乎每一寸血肉都化成了堅硬的牙齒,在逐一的尋覽食物。逮著了小北那自投落網的肉莖,怎容得了他逃脫,早已是緊緊地將它含住了,隨即輕喚了一聲,緊閉著雙眼像努力品味似的久久不願睜開。
  小北的陽具讓孫倩肉洞裡的溶溶淫汁浸泡下又暴漲了許多,他奮力地在那兒橫衝直撞,恨不得重重地將孫倩穿透,又見孫倩挺起著腰肢迎湊用力幫襯,情慾愈加淫熾。更是使出渾身的解數,上挑下壓,一上一下,一深一淺,就像牛拉地一拱一拱地,不一會,額間已是大汗淋漓,汗水滲出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如珠一樣滾動,隨著他的蠕動又揮灑在孫倩的身上,一陣又一陣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觸擊著身上神經的末末梢梢也跟著酥麻,暢快無比。
  再看胯下的孫倩,只見她雙眉緊鎖,一個身子隨著他的抽送顫慄不已,口中唸唸有聲,含糊不清讓小北聽不明白,雙手好像不知該放在哪裡才合適似的,時而自顧在她的身上亂摸,時而又用力扒住小北的屁股。
  這時的小北已扒壓在她的身上,腹臍相對著,兩雙大腿緊纏著,那粗碩的陽具像鐵杵般正在她的大腿縫間研墨一樣地磨動著。孫倩像從萬丈高峰巔處欲下跌,一顆心懸掛著沒了著落,只感到從子宮深處有一股東西緩慢地流滲而出,整個身子就像剔去了骨頭般發軟,想再動一下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一番交歡,男人如此的情慾高漲,是孫倩從沒經歷過的,在她來說可謂真是驚天動地,他們從沙發上翻到地毯上。從客廳又折騰到了睡房裡,從孫倩和家明睡覺的大床上翻來翻去,男欲住而女不休,女欲停而男不敗,正在張狂之際,小北雙手把定她那一張媚臉俏眉,情深意長地將嘴唇壓向了她,他們口口相接,兩條舌頭絞來絞去,互相征逐,兩隻手卻也不閒著,放在她光溜溜的乳房上又揉又捏。
  孫倩要脫下身上僅有的絲襪和內褲,他也不讓,還讓她穿上高跟的鞋子,把那身體趴向臥室裡的陽台上,然後,從她的背後狂插進去,孫倩雙手抱定在大理石的攔桿上,一頭亂髮在風中飄拂,蓬蓬勃勃如燃燒的紅色的火焰。公寓下面的草坪上,好幾個孩子正歡聲笑語地玩耍著一隻皮球,他們的大人正悠然閒蕩地端坐在石凳子上,那位上得菜市回來了,正跟著另一位高聲討論著市場的價格。
  小北竟不知自己是否已經洩出了精液,也許已是第三次第四次在孫倩的體內噴射。反正只覺得胯間那東西疲了軟了,只要他再奮力施為,竟硬挺挺地聳立在她的裡面,孫倩的絲襪、內褲已盡濕透,茸茸的毛髮沾滿漿糊一般的汁液,又是一陣急促的縱送,孫倩嬌聲屢轉,哼吭著低吟著像是在歎氣,臉上紅暈纏繞,一雙汪汪的眼睛艷態流露,說不盡的騷浪,只是礙於是在陽台上,未敢高聲喊叫。
  就在小北跟孫倩在家中胡天胡帝地正欲仙欲死,翻雲覆雨的時候,在酒店裡的鳳枝左等不到、右等不到,而家明卻藉著酒醉糾纏不休。
  她經不住家明的渾鬧,只得把粉妝玉琢的身子放到他的懷裡,家明脫她褲子的時候也沒費多大的力氣。
  其實鳳枝心裡也正燃燒著熾熾的情慾,而且對於家明,她的內心深處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情感,從小在她的心目中,只覺得教師是至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沒想到私底下,家明卻對她如此迷戀、如此張狂,也許她心目中的男人該是他那樣的,舉止斯文,談吐風趣,也就沒做出拒絕,反而有點喜歡他那樣,她只是做作地扭妮一下,就順從地讓他連同內褲都脫下。
  家明沒等把她的褲子褪盡,不禁眼前一亮,鳳枝的體毛濃密烏黑,黑乎乎地一片油光膩滑,他將手掌捂到那一處,無奈鳳枝卻把兩腿梳攏得緊緊的,就用手指挖著,那道濕漉漉的肉縫,卻合得嚴密,讓他挖不著穴洞。
  那手指不著邊際地徘徊在她的小腹、大腿根上,他就很是著急地吭哼著,鳳枝見他搖頭晃耳的樣子,極像飢餓了的嬰孩尋不著乳頭似的,忍不住笑出了聲,說:「傻瓜,人家的褲子沒脫盡,怎張得開腿來。」家明一看也恍然大悟,那褲子纏在膝蓋下,不是將一雙腳都縛了。
  鳳枝就把褲子褪了,自顧到了包廂裡的沙發上,一雙玉腿大張著,家明目瞪得似鈴鐺般,隱約見在亂草叢中那穴孔,又把手掰開了肉縫細覷,裡面紅艷艷、水濃濃,那細縫頂端,突出了豌豆大一般的肉蒂。
  家明再也把持不住,酒倒是像醒了,麻利地解脫著自己的褲帶,鳳枝探出手一扯,就像扯棉絮一樣,一下就捻著了他的那東西,搖了兩搖,那傢伙倏然猛漲,又粗又長,堅硬得如同鐵杵。她在那鐵杵上撫來摩去,拿捻著,一時興起,把自己的那張粉臉也挨了去,吐出了舌頭,從上而下,吮來咂去,惹弄著那傢伙紅燦燦的,活像一個漲紅了臉的小和尚。
  家明見鳳枝那付浪蕩的樣子,也就毫不客氣地把她的雙腿架到了肩上,那傢伙直抵到她那叢亂草中,再一聳屁股,一下就盡根而盡,隨即來來往往,快似閃電疾如流星一樣地抽送急驟,把鳳枝半倚的沙發搖晃得忽前忽後,叱叱的作響。
  鳳枝一經瘋狂起來,比孫倩更加放蕩,她咬牙切齒,雙手抱定自個的屁股,幫襯著奮起迎湊,只知道洞穴中那淫液涓滑而出,沾染了陰毛,滲流著到了大腿根上,屁股下面。只一會功夫,她便覺得情軟心怯,雙腿踢蹭的頻率便漸次減緩,最後便高高舉起如同舉起兩株雪白豐滿的軟體植株,枝葉婆挲,春色旖旎。
  家明也如同置身於紅色的漿汁裡,覺得自己血脈賁張,心臟狂跳,呼吸不暢,渾身緊張難過的近乎窒息。紅色的波浪一浪接著一浪劈頭蓋腦的壓向他,讓他欲仙欲死,直欲置他於昏迷。
  最後,他像攫住被卡著了的排水閘猛烈的一拉,憋了很久的洶湧的激流排閘而出,激石而鳴,其聲似琴,一彎九曲,傍山依勢,歡快地湍流而去。他整個身心像被拋射如一滴水珠,直上雲霄,被白熱的太陽頃刻之間烤乾,化成白霧,化成纖雲,飄然而沒。
  鳳枝是等到吃午飯的時候才回孫倩家的,家明只吩咐她一個人先回去,自己卻不知跑那了。鳳枝知他做賊心虛,這樣也好,免得讓孫倩和小北起了疑心。
  她是打著車回去的,小北跟孫倩已在吃午飯,孫倩就招呼著:「怎才回來,我們都等不及了。」
  飯卓上很豐盛,有清蒸的龍蝦、白灼的螃蟹、更有老鱉熬雞湯,那鱉頭還伸出湯碗,像極了男人探出褲襠的那東西。
  孫倩是重新粉妝了一番的,一件敞胸露背的小衫子,把個白皙豐盈的肩膀都毫無保留地裸了出來,下面卻是緊身的短裙,從上而下都是火般的紅色,連那絲襪也是紅色的,還有紅皮鞋。
  她那頭髮是玫瑰的紅色,臉上是喝了酒的醉紅,油潤腥紅的嘴唇,那灼灼的紅色一路摧枯拉朽,讓人感到熱情四射、妖艷蕩魄。
  小北也穿著短袖的襯衫,西褲,看出他們已喝了多時,喝多了酒的小北並不臉紅,而是滲白泛青。
  鳳枝急著在衛生間裡洗漱了一陣,穿著的卻是孫倩的睡裙,只有兩根細細的肩帶,深陷在她肉嘟嘟的肩窩。因為和家明的事情,有些心虛,對小北加倍的親近體貼:「別再喝了。」
  「是啊,早上已喝倒了一個。」孫倩正挾著一片鮑魚,只管對著那肥美的一片微笑。說著又抄起了酒杯,又對著那玻璃杯怔怔的發笑。
  鳳枝拿過小北的酒杯來,似乎又觸動了某種回憶,原來濃濃堆上一臉的笑,這時候那笑便凍在嘴唇上。
  小北歪著身子,卻把手搭向她的肩膀,停留在那圓潤的地方揣摸不止,隨後那手極不放肆地從敞開了的領口伸了進去,把握著她沒戴乳罩的乳房。
  鳳枝瞟過了眼,扭暱地晃動身子,眼角極快地掃了一下孫倩,她卻轉著頭自顧對著窗台那裡,寶藍瓷盤裡一株仙人掌,正是含苞欲放,那蒼綠的厚葉子,四下裡探著頭,像一窠青蛇,那枝頭一捻紅,便像吐出的蛇信子。
  鳳枝就將手擺放在小北的大腿處,只覺得老公從沒有如此的浪漫溫馨,心中不禁升騰起一股暖暖的愛意,手掌往上挪動著,便接觸到了小北褲襠裡面那粗碩的陽具,心中凜然一顫,見識了家明的那東西,這會兒跟著老公一比較,真是各有千秋,平日裡倒沒覺得,家明的是悠長了一些,而且那裡的毛髮也柔軟馴順,不像小北這般粗硬亂雜,一經讓他鼓搗著,如同進到了肚腹深處,把她的那顆心也搔癢得酥麻麻的,尤其是他先是羞羞怯怯的樣子,而一旦入港,又那麼百般的撫弄和柔情,繁多的花樣和手段,她才知道有知識的男人不一樣。
  這麼一琢磨,心中那討人煩躁的小野獸就跳了出來,在她的體內活蹦亂跳,撓著她不禁火燎火燒地。手裡卻不自覺在小北的那東西上加了把力,自己的那兩陀肉球也脹得難受,奶頭在他的手中挺撥而起,大腿也跟著也下意識地夾得緊緊的。
  小北慾火更高,把自己的傢伙搗了出來,當著孫倩的面就按下她的頭,把她抵在餐卓底下。
  她不由自主地屈下身去,跪在地上用嘴含住了那龜頭,經她的濡沫一滋潤,那龜頭又暴脹了一圈,能感覺到在她緊狹的口裡蠢蠢而動。她赴忙地套弄不停,舌頭也在那溝溝坎坎、梭梭邊邊盡都摩遍。
  孫倩儘管放蕩,也有點倉惶不安起來,她把杯子一推,手搭到了椅背上,把那眼風一五一十地送了過去。小北歪嘴冽牙地享受著,眼睛卻挑逗地對著孫倩橫飛而至的媚波,酒精已在孫倩的體內燃燒起來,再加上他們夫婦這香艷的剌激,孫倩知道她的下面已盡濕透,絲襪涼絲絲地緊貼在大腿上,她的手不自然地伸到了下面。
  趴在卓子底下的鳳枝見孫倩的大腿張開了,絲襪裡卻沒著內褲,一叢亂蓬蓬的陰毛泛著光亮。這時,小北的雙手從她的腋下將她扶起,就扒了她的內褲,鳳枝略作嬌羞的樣子半推半就,身上扭動著,卻把屁股朝向著老公,隨即,小北撈起她朝他的胯間一樁,那陽具如長了眼似的,禿地就進了她的洞穴裡面,鳳枝嘴裡頭叫嚷著:「你怎就在這裡啊。」私下裡卻把屁股起落地套樁著。
  孫倩冷眼旁觀,見著一個鳳枝一頭短髮紛飛繚亂,雙頰紅雲纏繞,那兩隻盈盈的俏眼,時閉時合,下面的屁股卻是不住地亂顛亂聳,一個身子猶如風中的揚柳東擺西伏。
  孫倩只覺得心頭一個哆嗦,從下腹深處就有一股涓涓細流正奪腔而出,她起身正要走開,經過鳳枝跟前,不想,鳳枝一聲嬌啼,卻把她摟個結實。
  鳳枝摟著孫倩的腰肢,就把個身體躬向了前,小北只覺得那陽具一陣空落,頓時脫開了她的身體。
  他再也坐不住了,立起了身,拿腰一挺,如蜻蜓掠過水面,剪燕飛入穴巢,那碩大的一根又沉沒進入了。
  小北的下體沒有停歇著急抽慢送,卻伸過一隻手撫著孫倩的臉頰,湊過去嘴就親咂在她的嘴唇上,兩個人的下面隔著鳳枝,努力地伸長身體,探出舌尖交相纏繞,上下翻飛。
  鳳枝一張臉依偎在孫倩的小腹處,騰開一隻手卻把她短裙的拉鏈拉落,連同絲褲一併地褪到了腳掌上,孫倩的私處讓她看個真切,光油油的兩旁豐滿肥膩,中間一物如雞冠一樣微吐,禁不住好奇地用手指去觸摸,只一下,孫倩的兩腿就打擺子一樣急抖,跟著肉縫裡的淫液竟順著大腿根部滲流。
  孫倩輕哼了一聲,雙手高舉過頭,從她那長長的玫瑰紅的頭髮裡取出發扣,使長髮像瀑布一樣散落在她的肩膀上和乳房上。
  她知道此時此刻她的情慾已被勾發出來了,當她用手解著小北襯衫上的鈕扣時,她覺得那手指顫抖有點急不可耐。又讓她見到了小北厚實的胸脯,那上面已滲著細密的汗珠。
  小北並沒有停止過胯間的動作,反而那屁股使勁地聳挺著,把弓彎著身子的鳳枝抽插得嬌吁連連,還努力地把個肥大的屁股迎送給他,嘴上卻叫呼著:「倩姐救我,我的腰快要斷了。」
  孫倩就說:「到床上去吧。」挪動雙腳,把在腳掌上的絲襪裙子甩掉了。
  小北啪啪地拍打著鳳枝的屁股,隨著他的傢伙脫開了她的肉穴,鳳枝一下子好像快要癱瘓似的,雙腳疲軟無力,一屁股就跌坐到椅子上去。
  小北不知那來的氣力,抱起孫倩就往她的臥室裡走去,孫倩雙手勾著他的脖頸,嘴唇就在他的臉上親吻不止,待等到鳳枝喘定了氣,跟著到了臥室中,見孫倩她像一片忪軟的海灘,已經袒露著自己的胴體。
  而小北伏在她身體上,一條舌子伸得長長的遊走在她晶瑩潔白的身子上,那情形如同沙蟹似的在沙灘上不停地爬來爬去,很幸苦很忙乎的尋找腐殖物滿足自己的口腹。
  鳳枝並不上床,她已脫去了睡衣,赤裸著身子跪到了地上,扒在床沿間,飽覽著眼前這活色生香的一幕。只覺得渾身燥熱難當,小北的舌尖正舔著孫倩堅挺高聳的乳峰,舌頭靈巧地俳徊在她的乳尖周圍,時而繞著腥紅的乳暈劃著圈兒,時而風疾電馳地掠過乳頭,把孫倩逗弄得口裡鳴啞不止,似有千萬隻蟻兒正在遍體亂爬。
  鳳枝就用手擺弄著孫倩的大腿,孫倩腿上的肌膚細膩幼滑,撫摸間有點滑不溜手的感覺,再往上移動,就到了她肥厚的那一處,早已讓淫水濕透著了,兩片花辨激張著盛放,花蒂嬌滴滴地浮現出來,她用手指尖拂過,那花蒂如同女子害羞般逃避進了門後,就見孫倩口裡咿呀亂叫,整個身子拱成燙熟了的蝦兒一樣。
  孫倩已是情致熾熱慾火焚身,伸出手在空中胡亂摸索,就一下子牢牢實實地把捻到了小北腰間聳聳沖天而起的東西,她情致急迫地將它牽引到了她的下面,自個也猛然將屁股一拱湊迎上來,沒費多大的勁兒就把那東西吞鎖了進去,兩人緊貼著到了一塊。
  小北探出雙手將她的纖腰緊緊箍住,孫倩的腰際就懸掛著,那地方更是暴突而出,小北緊接著一陣威猛的縱送,狠狠地抽聳,一下子就把她送上了九宵重天裡。嘴裡禁不住浪叫疊聲,似小兒夢啼一樣。
  鳳枝眼瞅著男女間的那地方交合在一起,見著那裡進出套樁,淫水順著根柄淋漓盡致,一顆淫蕩的心已難纏難束,躍躍驛動,赴緊爬到了床上,仆倒到了孫倩的旁邊,把個肥肥嫩嫩的屁股翹高起來。
  小北就抽出濕淋淋的陽具,從屁股中間那亂草蓬蓬裡插了進去,顛簸馳驟狂抽濫送了一回,就又重新剌進孫倩裡面,這樣,他這邊挑剌了一回,那邊也跟著插入了一番。鳳枝見孫倩雙眼翻白,本來黯黑的眼珠好像沒了一樣,一雙玉腿亂踢亂蹬,情知她女人的美妙佳境快到了,就幫襯著扶住她的大腿,手也在她的花辨研捻挑撫逗弄。
  小北見孫倩的屁股篩得如旋風圈轉,裡面緊含吞鎖,龜頭如同讓口中咬住了一般,就猛地顫了一會,精液滾滾而出,狂澆猛灌,讓孫倩那兒也容不住,竟和她的淫水迸流而出。
  高潮過後,隨著也伴來一陣揮之不去的倦意,孫倩胡亂地扯過忱巾墊到了下體,也不顧及一堆聲色犬馬的殘骸,就平灘開身體睡著了。
  直到了快傍晚的時候,家明才回到了家,他悄沒聲色地開了門,客廳裡空無一人,小北他們的房子裡緊閉著。他踱手踱腳地到了臥室裡,見孫倩灘開著身子還沒睡夠,他對孫倩赤裸著身子睡覺已是習於為常。正想往浴室中去,一轉身,孫倩竟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對著他。
  家明察言觀色見她雙眉緊皺,眼睛冷冷地泛著光,還鼓著嘴,像是賭氣的樣子。他赴緊上前把臉挨到了床沿,說:「赴上要些急事。」覺得說得不很自然,越發疑心剛才回答話時是不是有點紅頭漲臉了。
  她瞇細了眼睛笑著,微微皺著鼻樑,現出了媚態。「緊張做啥啊。」
  「好啊,原來你是在唬我。」說著就摟過她,強要親吻,孫倩拿手將他湊上來的嘴唇捂了:「快去洗吧,身上還有別的女人的味哪。」
  見床上亂糟糟地零亂不堪,心裡疑惑就扯開了孫倩身上的薄被,只見孫倩光溜溜的股間夾著忱巾,那團陰毛粘滯結綴,就伴裝不悅地說:「好啊,你幹的好事。」
  「准你干就不准我干啊?」孫倩知道他並不是真的生氣,就笑意融融地回了他,「快去洗吧,等下還有好事讓你幹哪。」
  家明從浴室裡出來時,孫倩正坐在梳妝台前擺弄著長髮。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孫倩是那樣輕忪自如,她的上身僅戴著乳罩,她的胸罩與眾不同,是很紅的而且質地輕柔,是綢子或是軟緞的布料做成的。
  只有一小半托著胸乳,經無數次男人的身體和手,或粗暴或溫柔或純粹激情逐使或炫耀枝藝顯擺,已經揉搓過無數次,已經被捏弄成形,焙烤成熟,堅挺在胸前像兩隻雪白而飽滿肥碩的麵包,暴突誘人,讓男人個個饞涎欲滴。
  下面卻是一條狹長的丁字褲,家明納悶那狹窄的一小塊布料能遮掩了什麼,但自己卻常讓它撩撥得情慾熾熱。在房間裡柔和的光線照耀下,她似乎凝聚成一尊充滿情慾的雕像,兩條長長的粉腿交相纏繞,小腹優美的曲線散發出誘人的馨香。
  家明上前從後面將她摟住,他把嘴唇壓在她的嘴上,她的嘴也回應著在他的嘴唇上蠕動起來,試探著想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裡,極力按捺心頭的慾火,牢牢地小心翼翼地摟著她。
  孫倩的手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摩擦著,在他的體內煸動著熾烈的火焰。當他想再一步為所欲為時,孫倩就扭擺著身子不依了,並將他推開了。
  家明無聊地踱出了客廳,他驚愕看到了鳳枝竟也只穿著薄薄的睡衣,懶惰地伸長著四肢躺在長沙發上,她的眼睛不可思議地泛著光,媚然一笑,伸出一根手指示意著他,家明走了過去,把手搭到了她的肩膀上,卻把眼睛四處探望著:「小北不在啊?」
  「在啊,他還沒醒哪。」她的雙唇微張著,等待著他,她用舌頭舔著他的嘴唇,在那裡又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他用胳膊摟住她的脖子,把她的頭壓向了沙發上,她歡快地用雙手回應著他也抱住他的頭顱,他閉著眼睛盡情地吻她,一股激動的熱流湧向他的全身,鳳枝感覺了他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她喜歡讓他撫摸,他的溫柔多情的動作。
  她讓細細的肩帶滑落下來,讓他的手觸摸到自己裸露的肌膚,他開始在她的嘴裡劇烈地喘息著。
  鳳枝用手指掀開他浴袍的下擺,滑過他的內褲,停在他的大腿上,那裡的肌肉結實,線條畢現,她輕輕地托起他的臉,從自己的唇上挪開,向下摁在她高高聳起的乳峰上,她感到舒服極了,只有他能讓她如此快樂。
  他喘息著,他想喊叫起來。鳳枝感到他的顫抖,緊接著在他下體撫摸的手透過內褲感到了一股來自他體內的暖流,這股暖流也跟著流遍了她的全身,她屏住了呼吸,緊緊摟住了他。
  兩人在沙發上恣意戲鬧謔笑,鳳枝平時的那柔和聲音此時變成了尖叫,家明惟恐讓孫倩小北聽到了,忙按住她的嘴,然後拉扯好浴袍的下擺。這才大聲地問房間裡的孫倩晚飯做什麼吃。
  孫倩就只著胸罩褲衩從房裡出來:「冰箱裡有的是吃的,只是這大廚恐怕還得你不吧。」
  家明滿臉的愁苦樣子:「怎麼又是我?」眼睛對著鳳枝依依不捨。
  鳳枝就自告奮勇地說:「我來幫你。」
  孫倩就對著鳳枝擠眉弄眼地笑,現在鳳枝是不會臉紅的,還耀武揚威地推著家明的後背朝廚房地去。
  家明確實做得一手好菜,當年能贏得孫倩的歡心,這手藝也起了好些作用。
  在廚裡家明脫去了肥寬的浴袍,赤脯著上身只圍了一塊圍裙,鳳枝卻在他身上摸索的時候,也將他的內褲給脫了。
  家明的身體修長消瘦,但到底是練過體育的,脫開來也不見得瘦弱,身上還是結實健壯,而且他的肌膚白淨。
  鳳枝從背後緊貼著他,一隻手在他的乳頭上撥弄著,另一隻手卻伸進了圍裙裡,擼著他的陽具就套弄不止。
  家明驚訝於這女人如此的大膽妄為,他讓她調弄得心神恍惚,手中忙活著還不時回頭來叼住她伸出口中的舌尖吮吸一番。
  鳳枝渾身如螞蟻在爬,酥癢得一個身子顫抖不停,她翻過身來,扒到了廚櫃中,屁股高高地翹了起來,家明雙手摟緊她的纖細腰肢,翻過圍裙就將修長的陽具插了進去,鳳枝張口喘著粗氣,啊噢地呻吟著,兩隻乳房晃蕩著劃著圓圈。
  總算拼湊出一卓子菜來,家明也在廚櫃上把鳳枝狠插了一回,雖然姿勢是彆扭點,不能隨心所欲地發瘋顛狂,但至少卻將兩個人高漲的慾火撲滅了好多。
  家明往臥室正要叫孫倩出來吃飯,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打消了注意。小北將孫倩撩倒在梳妝鏡前的軟錦圓凳上,一個黯黑的屁股猛然在拱動著,身上已是汗流挾背,還不依不饒地兇猛地撞擊著。孫倩在他的胯下歡歡迭叫,眉眼裡儘是情慾燃燒的慾望。
  她的兩腿勾搭在小北的腰際上,一隻手緊摟著他的脖頸,隨著小北的縱送,那手臂上的肉還哆哆嗦嗦地抖動。家明不知午間小北已炮打雙燈,正在進退兩難時,孫倩卻放蕩地對他說:「還愣著幹嗎,參加進來啊。」大家都心存妄念,現在這一層窗戶可是捅開了,也就不再猶豫。
  家明本就赤露著上身,只是圍裙在他的腰間有點滑稽可笑,他等小北讓開了身體,卻反抄著孫倩讓她趴在那圓凳上,孫倩的小腹抵著圓凳,頭已快伏到了地上,一個身子彎屈如弓,把她那白晃晃的屁股翹了起來,家明就將他的陽具在她那油光水滑的毛髮中劃開,對著還涓涓滲汁的挑辨挑剌進入,他爭勇鬥狠般地急速抽送著。
  小北就坐在孫倩的臉前,一雙手撫摸著她的頭髮,撫摸她懸掛的乳房,臉腮緊貼著她的臉腮,不時地把舌頭送到對方口裡,交相撩繞,糾纏不休。
  孫倩雙手在小北強健的胸膛上來回撫摸,漸漸地興奮起來,抄起小北的陽具就伸長了舌尖,小北換了一個姿勢,讓她能把陽具整根地含住。一張臉因為爽快而憋得紫紅,眼裡泛動著愉悅的淚水,嘴裡讓小北的陽具撐得飽漲,腮幫生疼。
  而家明還不屈不撓地歡暢地抽動著,冗長的那根東西就像要鼓搗出她的腸腸肚肚,他粗重的喘息已轉變成狼一樣的長嚎。把小北看得熱血沸騰,他接著家明的位置,像打樁機一樣從上往下地砸,把他那圓鼓鼓、漲撲撲的一根揮得如金蛇狂舞。
  在此之前,孫倩還沒曾被男人這樣剌激過,尤其是在床上,在性愛上,男人對她總是百依百順,往往是一心取悅於她而唯恐不及。而此時,兩個人像比賽一般,使出渾身解數,你來我往,此起彼伏,爭雄鬥勝。
  把個她折騰得嬌呼籲吁,嚎叫連連,她只覺得整個人快要虛脫一般,下體也有著疼痛的感覺,但酸麻時又有銷魂蝕魄的快感,這使她快要發狂,迷濛的眼眸看著鏡子裡中無數重疊的人影,分不清那壯實有力的身體那個是她的老公,而那個又是她的情人。
  鳳枝悄沒聲色地站立在門外,她已待在那好久,目睹這活色生香艷麗無比的圖像,她的慾望也如河水決閘,滔滔不絕地湧動在她的身體裡面。
  她情不自禁地雙手揣摩著自己的乳房,後來更覺得下面空蕩蕩地沒處著落,就交叉著雙腿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剛一挨著那柔軟的皮革,屁股不油而然地暢快地扭動著。
  她見孫倩的臉部呈現明顯的疲乏痕跡,不顧一切地發出一陣陣叫聲,陷入了垂死有陶醉中。自己體內頓時渲瀉出一股淫液,整個人也如癱瘓一樣跌倒在沙發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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